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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份難得的歡樂終于被商蕊兒的到來打破了。商蕊兒先是沖著兩位客人逐一問好,然后便對著夏飛飛,居高臨下地問道:“周瑾呢?他答應(yīng)要和我跳舞的!他明明剛才就在這邊!”紅依不悅說道:“商小姐,一定是你看錯了。我們?nèi)齻€一直在這里聊天,從來沒看見別人來過!”商蕊兒不甘心,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蕭如,眼見蕭如也點(diǎn)頭道:“確是如此。”才不甘心地咬著唇,離開了。夏飛飛只覺得有些頭暈,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其中的蹊蹺之處,又有一個人影沖她這邊走來。夏飛飛勉強(qiáng)定神一看,只見正是謝明。蕭如先開口笑道:“喲,阿明怎么來了,難道是要邀請這邊的姑娘跳舞不成?”紅依撲哧一聲先笑了:“他從來眼高于頂,類似的舞會從不參加的。我們別打趣他了?!?/br>誰知謝明卻來到夏飛飛面前,一雙清亮的眸子很誠懇地望著她:“弱水村謝明,不知可有幸與夏姑娘一舞?”送到跟前的爐鼎,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夏飛飛此時心中雜念叢生,她好容易才按捺下來,搖頭道:“不知道為什么,今晚有些不對頭,頭有些暈,實(shí)在是對不住了。”謝明頗有些失望和意外地走開了。夏飛飛順勢倚在紅依肩上,聽蕭如很是惋惜地說道:“若論人品,謝明絕不比你的表哥周瑾差。但你表哥此時桃花不斷,只怕會惹來麻煩。飛飛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才好?!?/br>夏飛飛笑道:“我想的很清楚了。”那就是兩個都不嫁!她此刻臉頰微紅,目光流轉(zhuǎn)之下,別有一番迷人的味道,連蕭如看到她這般,都不覺心中一顫。幾人正打算說什么,紅依先叫道:“飛飛你不要對著我的耳朵吹氣!怪癢癢的!還有啊,手不要總摸我,怪羞人的!”夏飛飛一愣,如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般,突然間清醒過來。她本是縱橫莽荒境的妖女,前世里什么手段沒用過,若論用藥,只怕她也是此中行家。此時既有紅依出言驚醒,自然瞬間領(lǐng)悟過來:怕有jian人對她用藥!而她毫無意識下對紅依做出的那些小動作,就是中了藥之后的自然反應(yīng)!以這藥的反應(yīng)癥狀和紅依、蕭如二人都沒中招來看,此藥有八成的可能便是離人淚!無論這個jian人是何等目的,都說明他有意無意已經(jīng)得知自己的一些秘密!這個人,無論如何,從長久來看,怕是留不得了。留他在身旁,自己的秘密早晚會被戳穿,這樣一來就被動了。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夏飛飛不動聲色,先對蕭如、紅依二人告了罪,推說頭暈,便先行離席而去。兩人百般挽留,見她確實(shí)不適,又想攙扶陪同,夏飛飛心中有事的人,哪里敢讓她們在一旁,自然找了個借口推脫了。是夜。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山寨的街道上。一個身形纖弱的少女在街道上慢慢走著,步履踉蹌。夏飛飛只覺得全身如火燒一般guntang難受,眼睛盯著街邊的路人看,起初是有心尋找那個下藥者,到了后來已經(jīng)是憑本能行事,頗有些不由自主的意思了。夏飛飛心中尚有一絲清明,很清楚這樣任人宰割的結(jié)局是怎樣。她手指顫抖著從袖中取出一把銀質(zhì)小刀,向自己的手劃去。她秀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厲決絕的光。她的左手上,不知被劃了幾道血痕,深深淺淺,鮮血淋漓。十指連心,她的意識也因?yàn)檫@樣的疼痛,清醒了不少。只怕這樣還不夠,她又開始用銀刀劃自己的手臂,一時之間,左臂之上,不知道添了多少道血痕,鮮血,一滴,兩滴,滴在青石道路上,隱隱有回聲作響。“喲,小娘們還挺硬氣的啊!居然能撐到現(xiàn)在?!蓖蝗婚g,一個聲音在夏飛飛背后閃出,如此說道。夏飛飛能感到身后有一團(tuán)黑影靠近,她警惕之心大作,無奈身體軟得厲害,她已經(jīng)無力站立,只好就地蹲下,抱臂瑟瑟發(fā)抖。那人見她虛弱至此,心中更是放心,三步兩步轉(zhuǎn)到她面前。他的臉正對著夏飛飛,夏飛飛勉強(qiáng)抬起頭去,借著那人手中所提的燈籠,依稀看到了他的面容。——這個人是陳然。夏飛飛滿頭大汗,她歪倒在地,手臂上持續(xù)傳來的劇烈疼痛和心中深深的危機(jī)感令她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有立即暈倒過去。陳然□著向她走來:“小美人,想不到吧,你竟然還有今天??茨氵@么難受的樣子,做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啊。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好好待你的?!?/br>夏飛飛身子燙得嚇人,心中卻一片冰涼。難道,這一次落難,始終無法避免嗎?——她雖然是修行玄牝大法的妖女,卻不是那種是男人就能睡的蕩.婦.yin.娃。雙修采補(bǔ)之道,逆天而行,原本就是挑剔異常,對爐鼎的相貌資質(zhì)和雙方的感情基礎(chǔ)都有要求。且不說陳然元陽已失,就算還是童子之身,夏飛飛也不愿和他共赴云雨巫山。實(shí)在是這種菜色,難以下口,便是勉強(qiáng)從了,恐怕日后會有陰影,對道心修為,都是一個隱患。“該死!”夏飛飛心中恨不得將陳然千刀萬剮,只恨被藥物所迷,竟使不出半點(diǎn)力來。眼看著陳然獰笑著接近自己,夏飛飛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籌劃事后如何將此人大卸八塊,以完因果了。正在這時,形勢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一個人猛地沖了過來,將陳然狠狠撞開。陳然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怒聲說道:“周瑾,你此時發(fā)什么瘋!是你給她下藥的,現(xiàn)在又想反悔不成?只怕到了這時候,卻也由不得你了!”來人正是周瑾。只見他元力流轉(zhuǎn),連連激發(fā)風(fēng)痕蠱,幾只風(fēng)刃向陳然飛了過去。陳然大驚失色,左躲右蕩,連退幾步,才從周瑾的攻擊圈里退了出來,大聲罵道:“你瘋了!山寨中私下動用蠱蟲,你想被逐出山寨不成!”周瑾站在夏飛飛身前,將她牢牢護(hù)定,咬牙說道:“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你走開!”陳然冷笑一聲,道:“怎地不關(guān)我的事?若不是我給你這包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