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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br>她一滯,朝她哥翻個白眼,“反正明天我就跑一次,省得總是頂別人的名字不自在?!?/br>對呀,就是不自在,本來就不是那個人,干嗎用別人的名字?她思及弄回戶口的重要性,覺得明天還真得要跑一次,至于工作的事,那就往后挪挪算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事。等到了家,方霞在客廳看電視,壓根兒就沒睡,電視播的是古裝劇,如今正火熱火熱的,連帶著男主跟男配瞬間都秒殺好多粉絲。方婧婧并沒有就上樓,而是擠她姑身邊看一會兒電視,“姑呀,還不困呀,電視這么好看?”方霞將老花眼鏡往鼻梁間撥了撥,神色有些猶豫,思及下午那個電視,也不知道要不要說,握住侄女的手,微嘆口氣,“今天你爸打過電視來,問你怎么樣了。”她爸?方剛?方婧婧一聽,神色就微變,反正不太愛理睬這個人,墨睫低垂,似乎要擋住她所有的想法,兩只手握在一起,不自覺地緊緊握住,“姑姑你提他做什么?”方霞瞧見她的表情,就又一次為她心疼,總歸有那樣的父母,確實是叫她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就是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可也免不了不想加深他們父女之間的矛盾,總歸是父母,而她只是姑姑,只是姑姑。“我過得好呢,拜他所賜?!狈芥烘喝滩蛔〕爸S道,即使當著她姑的面她不想發(fā)火還是克制不住心頭的怒意,“姑姑,他把我戶口給注銷了,還當我已經(jīng)死了,他自己拿著那個人給的錢,讓他兒子出國留學(xué)了,您說他有當我女兒嗎?”她努力地克制著怒火,并不想讓自己還悲傷——她慢慢地說著,語速也不快,她只怕自己語速快了,會把她姑嚇著,她努力地克制著,說完后,還長呼出一口氣。“好好好,我們不提他,不提他,”方霞也忍住不說了,生怕越提自己這個侄女越來越反感她爸,“洗個澡,早點睡吧,別想太多。”方婧婧確實不愿意想太多,但是第二天去實際cao作時,還真的是容易多想,不止是多想,而且她還郁悶——便民中心她是去了,弄戶口,她一沒有證明,二是人家的檔案里戶口已經(jīng)注銷,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存在,她好說硬說的,人家還覺得奇怪,又抽出當時辦的死亡證明,還有派出所轄警出具的她意外死亡證明——辦死亡證明的資料都在,派出所里有檔案呢,清清楚楚地擺在那里,幸好派出所同志沒當她是來亂找事的人,對于她的說法僅僅是半信半疑,并沒有太質(zhì)疑她。只是人家也說了,她想弄回戶口,必須得證明她就是方婧婧,也得證明那個死的就是陳果。她一聽,就懵了。可惜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名義上她死了,她哪里來的證明來證明自己是方婧婧?叫她姑跟她哥?這兩個人都不是能證明她是方婧婧的有力證據(jù)。最主要得出自親子證明,她是她父母的親生女兒,這個還得社區(qū)給出,或者來個親子鑒定再來個公證,這個更靠譜些——聽得她都頭疼。可人家也告訴她怎么辦了。她真是沒得辦法,她那對父母能認她?希望還真是渺茫,不過還得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她跑到社區(qū)去了,可惜的是社區(qū)并不能證明,在他們那里方婧婧的戶口也跟著派出所注銷時一塊兒注銷了——聽著多么繞口的事!她都頭暈。只得硬著頭皮打電話給她哥,讓她哥給她約人,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父母,那對并不管她的父母,也許他們得談?wù)劇?/br>只是,真等來了父母。小小的包間,就坐著三個人,本來這是一家子人,父親,母親,還有女兒,本該是溫馨的坐在一起,如今三個人各占一邊,秦麗芬與方剛的表情還算好,到是方婧婧冷著個臉。她不知道自己得說什么才好。“婧、婧婧……”方剛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泛起討好的笑意,“想吃什么,你點,全點上,今天爸請客。”方婧婧看向他,什么也沒說。“點什么呀,快點呀,愣著做什么,難得你爸能請客,你還愣著做什么?”秦麗芬這點很配合,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管臉上有沒有起褶子,“喏,椒鹽肘子,你愛不愛吃?”“嗯,我愛吃?!狈芥烘哼€是挺上道,有什么吃什么,也不挑食,“你是我媽?”她問。秦麗芬忙點頭,還嗔怪地看向她,“我不是你媽還能是誰,你這孩子,不定連媽都不認得了?”“你是我爸?”她再問一次,這回是盯著方剛問的。方剛瞪她一眼,“我不是你爸是誰?”方婧婧這會兒到是笑了,“那么陪我去做DNA吧?”“你說什么?”“你說什么?”秦麗芬與方剛異口同聲地質(zhì)問她。她到是笑得很開心,像是不在意他們眼里的怒意,“我得弄戶口本,人家叫我證明我是你們的女兒呢,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你們愿意嗎?”“你本來就是我們女兒,還用得著證明?”秦麗芬立即說道,“這都是誰想出來的鬼主意?我十月懷胎生的你,還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女兒?還要證明?”“對呀,你媽說的是,你本來就是我們女兒,哪里還用得著證明?”方剛難得同前妻站在同一陣線,從剛才的討好變得眉頭緊皺,“哪里還有這種道理的?”方婧婧往后稍稍一靠,抱著最后一點點希望,“你們希望我頂著別人的名字,過別人的生活?”“那有什么不……”對上女兒的眼睛,那個“好”字沒能從方剛的嘴里吐出來,他稍稍避開視線,“誰能有那個福氣,白白地坐享那么個大家子的產(chǎn)業(yè),還有個年輕有為的丈夫?”“是呀是呀,你爸說的沒錯,你一輩子能掙到那么多?就是掙一輩子也是掙個零頭,可能連零頭都沒有,”秦麗芬跟上,一片慈母心腸,“我跟你爸早早離婚,是對不起你,可現(xiàn)在你能過更好的生活,為什么不過?”“更好的生活?”方婧婧重復(fù)地這幾個字,睫毛微顫,似乎有所動,朝他們看過去,再一次重復(fù)這幾個字,“更好的生活?”“是呀,婧婧,我跟你爸沒有什么能給你,一直想給你點什么,只是沒能力,現(xiàn)在你自己能得到更好的,為什么不要?天下掉下來的東西,讓你給撞著了,是多大的福氣?”秦麗芬以為她有所松動,嘴皮子利索起來,還一邊似乎頗有感慨地抹一下眼睛,弄掉并不存在的淚水,“當年我跟你爸是一分錢都給逼的死死的,要不是我沒有能力,哪里能把你放在你姑家,這些年我不知道多少后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