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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中了蠱的人說什么都是廢話,唯今之計只有先限制項賀樓的行動,再想辦法去蠱。“項爺,那羅得罪了!”袖劍彈出,劍影如幻,當即將項賀樓逼退了幾步,但隨著項賀樓的長劍出鞘,兩人卻打了個旗鼓相當。舍脂不禁皺眉,沙那羅是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無雙派掌門人無影劍的衣缽弟子,同輩中鮮有人能出其右,沒想到項賀樓竟能壓制地下她!看來他能坐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的位置,并不單單是靠舍家的權勢。“住手!”舍脂喝道?!澳悴皇窍胍輹鴨??好!我給你。不過……”舍脂蹲下?lián)炱鸬厣系男藕?,在信函的遮掩下,袖中微動?/br>舍脂拿著信函走到項賀樓面前,將信函遞給他,“先把你的自去書收回去。”項賀樓目帶怒意地看看舍脂,伸手接過,可剛接過,暈眩就猛然襲來。“你卑鄙——”項賀樓反手一掌擊向面前的舍脂。舍脂立刻吐血倒飛了出去。“脂兒!”“家主!”“——那羅快抓住他,不能讓他——”話沒說完,舍脂便昏了過去。而等舍脂再醒來時,已是深夜。百里伶舟衣不解帶地守在榻邊,見舍脂醒來連忙上前問詢,滿臉的心痛焦急。舍脂卻第一時間問起項賀樓,百里伶舟微微僵了一下,然后讓沙那羅進來說明,他則去端藥。“家主!對不起,我沒有攔住項爺……”“……怎么回事?”“項爺中了家主的毒后就立刻往府門跑,我追了出去卻被三個打扮古怪的人攔截,一耽擱,項爺就……不見了……”說到最后,沙那羅的頭已經扎到胸前了。“那三個人我見過。”百里伶舟端著湯藥走近,“是西夷東且國鎮(zhèn)國巫女的隨扈。”舍脂閉上雙眸。西巫、西巫!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保持冷靜。但知道和做到永遠是兩碼事!一想到項賀樓此刻可能在其他女子身下承歡,她就——而且去了蠱后,項賀樓若是知道他與其他女子有染還傷了她,以他剛烈的個性,難保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該死!舍脂掀開衾被就要下床,百里伶舟見狀,依然端著湯藥走向圓桌,輕輕放下托盤,然后大步走向剛剛站起的舍脂。“?。 毙÷曮@呼。百里伶舟竟寒著臉俯身將她攔腰抱起放回榻上,并用衾被裹了一個結實。“你干什么!”“傷勢痊愈之前,你若隨意下榻,我不介意把你綁在榻上!”強硬的語氣讓舍脂微微一怔,她似乎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強勢的一面……若是以往有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定然是冷笑蔑視,可不知為何,此時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滿足?也許,是因為自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疼惜自己吧。見舍脂不語,百里伶舟又柔下聲音,“他午時已被召入宮,我會設法避免他和那個巫女接觸?!?/br>扶起舍脂,百里伶舟端過藥碗,動作輕柔小心地喂藥。“苦嗎?”喂完,百里伶舟問。“嗯?”舍脂又是一愣,苦?小時候,她最討厭吃藥,每次生病她都是賴在爹爹懷中死都不肯吃藥,一定要爹爹把她從頭到腳夸好幾遍,然后答應她無數個無理要求她才捏著鼻子喝一口。可是現(xiàn)在……不是出自九葉之手的東西,于她與白水無異。“我沒有正常的味覺。”舍脂淡淡道?!安贿^,吃了藥有你的香吻做糖也不錯?!?/br>湊上去香了一記。百里伶舟卻渾身一僵,白皙的手掌微微顫抖著撫上舍脂的臉。他沒有辦法想象,失去了味覺的她的世界……“……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舍脂微笑,“關你什么事啊,是我自己弄的。”“脂兒,這八年……你到底是怎么過的?”她遍布的猙獰疤痕心痛地他無法入眠,一閉上眼就仿佛看到她在千軍萬馬中廝殺,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無數刀劍槍弩所傷……她脆弱的經脈讓他時刻心驚膽顫,即便是在歡/愛時也不敢太忘形,害怕自己的失控傷了她……現(xiàn)在,她還告訴他,她沒有味覺……她要他心痛而死嗎?“呵呵……”舍脂看著百里伶舟滿眼的痛苦安撫地笑笑,“這八年我過的很好,真的。至于我的身體,只是一場意外。”一場她自己選擇的意外。“脂兒……”“啊,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查出我和肆兒、乞玉的關系我不奇怪,但你怎么會知道巴秦也是我的人?”舍脂突然岔開話題。巴秦幾乎不和她直接聯(lián)系,連拳館也開在了衛(wèi)城,居然也漏了陷。“……因為金玉賭坊里有兩個打手的武功路數有些特別,我派人查了一下,說是和衛(wèi)城新開的巴氏拳館路數相近,而拳館主人巴秦和肆兒、乞玉一樣都是半年內的外來者,所以……”“所以你并沒有確切的把握,只是詐我一下而已?”百里伶舟有些歉意地笑笑,“我錯了?!?/br>聽到百里伶舟如此乖巧的認錯,舍脂不禁彎起淺笑,屈指敲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不是你錯,是我犯傻,居然這么輕易就上了你的當?!辈贿^也正因為問出那句話的是他這個著名的第一才子,她才不疑有他。“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因為,我打算拉你入伙做我們的軍師?!?/br>“軍師?”舍脂讓沙那羅打開書架后的暗道,通過暗道去把乞玉接進來,然后慢慢地和百里伶舟說明了她回都的意圖。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完整地說出她的打算,而百里伶舟越聽越心驚,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這年方二八的小妻主竟……“如果真如你所料,此事為何不奏請陛下,讓陛下早做準備?”“你以為他沒有準備嗎?可是丹國從來就不是他說了算的。而丹國的千年貴族們已經安逸太久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