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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是很年輕的吧?應該不像快四十吧?頂多三十五。發(fā)型會不會有點顯老?最近臉色也不大好,是不是有點憔悴?哎呀,帶來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太老氣了吧。思前想后,忐忑不安,愁得孟院長頭一次破天荒的對自己缺乏信心起來。不成不成,靠他自己顯然是不成了,關心則亂。孟院長到底老謀深算,身體受傷了但腦子還很靈活,思量了片刻有了對策。他得包裝一下,這次包裝必須摒棄他原本的風格,應該隨鄉(xiāng)入俗,針對當?shù)厝艘簿褪遣杓叶系钠肺?。方法很簡單,就是去城里找個檔次高一點的店讓店員給他包裝。要年輕一些,要時尚一些,要附和本地人口味一些。打定主意,孟浩然穿戴整齊,就帶一張信用卡出門。在門口碰見了陳立陽和董卿,看樣子也要出去。沒錯,董卿拜托陳立陽載他出去捯飭。董少爺要理發(fā),更衣,還要化妝,務必要變成一個光彩照人精神奕奕一身正派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以博得茶家二老的歡心。終于要見面了。為了局面不會失控,茶家二老自然是一次見一個。先見誰后見誰完全由二老決定,于是茶mama決定先見董卿。選擇先見董卿的理由很實在也很簡單,應該他年輕。孟大少爺?shù)膽n慮看來不無道理。見面的地方依然是喜羊羊火鍋店小包廂里,熟悉的環(huán)境比較令人放松。見面活動茶末不參加,弟弟茶葉給她安排了活動,那就是去和另外那個還輪不到見面的未來姐夫談談心。這件事說到底,家人看得再多也不如她自己看中來得好。她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了就讓人一肚子氣,也該給她壓壓擔子,讓她參與進來。去見孟浩然,茶末還算能接受。只是她有點怕他,但總比和董卿吵架來得容易些。這頭董卿三堂會審,那頭孟浩然則在房間里將新買來的衣服都穿戴上,然后忐忑不安的詢問茶末合適不合適。茶末坐的床邊,看著他從更衣室里出來,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怎么?不好看?”一貫成熟鎮(zhèn)定的孟浩然難得的露出少年忐忑的表情。想不到滴水不漏固若金湯的孟院長也會有這樣的表情,茶末真忍不住要感嘆愛情的偉大。只可惜一想到這愛情是因為自己,因為那些荒唐的情事,又不由懊惱起來。“到底怎么樣?真的不好看?”那頭孟浩然焦急的催促。茶末搖搖頭,看他著急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好看?!?/br>“好看?真的?”孟浩然現(xiàn)在自信心嚴重不足。“真的,真的好看?!辈枘┲氐狞c點頭。其實還不如他原來的打扮好看,但問題的重點不在與好看不好看,而在于用心不用心。茶末明白他這樣打扮完全是為了取悅自己父母,這份心她很感動。可憐那頭董卿要是知道她這頭在感動孟浩然為自己父母打扮,肯定氣的要吐血。聽到她的贊揚,孟浩然那顆忐忑的心終于落下。松口氣,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顯然終于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反常。嘆口氣,一屁股坐的床上,震得床墊彈了彈。茶末感受著這種上下晃動暈暈的感覺,就像蹦床一樣。孟浩然心情依然不安,雙手互握,修長的手指交疊糾纏。“希望能讓你父母喜歡吧,但愿他們不會嫌我太老。對了,你最近過的怎么樣?我們的到來一定給你帶來許多困擾吧?真對不起,可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必須堅持,我希望你明白?!?/br>他低低的訴述著,茶末則呆呆的注視著他的那雙手,壓根什么也沒聽進去。這雙手修長,有力,仿佛是藝術家的手,又像是彈鋼琴的。他的手不像陳立陽的那么白皙,脆弱。他的手更有力度,像是一個工匠的手,但又沒那那種粗糙的外表以及厚重的繭。這是一雙掌握人生死的手,外科手術醫(yī)生的手。他以人為器材,用手術刀做工具,刻畫著生與死的藝術。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呢,但愿她沒令他受傷,尤其是這雙手。“你在聽我說話嗎?”孟浩然轉頭看向她,皺著眉輕輕問了一句。“嗯?嗯嗯?!辈枘┘泵c頭。皺起眉質問她的他才是她熟悉的他,她熟悉的那個孟院長,嚴肅,刻板又性感。茶末深吸一口氣,似乎又聞到那熟悉的香氣。明明只是理發(fā)店里臉頰的洗發(fā)水,還有浴室里的沐浴液,可能還有一點消毒藥水外加中成藥的味道。這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味道混合著那只屬于他的獨特味道之后,竟然是一股如此好聞的香味。如蘭似麝,性感的一塌糊涂。他是在誘惑她嗎?茶末呆呆的想。看這他的嘴巴如同魚缸里的金魚似的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可她什么也聽不見了。這柔軟的雙唇,這多汁的雙唇,這性感的雙唇。一定很好吃。“茶末?茶末?你走神了?”孟浩然呼喚她。茶末眨眨眼,咧嘴呵呵一笑。“嗯嗯,我聽著呢?!?/br>孟浩然皺起眉。胡說八道,她那副樣子一看就知道肯定走神了。誰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是啊,她在想什么?為什么不聽他說話?是自己的話題太無聊了?還是說,她坐在自己身邊,心里想著的卻是其他人?看著孟浩然的雙眉越皺越緊,茶末心疼的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平那些皺折。她手指如同火苗,一觸碰就燒起他雙眼里熊熊烈火。“茶末!”孟浩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茶末看著他。“孟院長,你怕死嗎?”孟浩然愣了愣,然后點點頭。“怕?!?/br>“既然怕,為什么還要來呢?”茶末不解。孟浩然眼里的烈火突然的溫柔下,嘴角掠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知道飛蛾撲火的故事嗎?”他反問。茶末點點頭。“嗯,當然知道。孟院長是蛾,我是火。我會把你燒死的?!?/br>她說著,聲音低低的。整個身體就如同趨向竹炭的火苗,傾斜著舔過去。舌頭帶著灼人的溫度,拂過他的雙唇。孟浩然張開雙唇,含住她的舌頭。那火苗卻滑出,溜走,卻在他意圖追逐之前,再次靠近,舔過他的臉頰。被舔過的皮膚一陣灼熱,仿佛要燃燒起來。“知道嗎?據(jù)科學家研究,飛蛾也是怕火的,在撲向火的時候,它其實是知道這是會威脅自己生命的。”孟浩然嘆息著,瞇著眼享受她的舔拭,雙臂抱著她,松松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