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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掉了他的手,攥緊了寶寶的B超單頭也不回地往走廊盡頭走。“沈可佳,你站??!”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吼了一聲,追上去。沈可佳沒站住,沒什么可說的了,他的要求,她辦不到。他也沒想過,她打孩子是不是危險,她愿意不愿意,他太強勢了。追上她,站在她面前,攔著她的去路。“沈可佳,你就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難道你離開我就能這么堅決,一點都不會后悔,一點都不會舍不得?你到底是為什么非要生他的孩子。是不是你一直都不愛我,還愛他?”“我要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與別人無關(guān)。請你別攔著我了,我要回去休息,吃飽睡好,養(yǎng)好我的寶寶?!彼残耐?,她也舍不得他,可她不能兩全其美。“回去休息嗎?不是該打電話給孩子的爸爸,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然后復(fù)合嗎?這真是一條最好的路,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在一起。哈哈,我是多余的,看來你根本就不愛我。沈可佳,你要是有一點點愛我,你都不會說走就走,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你這樣,不覺得太自私了嗎?”他質(zhì)問道。“自私嗎?是!自私!和你在一起,又分開,要自己去生孩子。我自私,難道你就不自私了嗎?我都聽到我孩子的心跳聲了,你說讓我打了就讓我打了,考慮我的感受了嗎?醫(yī)生早說過,我懷孕不容易,萬一打掉了,我可能一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了,你知道不知道?”她也質(zhì)問他,各有各的理,誰也沒有錯。“我寧愿你做不了母親!我寧愿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孩子,沈可佳,聽我的,去打了他吧。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想想,孩子生下來,你怎么為他負(fù)責(zé)?他總要有父親吧?你要是回楊朋義身邊,我無話可說。你要是不回他身邊,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他會快樂地長大嗎?”他盡量讓自己冷靜,試圖說服她。此時的沈可佳卻什么也聽不下去,她只知道,很本能地知道,不管怎樣她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和她血rou相依,是她的一部分,她不要失去他。“我不管那么多,總之孩子我必須生下來,他有權(quán)利出生。你讓開!”她冷冷地說。“可佳,我一遍遍地求你,你難道都不動搖?你想過沒有,你這一走,我們永遠(yuǎn)都不能見面了,永遠(yuǎn)!你不會想我?你不是說過和我分開的日子好難過,會一直想我的嗎?你忘了,上次我們分開,你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著,瘦了一圈。你還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也讓我過那樣的日子嗎?”一字一句,每一句都說進了她的心。她愿意嗎?她還會想他嗎?“我不想。但我沒辦法!秦子安,你真愛我,要不給我的寶寶當(dāng)爸爸?”她試探地問,根本沒想他同意。對她來說,羊rou貼不到狗身上,他就算愿意,她也不會這么勉強他。“不可能!”他一改剛剛祈求的態(tài)度,冷硬地回答。“沈可佳,你以為我愛你,你就了不起嗎?我為什么要做一個冒名頂替的爸爸?我自己又不是不會生孩子,我為什么要給我那么”“那么討厭的人的孩子當(dāng)爸爸?”如果她是被強暴了,懷孕了,這孩子他都有可能認(rèn)。偏偏這孩子是楊朋義那個最低劣的人的,他不能認(rèn),種不好,還能指望孩子好?沈可佳早料到他不會同意,真聽到他這樣說時,也難免難受。當(dāng)真心愛一個人,不是應(yīng)該包容她的所有嗎?看來這句話終究只是一個理論,沒有實際應(yīng)用的價值。誰都會說我愛你,誰都可以輕飄飄地在這三個字前面加上兩個字——永遠(yuǎn)。誰能做到了?“看吧,你其實不能包容我,對嗎?就像我可以為這個孩子不要你一樣。秦子安,其實我們沒有想象中那樣相愛,我們都被愛情的謊言騙了。實際上,這個世界離了誰,地球都照樣轉(zhuǎn)。你沒有我,還可以有很多的女人。我離開你,也會有我自己精彩的生活。既然都不夠相愛,真沒必要在這里耗費時間了,再見吧?!?/br>說完,沈可佳繞過他的手,徑直往前走去,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堅強,是撐下去,給腹中的寶寶一個好身體。秦子安又一次止了步,站在那兒怔怔地看她從自己眼前消失。沈可佳的背影還是那么瘦,哪兒也不像是個懷孕的女人,更不像是懷孕四個月的女人。她這么單薄,她是那樣脆弱,她怎么應(yīng)付一個人做母親的艱辛?他真恨她!恨她拋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眼睛都不眨一下,恨她選擇楊朋義的孩子,為了給他生孩子,不惜放棄他秦子安。有舒心的日子不過,偏偏要自己折騰自己,她再苦也活該。不管她了,再也不管她了。他自己從醫(yī)院出來,拿了車,開出醫(yī)院門口,路過附近的公交站時,看見沈可佳在等公交車。既然要選擇獨自生孩子帶孩子,就應(yīng)該過的好一點,她為什么要在那兒等著坐公交。難道她就不怕擠著了孩子嗎?這要是他的孩子,他是絕對不允許她這樣做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該視而不見,甚至見死不救。車從她面前開過去,好死不死地讓他看見她在抹眼淚。沈可佳看起來在等車,其實她在想著秦子安,投入地想著他此時在哪里,回去開車會不會有危險。她走了,他又變成了一個流浪的孤兒,他會不會很痛苦。沈可佳永遠(yuǎn)都是這樣強勢,嘴里說的狠,說的絕情,剩下一個人時,心里全想著人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根本就沒看見他的車從她面前開過去。秦子安開過去,又把車退回來,在她面前停下。“上車!”他搖下車窗,沒好氣地對她說,她這才回了神,愣愣地看著他,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她拋棄他了,他應(yīng)該很生氣,很恨她,為什么又讓她上車?“上車!別讓我說第三遍?!彼淅涞刂貜?fù)道。最恨她這副模樣,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又偷偷流眼淚,讓人放心不下。她跟他的目光對峙了有幾秒鐘,嘆了一聲,還是打開車門上去了。不為別的,只是不想把他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