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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嗓子了……最后,任西陵所在的隊伍以大比分結(jié)束比賽。觀眾漸漸散去,寧冬帶著舍脂舍昕去往球員的休息區(qū)。舍脂等了一會,見大部分球員都換好了衣服離開了,而寧冬舍昕二人仍是興致不減地聊著天文地理書畫音律,她便獨自走向球員的更衣室。沐浴了許久的任西陵裸著上身站在衣柜前,有些擔心地聞聞自己的身體,怕身上還殘存著汗味,但又不敢撒多了香露,正猶豫著,卻猛然看見舍脂竟悄無聲息地倚在門邊看著他!任西陵慌亂地抓過衣服擋在身前,紅霞上臉,“你、你……”“身材不錯。”“我——”“我會娶你的可能性不大。”舍脂突然說道。聽到舍脂這么說,任西陵微微低頭,快速穿好衣衫,一看便知是精心挑選的樣式,整套裝扮價值不菲,但的確襯得男子更為器宇軒昂。“我知道,你的正夫是第一才子百里大人,還有一位平夫是最強武狀元項大將軍,有了此二人做夫婿,天下間絕大多數(shù)男子定然再也難入你的眼。但是,我從沒打算要和他們比文韜武略?!?/br>“說下去?!?/br>“他們讓你覺得快樂覺得幸福嗎?”“……”舍脂想了想,沒有回答。她不想對一個外人回答這種問題。“我跟著你幾天了,你每天都是流連于各大樓館閣苑消磨時間,若是他們真的讓你很滿足很開心,你又怎會總是獨自游戲在外?”舍脂挑挑眉。她不帶他們是因為不想走到哪里都被圍觀,沒想到在外人看來卻是她在冷落他們?“我要和他們比的,是作為一個男子,能否讓自己的女人天天都開心。給我七天時間,我會讓你每一天都有驚喜,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我認為,這才是作為夫侍最重要的本分,比起什么文韜武略都更重要得多!”任西陵認真的神情讓舍脂有絲動容。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把她當主子,不是把她當伙伴,不是把她當麒麟家主,而僅僅是把她當做一個女子在追求。垂眸露出一個有些嬌羞的笑意,舍脂點點頭,“好,七天,我給你七天,若七天后我沒有對你動心?”“那我就放棄!絕不會糾纏你!”任西陵十分干脆地承諾,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絕對的自信。舍脂有些期待了。第二日,當百里伶舟早起打開房門時,竟看到項賀樓已經(jīng)站在房外,嚇了他一跳,看天色,項賀樓起碼比之前早回來了大半個時辰。“怎么了?”項賀樓不答,越過他走進房內(nèi),當著他的面關(guān)上了房門。百里伶舟不明所以,準備進宮了再找人問問。“回來了?”舍脂還有些迷蒙,朝床邊的項賀樓伸出胳膊。項賀樓順勢躺到她身邊,輕輕攬住她。舍脂蹭蹭他厚實的胸膛,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繼續(xù)睡去。只要他們倆在身邊,她就越起越晚了。看著心愛的女子孩童般的睡顏,項賀樓原本有些躁亂的心漸漸平靜。而這廂,百里伶舟入了宮辦完正事后,就找到項賀樓的副將問問情況。那個副將原本還吞吞吐吐的,但一看到百里伶舟笑得無比“溫善”的模樣,趕緊老老實實地道了原委。原來昨兒有侍衛(wèi)去看了城東的蹴鞠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八卦消息——麒麟家主舍脂和草場上的風云公子任西陵似乎交情匪淺!他隨口那么一說,本就守夜守的很無聊的一幫侍衛(wèi)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八卦起來,真真假假的消息讓舍脂看上去簡直無比風流!而很不巧的,項賀樓聽見了。眾人以為這下死定了,項將軍卻只是冷聲讓他們提高戒備,加強警戒。看到他這模樣,一個十分敬仰項賀樓的侍衛(wèi)大著膽子提出了忠告——自古武夫恩愛短,色衰愛弛,不可不防。因著習(xí)武之人多半不善言辭,他們吃皇糧的又經(jīng)常不在妻主身旁,年輕時仗著身強體壯好模樣,妻主倒還客氣,但是天下男子何其多,過不了幾年,妻主就會找到更年輕更合心意的男子取代你的位置,你若有個一女半男還好,若無女嗣,妻主大筆一揮休書一扔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就算是項大將軍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也難保能一直受寵?。∧莾A國傾城的第一公子皇甫雅不是也不討妻主歡心嗎?所以……趁著夫妻情濃時,盡量少讓其他男子入門,多些時間霸著妻主才能多些機會生下女嗣??!一番話下來,項將軍依舊面色冷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眾人只好閉嘴。“蹴鞠?任西陵?”百里伶舟微微蹙眉,吩咐了下去,讓人去查這個以往從未聽過的名字。妒,乃為人夫侍之大忌,七出之一。但這世間真的能做到對妻主寵愛其他男子絲毫不感到妒忌的又有幾人?他過去從未想過愛人,一是不信這世間會有女子讓他心動,二就是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只知和其他男子爭風吃醋的可悲人!愛上她,他始料未及。但是,在他還沒有想起要抗拒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他心湖扎了根,連著他的身他的魂,拔不去了。而她,偏偏又是那樣一個聰慧獨立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女子……如果他說他百里伶舟在妻主面前對自己沒有自信,世人會取笑他嗎?呵呵……在脂兒面前,他永遠都是輸家。但是面對男子,輸?小樓,你說我會輸嗎?或者說,我們會輸嗎?五天過去,百里伶舟拿著手中的數(shù)十頁紙,眼神幽暗。這五天,他每天早上岀府時都能看到任西陵的馬車在府外等候,他和任西陵還打過一次照面。模樣身段皆屬上乘,一身年少輕狂特有的張揚很是醒目,與他對視時,雙眸中的自信……不諱言,那眼神看得他有些不爽。以脂兒的性子,會喜歡這樣尚未成熟的男兒嗎?百里伶舟又仔細看了一遍這五天來的記錄,指尖慢慢在桌上敲出深沉的曲律。“小脂!”任西陵一看到舍脂岀府就笑著迎了上去,變戲法似地拿出一支花戴在了舍脂發(fā)間。“寧冬呢?”舍昕沒看見寧冬,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