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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中……**************第47章明天的事明天再想,這絕對是茶末一個人的異想天開而已。就在她和孟浩然離開之后,警局門口的眾人也作鳥獸散。孟非被自家大哥打擊的失魂落魄,走路都跟鬼似的飄起來。李衛(wèi)東怕他路上出事,于是跟著一起回家。孟浩然祭出結(jié)婚這個殺手锏,楚人美就知道這熱鬧已經(jīng)變成了斗狠,沒必要再攙和下去,于是瀟灑的揮揮手離開,不帶走一片云。劉若東是悵然若失,要說真一點芥蒂沒有吧,那不可能。但他和茶末算什么?前男女朋友,現(xiàn)在也就有那么一點曖昧而已??蓵崦敛荒墚?dāng)飯吃,曖昧遠(yuǎn)遠(yuǎn)達不到結(jié)婚生子兩個人一起躺在愛情的墳?zāi)估镅吃帷K莻€聰明人,當(dāng)斷不斷必自亂的道理自然明白。先不說孟浩然真心還是假意,就這份氣魄吧,就已經(jīng)夠賺足熱淚的了。劉若東對孟浩然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雖然他也搞不懂這男人是怎么攙和進來的,但至少選孟浩然比選其他任何一個都合適。作為前任男人,現(xiàn)任朋友,他還是衷心的祝福茶末找到了一份不可思議的好姻緣。所以,帶著那么一點嫉妒,一點佩服,一點失落,一點欣慰,五味雜陳,劉若東也安安心心的退了。人散的七七八八,只剩下董卿和陳立陽還傻站著,若有所思。兩人一抬頭,看看彼此。“還不走?”董卿先發(fā)話,問道。“你呢?”陳立陽反問。“走,當(dāng)然走。不走還能如何?難道會警局去過夜?”董卿哼哼一笑,陰陽怪氣說道。陳立陽也笑笑,卻看著他不動。董卿也看看他,然后轉(zhuǎn)身朝停在街邊的車走去。他一動,陳立陽也跟著動。大家的車都被人帶過來了,個人上個人的車。董卿一開,陳立陽也跟著開。兩輛車一前一后,在寂靜的道路上呼嘯而過。這時時間已經(jīng)是半夜,半夜里的都市依然華燈閃耀,燈紅酒綠輕歌曼舞不斷。主要街道上的車流人流依然很多,所以兩輛小跑其實也跑不起來。董卿被第三個紅燈攔住,悶悶不樂的停車,往后視鏡上瞄了一眼。陳立陽跟了他三個紅燈,打的什么主意不用猜也能想個七七八八。無外乎兩個可能,一是這小子可能想跟蹤自己。為了什么很明白,肯定是想看自己有什么動作。二是可能這小子想結(jié)聯(lián)盟。前一種可能更大,畢竟想結(jié)聯(lián)盟剛才就可以說,不必等到現(xiàn)在,更不必尾行。這小子也學(xué)乖了,難糊弄咯。但董軍師到底就是董軍師,那一肚子壞水不光可以用來對付外人,也可以用來對付朋友。這兩年在商場官場里摸爬滾打的日子可不是白過的,他董卿早非昔日吳下阿蒙。想跟就跟著吧,看你能跟到幾時。看著數(shù)字跳躍幾下,紅燈變成綠燈。他不慌不忙踩油門轉(zhuǎn)方向盤,把車城外開。見他往城外開,陳立陽那叫一個激動,心想有戲。立刻精神振奮,打足了勁頭跟蹤。這書生雖然比孟非那個愣頭聰明,可比起董卿來遠(yuǎn)不夠jian猾,他哪里知道這里面有董卿的大門道。出城的幾條路,陳立陽都是開過的。但他開的時候大多是白天,而這會卻是半夜。雖說這一路上路燈那叫一個亮,可白天的光線和晚上的光線完全是兩碼事。好多路口,白天看起來是這樣,晚上看起來就是另一個樣子。雖然出了城就是國道線,似乎一條筆直暢通無阻??善鋵嵏浇性S多小路,繞個彎轉(zhuǎn)個圈就能把人給帶到安全不熟悉的地方。岔路上的路燈和路況和國道上又不一樣,岔路上還有岔路,簡直就像個迷宮。陳立陽只見董卿帶著自己上了國道,卻不知前面有盤腸似的迷宮等著自己。董卿一上國道先去了趟加油站,把小跑的油加了加滿。陳立陽看看自己的油箱還滿大半,就沒進去在外面等著。出了加油站董卿就提速了,跑車就是跑車,油門一開,那速度就跟離弦箭似的飛出去。陳立陽當(dāng)然也不甘示弱,比速度誰怕誰啊。別以為換了輛DBS就能獨領(lǐng)風(fēng)sao,小爺?shù)目墒钦诎退_拉蒂,意大利賽車級別的。燒錢比酷追馬子,大家誰怕誰。前面一個提速,后面立刻也提速追上去。好嘛,兩公子哥在國道上飆起車來。董卿見陳立陽緊咬不放,在車?yán)锖吆呃湫茁?。前面就有條岔道,他算準(zhǔn)了時機減速帶轉(zhuǎn)彎,呲溜一下就給閃了進去。等陳立陽發(fā)現(xiàn)他的車一閃就沒了,減速看路轉(zhuǎn)彎,繞進岔道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只看見董卿的車后燈隱隱約約在前面老遠(yuǎn)處開。好在岔道上沒車,且DBS的尾燈很特別。認(rèn)準(zhǔn)了,他問候董家八輩祖宗一聲就踩油門加速追上去。開不出幾公里,前面的尾燈一閃,又不見了。陳立陽頓時慌了,追上去一看,又是岔道。再次問候董家八輩祖宗,他掉轉(zhuǎn)車頭轉(zhuǎn)進去,但這一次DBS的尾燈已經(jīng)遠(yuǎn)在路的盡頭,而且又一閃,從道路上消失。這時候他立刻明白,自己上當(dāng)了。懊惱的一捶方向盤,這位道貌岸然的大學(xué)教師,人類靈魂工程師立刻喋喋不休以潑婦罵街的氣勢狠狠問候董家八輩祖宗。那頭董卿已經(jīng)從別的岔路上回到了國道線,在收費站前掉轉(zhuǎn)車頭,往回開了一公里多轉(zhuǎn)進岔道。沒錯,他要去家具廠。他必須見茶末,必須和這女人說清楚。不說清楚,他非得憋死爆炸不可。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沒門。一邊提速趕路,董卿也在車?yán)锖莺莸膯柡蜿惲㈥柤业陌溯呑孀凇R皇沁@家伙耽誤,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到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可恥!半路上他接到了家具廠傳達室大爺?shù)拿軋箅娫?,說茶末已經(jīng)回來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的,和今晚接去的又不一樣。言語間頗有些替董少爺戴了雙重綠帽的惋惜。于是掛了電話以后董卿開始改問候孟浩然家八輩祖宗。多虧了董卿的那幾條中華煙,茶末半夜三更回來也沒人攔。今天終于把藏在心里的秘密抖露出去了,她心情很好很放松。茶末一貫得過且過,有人替她抗事她就樂得撂擔(dān)子。如今孟浩然這個冤大頭站出來了,她就立刻跟沒事人似的繼續(xù)沒心沒肺的過小日子。回到宿舍,茶末把暖水壺里僅剩的水全倒進電飯煲里,拆了一包泡面扔進去煮。在會館里壓根沒吃飽,到了這會早餓的肚子咕咕叫。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就算天塌下來了也得吃飽了再說。這頭電飯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