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也是我上次逃婚的對象,過了這么久,沒想到她會來這里找我。“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罵你?”我略微的抬了下身子,依靠在床頭,滿不耐煩的看著她。金小姐似乎是愣了一下,從她的眉眼中看得出她的憤慨與不屑。果然,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一個殘廢,有什么資本在這里罵人?”“滾。”只一個字,我說的很平靜。可她聽了卻像發(fā)瘋一樣的沖過來,完全沒了名門淑媛的樣子,揪著我的睡衣領口。“雷曉!我來不是讓你羞辱的!我要告訴你!我們的婚禮下個月舉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們的婚禮都不會改變!”她將這句話吼給我聽,從半年前開始,她每隔一個月都會來這里一次,提醒我,我們是即將結婚的人。我依然平靜的看著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激起我的波瀾,除了那個女人,還有我的那一雙兒女。“嫁給一個廢人,有趣嗎?你就那么缺男人?”金敏熙瞪大了雙眼,頤指氣使,“誰說你是廢人?誰說的?你不是!”“你這人真好笑,剛剛不是說了,我是殘廢?怎么轉眼就說我不是了?金小姐,我確實是個殘廢,你應該是被我家老爺子騙了,我著腿一輩子都好不了。如果你是單純的想找個男人,那我也不行,我對你根本沒興趣!”“你這混蛋!明天我讓人送禮服過來!”“有意思嗎?固執(zhí)的要嫁給我這樣的人,你父親也同意了?別拿你的下半輩子開玩笑。不蒸饅頭爭口氣這句話說得是沒錯,可代價不是你的一輩子。”“用不著你管!”她怒氣沖沖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這的確是盛怒的表現(xiàn),往往人在盛怒的時候,都是不理智的。我知道金敏熙為什么執(zhí)意要嫁給我,不是因為愛,畢竟我們見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也不會變態(tài)的以為自己多招人喜歡,她只是在爭一口氣。因為她向來是個公主,女皇做久了是會上癮的,她習慣了別人的千依百順。她人生中最大的不堪是我給她的,就是那次訂婚宴,我逃跑了,回中國找琪琪去了,而她在訂婚儀式上發(fā)了瘋。她是個高傲的女人,容不得我這樣的羞辱。所以在得知我沒死之后,她找了我家老爺子,執(zhí)意要嫁給我。要說我家老爺子當時那叫一個吃驚,心想,我兒子這么好的行情,都殘廢了還有女人送上門來,而且還是個能帶來巨大利益的女人。要么說我家老爺子賊精的,他表面上不同意,說怕耽誤了她的將來。這絕對是個激將法,經(jīng)老爺子這么一說,金小姐更堅定了,回家跟她爸爸鬧,鬧得天翻地覆。這就是獨生子女的好處,鬧一鬧她爸爸也就舍不得女兒難過同意了。不像我們家,上頭有個頂閨秀的jiejie,我怎么鬧都沒用。我第一次跟家里鬧是什么時候了?兩年前。那時候我知道了,琪琪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時候,就確定了,那孩子是我的,果然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孩子確實是我的。我日夜陪著那一對兒女,看著他們一天天的長大。可我沒想到,說要公平競爭的兩個人,居然同時做了份假的親子鑒定出來。我當時就要抓狂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家陰。再然后,我跟家里鬧翻了,簡直是天翻地覆,老爺子珍藏了多年的瑞士軍刀,差點就插在我的小腹里,我不明白,不過是一紙婚書,有那么重要?騰非的兒媳婦怎么了?騰椿語的老婆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她辛博琪,只是一個我愛的女人。愛情,什么時候也變成了錯誤的?那么什么是對?可還有人知曉?那次爆炸,比我想象中的要壯烈,或者說我當時什么都來不及想。送去醫(yī)院的時候,我根本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隱約聽到有人發(fā)飆,是我家老爺子,這么個深沉的老狐貍,在醫(yī)院發(fā)飆,將所有對我進行說教的醫(y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我朦朧中只記得,有人說,我要截肢,也有人說,我的命保不住。我之所以說隱約,是我根本不記得,很久之后,我醒來了,聽人說起過。當天下午,我轉院,去了美國。這一切,我是在兩年半之后才知曉的。腿是保住了,可我的腦子罷工了,傳說中的植物人,可笑的誕生了。我的求生意識很強?為什么我一直不醒,可如果不強,為什么沒死?人,本身就是個難懂的問號。我記得我醒來的那一天,我的jiejie趴在我的身上,哭得不可抑制。而我的母親,早就臥床不起,自從知道我發(fā)生意外的那一天起。我至今記得我姐說過一句話,“你不能為你自己一個人活著!你有父母,你有孩子,你不是還有個愛得要死的女人,那你就給我好好的活著!”的確,我得活著,而且要更好的活著。我托jiejie給我拍了一段琪琪在云南生活的視頻,小小的屏幕里,我最愛的女人和我最愛的孩子,三個人鬧在一起,她一個大人,被兩個三歲的孩子追著打,仔細看來,那一天應該是傣族的潑水節(jié),她笑得像個傻瓜,孩子們笑得也像是傻瓜,可就是這傻傻的表情,卻讓我覺得幸福。緊接著開始悵然若失,若是陪在他們身邊的,是我該多好?我抱著那段視頻無聲的哭了,悶在被子里,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加州的別墅,建在半山腰上,空氣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好。我家老爺子給我買的房子,傭人也是他雇的,不過,用的是我的錢。他清廉著呢!當然這句話也是他自己說的。當我做了半年的復建之后,我的下半身仍然沒有一絲的反應。是個人都會崩潰的,所以我沒能幸免。可我只是變得沉默,再沒跟人講過話,成天的縮在被子里,偶爾的會偷偷的掐自己的雙腿,可還是沒有反應。這樣的一個我,怎么去見她?一個殘廢了的我,回去了,將會是誰的累贅?門被敲響了,很輕柔,是那個怯懦的女傭,她是白種人,一雙藍色的眼睛,時常散發(fā)出恐懼。我不禁笑了,我有那么可怕?我笑了,她卻愣住了,手上捧著的禮盒也掉了。這一掉,她才清醒過來,又不住的說著對不起。“有事?”我問她。她點頭,“金小姐派人送來的。”我瞄了一眼,是一件禮服,這女人是瘋了,嫁給我對她有什么好處?無非一口氣而已。“打個電話給金小姐。說我要見她?!?/br>女傭應著出去了。不多時,金敏熙就風風火火的來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來我就來?”我無奈的笑了,“可你不是已經(jīng)站在我的面前了?”她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