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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一癢,何晁仁抬起身,被身下的小泥鰍溜掉,他撲上去抓她,卻被她反過來推倒,她像貓一樣俯身翹臀貼近他,纖細玲瓏的身軀在夜色中白得誘人,臉上帶著少有的嫵媚,鼻微翹,眼微瞇,舌尖滑過他抿緊的薄唇……腦袋嗡一聲,他合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身接管主動權(quán)。剛剛想說什么,全忘了。這場小小的爭執(zhí)在床上被三兩下解決掉,只是何晁仁沒想到還有后遺癥。大約過了一星期,某天來了寒流,去接她前回她家替她取衣服,在樓道里遇到房東太太。“何先生?!笨吹剿?,房東太太熱情打招呼。“卞太太,有事嗎?”“哦,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我想問問你,對面住的江小姐,何先生熟悉嗎?”他凝眉,“怎么了?”“哦,原本我們說好每三個月交一次房租,前幾天該交房租了,可她打電話給我說要晚些日子?!?/br>“晚些日子?”“是,其實如果是老租戶晚幾天也沒什么,但她這才第二次交房租就拖欠,而且我聽樓下管理員說她和男朋友打架什么的,還鬧自殺,我知道她在酒吧當什么調(diào)酒師,但沒想到這么多事,何先生你知道的,當初如果不是受那件事影響,我肯定是不會那么便宜租給她,這房子地段好,雖然她那間舊了些,但家具、家電齊全,所以我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房東太太沒察覺到何晁仁的不快,湊過來小聲道:“不是總有那種,房租、水電費欠一大堆,房間里的東西也被洗劫一空——”“卞太太。”“嗯?”“江小姐這間的租金多少?我一次付給你一年,或者你愿意脫手的話,我買下來。”“咦?!”房東太太愣住。第5章(2)過了下班時間,麗朵等了十分鐘不見人來,還以為何晁仁今天不來接她了,剛想自己坐車回去,就看到熟悉的人影走進來。她笑著跑上去,“還以為你不來了?!?/br>“剛剛房東太太來過,耽誤了一會。”他看著她道。雨朵楞一下,唇角的笑容干干的收掉,低下頭摸摸鼻子,“哦,那,她有說什么嗎?”“你覺得呢?”雨朵心虛,抬頭著他一眼小聲道:“因為房租的事?”還好,知道坦白從寬,何晁仁單刀直入,“發(fā)生什么事?”“什么什么事?”麗朵裝傻,乖乖,這人要不要這么洞若觀火,一句話就切中要害。“讓你花掉了原本打算拿來交房租的錢,是為了什么事?”她不是亂花錢的人,同時兼兩份差,咖啡廳的薪水加上酒吧的工資,一萬多的房租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何況她每個月除了給育幼院寄錢和生活必需,幾乎沒有額外開支。著她低著頭不說話,他猜測,“因為上次住院?還是花在給孩子們買衣服?”“不是,沒什么事啦,只是晚幾天而已。”麗朵心虛的低下頭,生怕被他看出馬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不自覺左右飄忽的眼睛,“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騙不到我的,與其讓我一點一點問出來,不如乖乖從實招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麗朵內(nèi)心掙扎。“或者我打電話去問院長?”他說著取出手機轉(zhuǎn)身往外走。麗朵追出去緊張的拉住他,“好嘛好嘛,我說!”他放下手機等著。“不過,先說好,你不許生氣?!?/br>能讓他生氣的事?他微微瞇眼,“好?!毕嚷犃嗽僬f,麗朵嘆氣,察言觀色,瞄他一眼小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那天那天……”那個借酒裝瘋,被他一腳踹飛的客人,第二天又回來了,不過和前一晚不同,他的脖子上帶著護頸,胳膊上綁著繃帶,說是前一天被打傷的,要酒吧賠他醫(yī)藥費、誤工費總共三萬塊,她明明記得當時跑上去查看他的傷勢,除了被撞倒的酒淋了一身,其他地方完好無損,而且當時他還能自己站起來,但人家拿了藥費單子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何況,確實是何晁仁打人在先,為息事寧人,經(jīng)過協(xié)商她付了那人兩萬塊。其中有一萬五是她準備付房租的,缺的五千找經(jīng)理預(yù)支。原本她有些存款,但之前搬家交押金、住院,還有給孩子們買衣服花得差不多,一時周轉(zhuǎn)不開,所以才給房東太太打電話,希望能晚幾天,今天發(fā)了工資原本想明天就匯錢過去,沒想到房東居然等不及找上門。“就這樣。”麗朵講完,小心翼翼著他的表情,隨時準備拉住他,生怕他沖進酒吧找人理論。何晁仁盯著她,半晌開口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告訴你你一定會生氣啊,如果你去找那混蛋,事情只會更麻煩?!彼秸f越小聲。“那房租呢,沒錢寧愿求房東也不跟我說?”明明知道房東有多勢利多嘴,還寧愿舍近求遠,他在她心目中就那么生分?“電話里她也沒說什么啊,原本今天發(fā)了工資明天一早就要匯給她的,對了,我沒接到她的電話,你怎么打發(fā)她走的?”“我給了她一年的房租?!?/br>麗朵張大嘴巴,呆呆看著他,過了兩秒皺眉,“你干么不跟我說一聲?”他隱隱挑眉,“你賠那混蛋錢的時候也沒跟我說一聲?!?/br>她張張嘴,自知理虧,心虛的低下頭,從包包里翻出薪水袋,數(shù)出一萬五遞給他,“好嘛,謝謝你幫我付房租,那么,二房東,以后房租就交給你好了。”說著故意賣個萌,想緩和下氣氛。只是何晁仁沒笑,原本就嚴肅的表情在看到她遞過來的錢后,徹底冷掉。“怎么了?”他的表情散發(fā)寒氣,之前還只是擰著眉,可這會完全是冷峻,雨朵心虛。他看著她,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道:“你覺得我替自己喜歡的女人付房租時,會想著要她還嗎?”“可是,不是小數(shù)目?!笨吹剿桨l(fā)難看的臉色,她抿抿嘴角,乖乖收了薪水袋,“好嘛,我錯了,我道歉。”她不該這么直接看他挑挑眉,這么容易就服軟,不像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