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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而純凈,看得寒煙幾乎要以為,他們這是回到了過去,那年十七八的年少輕狂。牽動嘴角,寒煙終于發(fā)自內(nèi)心地大笑起來,笑聲爽朗,然而不待笑完,他又連咳幾聲。“這幾日睡不好,夜里涼,染了風(fēng)寒?!?/br>他自嘲地笑笑,繼而目光灼灼地望著香川,“你有這份心意,我就算是死,也值了。”香川再要說什么,那邊寒煙遞過來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怒聲道:“我為兄長,便是我說了算,你若不聽,便嘗試著運一下氣,再與我爭辯也不遲!”香川愣住,果然試著運氣,這一下大驚失色,脫口道:“為何我的真氣這般虛散?”他忽而想起寒煙臨走前,給他端的那杯酒來。“來人啊,扶副城主好生休息!”寒煙猛地站起身,又有些不舍地俯身低語,“來世,我們還要做兄弟……”這場任何一部史書都未曾記載的曠世戰(zhàn)役,便拉響在武德三年,三月二十八的深夜里。據(jù)說這一場朝廷與江湖的對峙中,死者遍布滿山,血流成河。一方是朝廷精銳,一方是武林勢力,雙方交手,難分高下。最終,在雙方皆損失慘重,僵持不下,增援的朝廷軍隊即將趕到的時刻,無往城城主,那個在江湖上,被無數(shù)亡命徒冠以“在世父母”的絕頂高手,深陷敵軍,引爆了攜帶的雷家火器。寒煙握住香川的手,蒼茫夜色中,有什么晶瑩的東西,從他的眼角滾落。他已渾身是血,甲胄上沾滿了敵人和他自己的血跡,手不斷顫抖。“替我,好好照顧她,許她個安穩(wěn)的后半生……”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閃身,消失在正在廝殺的重重人影中。手起,劍落,砍下對手的肢體,毫不留情,很快,寒煙便沖入朝廷的重重包圍深處。“二哥!”香川想攔住他,無奈無法運功,截不住他。二十幾年的手足情在心底涌動,有如波濤層層推來,在他胸中翻騰如海。“大哥,她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咬牙,不惜破功,硬生生地沖破了胸臆深處,那抹凝滯不前的真氣!頓時,五臟六腑猶如被強(qiáng)大的石塊壓制住,但卻也在同時,令他得以運功!香川握起佩劍,毫不遲疑地追隨著寒煙,一個縱身,躍入陣勢之中。“不要!”從喜堂趕至于此的錦霓,剛剛站穩(wěn),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她失聲尖叫起來!身旁是均受了重傷的望月和第五鶴,高手過招,毫厘之間便取人性命,若不是他二人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怕是此刻,已經(jīng)在奈何橋上相遇。就在錦霓叫出來的同一瞬間,遠(yuǎn)處,一片火海如瞬間綻放的蓓蕾,在黑黢黢的天際中,爆炸開來!頓時,哭嚎聲、呻-吟聲、叫罵聲、求救聲,不絕于耳,響徹云霄!空氣中,立即蔓延起火炮的燃燒味道,噼噼啪啪的響聲籠罩天地,還有那熏人的,死人皮rou燒焦的味道。望月驚呆了,他不知道寒煙和香川竟會選擇如此慘烈的方式,難道,他們竟然從未想過,和第五鶴達(dá)成協(xié)議?!他不知道的是,兄弟二人多年的默契,早已知曉彼此心中所想——這一次,哪怕是死,也絕不會,將心中所愛,作為籌碼,作為資本,用來與人和談!望月忍住悲痛,眼神復(fù)雜地向錦霓的方向望過去。他早該制止她,從他知曉她已經(jīng)想起過往,從他知道她要報復(fù)那一刻,他就應(yīng)該阻止她,而不是因為心中有愧,覺得對她有所虧欠,而放手不管!他,失去了手足,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兄弟!“我們汲家,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他對著空氣說了一句,然后,捂住傷處,運氣一躍,口中發(fā)出悲傷的一聲哀鳴,身形已經(jīng)躍入那片越來越可怖的火海!“望月,不要去!”錦霓驚恐地大叫,伸出手想要抓他,卻已是來不及!眼看著,她用力過猛,整個身子就要從山崖處栽倒,一股大力拉住她的后心,將她拖回來,圈在懷中。“你要做什么?!”是第五鶴,如今他同樣受了重傷,剛吼出這一句,便咯出一口稠血來,掛在嘴角。她看著他,忽而凄然一笑,“第五鶴,你知道我是誰么?”男人忽地一愣,再一重新打量她此刻哀戚的眉眼,頓覺那熟悉感更加深重,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錦霓卻打定主意,不告訴他,看著他愈發(fā)驚奇和喜悅的眼神,她揮落他的手,幽幽一聲。“我想死?!?/br>說罷,她猛地一掙,盡數(shù)脫離他的懷抱,倒退著從高高的山崖,一躍而下。☆、055轉(zhuǎn)眼又是春去夏至,驕陽似火,挽晴宮早早換上了水清碧色窗紗,看著便透著清爽宜人。胡貴妃剛梳妝完畢,便有小太監(jiān)在外請示道:“娘娘,吳美人來給娘娘請安來了!”正收拾著妝奩首飾的貼身婢女凝香噗嗤一笑,“要說這宮里,嘴巴最是快的就要數(shù)這吳美人,品級低,后宮的消息卻傳得快,不知這回又來給咱們娘娘講些什么陳芝麻爛谷子!”胡貴妃啐了她一口,假意嗔怪道:“就你多嘴!”然而臉上也是盈盈的笑意不減——皇帝出宮多日,她們這些宮婦端得是無聊,若是聽聽些市井,也怪有趣兒,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吳美人得了通傳,一臉火燒火燎地進(jìn)來,草草問了安,連多余的客套也不管了。“meimei做什么這般急,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說?!?/br>吳美人接過凝香遞過來的茶,越想越氣,重重往桌上一置,憤憤道:“娘娘您還不知道么?皇上要廢后,立新后了!還說要做什么,后宮虛設(shè),只要一個?!”“立新后?”胡貴妃在朝中重臣之家思量一番,疑惑道:“皇后掌管中宮,并無差池,六宮中姐妹也克己守禮,本宮更是未聽皇上說起,這‘立新后’一事,meimei倒是打哪聽來的?”言語之中,倒是暗示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