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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飄出來的音樂,他最愛的蕭邦,波蘭最著名的音樂家。肖停步入草坪,那個背對著他的偉岸的側(cè)影,有一張很令人驚艷的臉蛋。一頭濃密的短發(fā),和一身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zhì)……肖停想,這位年少的張家少主,不怪能成為肖家親戚刮目相看的人。他已經(jīng)成長為足夠成熟魅力的大男人了。“少爺,早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毙ね]p柔低緩的聲音很悅耳。那個微微閉著眼眸享受音樂的男人,聞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微微側(cè)過來的臉孔英俊得令人尖叫。只是,眼眸微微黯淡,失去了一絲神采。瞳仁里并沒有倒映出他忠心管家的身影。“今天,那位美國派來的醫(yī)生,派的是誰當(dāng)?shù)拇??”這個英俊得令人無法拒絕的男人,他的聲音很低很低,透著一股淡淡的迷離,仿佛對任何事都不會有太多的執(zhí)著。肖?;卮穑骸笆悄h,他所派的是他旗下最得意的弟子,那位女人很擅長遺傳基因?qū)W方面的研究?!?/br>“叫什么名字?”男人再問。肖停回答:“她姓張,叫張小純。”“張……小純……”張揚的眼眸,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腦海里閃過一道俏麗的身影,讓他微微疑惑地輕皺眉:“我是否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這是一個在中國很普通的名字。我想少爺并聽并不稀奇?!毙ねH缡腔卮?。可是,張揚卻并不這么想,他忽而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淡笑,襯得他那張臉非常地溫柔。“肖停,最近半年來,我常會做一些夢呢?!?/br>“夢到什么了?”“夢到一個女人的背影。真有趣不是嗎?”“……是的,非常有趣。想是少爺應(yīng)該娶個老婆了吧,這樣夢境便會消失了?!?/br>張揚抬起頭來,眸色甚暖地望著他的總管,年輕的管家有一幅沉著的性子,和一張極難讓人看出端倪的面無表情的臉?!靶ね?,我曾經(jīng)愛過一個女人吧?”肖停面不改色承諾:“那個女人是個女巫,先生想起她來了嗎?”張揚搖頭,只是頗為玩意地?fù)沃掳?,淡淡說:“我在想,我當(dāng)年是為什么那么愛她,愛到寧可讓她永遠(yuǎn)地從我記憶里消失……”肖停沒有回答,他想這個問題,除了當(dāng)事人外,誰也不知道原因……**是值下午,陽光明媚的春天。在回國一年后的今天,張小純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有再度面對舊人的勇氣了。于是,她來了,回到了肖家。她從肖家派人送來接送的名貴的轎車?yán)镒叱鰜?,抬頭凝望眼前那氣派豪的四層別墅。幾年再見,它仍然這么美麗這么奢侈。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空氣中隱約能聞到花香,是什么花呢……唔,不像是昔日熟悉的花種。一個年輕高大面孔并不出色的男人從屋內(nèi)走出來,向她行了個禮:“張小姐,午安。少爺已經(jīng)等很久了。”張小純見著他,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浮現(xiàn)出職業(yè)的微笑:“你好,肖總管?!?/br>肖停并不驚訝,他只不是暗地里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人,這個,他所忠誠的主人曾經(jīng)迷戀過的女人。她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許多,是漂亮卻不是什么大美人,氣質(zhì)挺文靜的像飽讀詩書的閨秀而不是一個主刀的兒科醫(yī)生。“肖總管,我想知道,關(guān)于你們肖家人的病情,那些病人可都曾知道了?”女人在走進(jìn)屋中,適當(dāng)?shù)靥嵝阎?/br>肖?;卣f:“請放心,您的病人擁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心?!?/br>張小純微微一笑,說:“其實并不可怕。我的老師總說肖家是深受老天爺眷顧的寵兒,他們體內(nèi)的寄生蟲是一種只要不發(fā)病便能讓人長命百歲的好東西呢。這是多少權(quán)勢家庭都夢寐以求以求的……”肖停適當(dāng)?shù)芈冻鲆粋€淡笑:“張小姐您說得對,我也是這般想的?!?/br>“少爺在后院的花園,他下午喜歡午睡,也喜歡曬太陽?!?/br>“他工作不忙嗎?”“知人善用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br>兩人穿過那長長的一段路,終于來到了后花園。昔日張小純眼中的薔薇花,早已拔掉換成了玫瑰花,在這春天里盛開著,萬紫千紅美不勝收。六年后,她和張揚的再次重逢,便是在這樣美好的背景下……那個安詳臥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當(dāng)他感應(yīng)到有人接近時,緩緩地睜開了眼眸,側(cè)頭,他看到了一那一身潔白長裙氣質(zhì)安詳?shù)哪贻p女人……于是,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緩緩地來到了她身邊,執(zhí)起她漂亮白皙的手輕輕在那手背上烙下一吻,他聽到他自己如此說:“你好,美麗的小姐……你有一股令我悸動的氣質(zhì)呢……”女人并沒有被他唐突到,只是愉悅地?fù)P著笑容,很穩(wěn)重地回答:“張先生,你都是如此追求女人的嗎?”然后,他笑了,抬起頭來,瞳孔黯淡的眼眸意外地精神,他說:“不,我對我的感情很忠誠,非常忠誠……”于是,她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眼角流出了眼淚……她曾經(jīng)請求莫籬催眠他關(guān)于她所有的記憶,卻不料到,他僅僅一眼,又能將她認(rèn)出來——“別哭……”他帶著幾分疑惑,伸出手指將那突然滾落而出的眼淚拭去。她于是笑得更燦爛,將自己撲上去,緊緊擁抱住他——他想,屬于他們的緣分,其實并未結(jié)束。這一次,她會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永遠(yuǎn)也不會再放開!***遠(yuǎn)在臺灣的某幢豪華的別墅里,一個俊美的男人收到了一通遠(yuǎn)洋電話。掛斷電話后,他的俊臉滿是陰鷙,低啞的嗓音自言自語地低喃:“你還是回來了……”也將是,他重回中國的時候了……張小純,我們的故事,還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