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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色的去上班,任誰見了都覺得她哪里不對勁。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對勁,可這算什么?。?/br>上醫(yī)院都不知道該看什么科,到底是身體出了問題還是腦子出了問題。到了中午實在熬不住,她找領(lǐng)導請假,決定去醫(yī)院看看。在公車上,她一邊猛灌水一邊想事情。旁邊的乘客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見過喝水喝的這么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塔克拉瑪干回來呢,渴成這樣。茶末回想自己上次是怎么解決的,想啊想啊,突然一個抽氣,水立刻噎住,灌進氣管里。那個火辣辣,她立刻大聲咳嗽起來,眼淚都下來,臉漲得通紅。旁邊的乘客見她可憐,遞過一張面紙。茶末捂著嘴,眼淚花花的。可巧車站到了,立刻拔腿就沖出去。一直跑到小巷里,她整個氣喘吁吁,心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荒唐,太荒唐了。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不可能是因為王海冰的……不可能。這算什么?自己難道是欲求不滿的放蕩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若是這樣,當初她和劉若東談戀愛那會,一個月都不來一次,不是也什么感覺都沒有。怎么到了這會,就變成個欲女了?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可是那次和王海冰在車座后……完了以后她確實沒再感覺到那種火燒似的口渴,整個人舒服的迷迷糊糊的。還有,王海冰湊過來的時候,她確實能聞到那股很香甜的味道,水的味道。和他唇齒相交,她就像喝到了最甘甜的泉水,喉嚨立刻就被滋潤了。想到這里,她情不自禁的撫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那股甜甜的問道。該死的,她怎么了?被火燒到似的,她甩了甩手指,懊惱萬分。不可能不可能,那么惡心的交換彼此的口水,她怎么還甘之如飴,簡直太不要臉,太墮落,太賤。搖頭再搖頭,否定再否定,她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在小巷里亂走。突然眼前豁然開朗,盡頭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很眼熟。博洋所在的天烽大廈就在這條街上。她下意識的抗拒,可是似乎有一種本能,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天烽前進。到了門口她依然猶豫迷惘懊悔忐忑。她到底想干嘛?她又能干嘛?難道就這么走上去,然后找到王海冰,然后……吻他嗎?她怎么解釋?難道說自己很渴,需要他的口水滋潤。這簡直就是胡扯,低級趣味的勾引。她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別人看不起。再說了,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博洋找王海冰,她算什么?人家壓根不會讓她這樣一個小角色隨便見總經(jīng)理。就算見到了,難保王海冰已經(jīng)對她沒興趣。她這不是自取其辱?不不不,不能去。她連連搖頭,步步后退。可是,喉嚨那么渴。整個身體里似乎有一頭怪獸,拼命的囂叫著,驅(qū)使她前進。她想要喝水,她快要干涸了,渴死了。這樣的死法太痛苦。不不不,她應該去醫(yī)院,這是病。有病就該去醫(yī)院,而不是找什么有婦之夫去接吻。太可笑,太荒謬了。茶末徘徊矛盾猶豫之后,最終一扭頭,逃離了天烽大廈的門口。第4章開完會后天已經(jīng)全黑了,王海冰揉著眉心做VIP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取車。走近自己車位的時候,看到一團黑影蜷縮在車門邊。他立刻警覺,停下腳步,懷疑是不懷好意的歹徒。正要掏出電話叫車庫保安來看看,那團黑影動了動,看起來像是一個嬌小的女人。一個女人?干什么?王海冰握著手機靠近幾步,那團黑影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是她。王海冰愣了一下,一時都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茶末抬起頭,也看到王海冰,雙眼一亮,但隨即又很羞愧的低下頭去,整個人縮了一縮。王海冰皺著眉頭過去,一把拉起她。“在這兒干什么?”喝問。茶末不做聲。隨著他說話,那股甘甜的味道就飄過來,將她整個魂都勾了去。身體在興奮的歡呼,可神智很懊惱。不,不是因為他,不是。她還是很抗拒。“喂,說你呢?!蓖鹾1鶕u晃她一下。這個女人他事后調(diào)查了一下,是公司里的一個小職員,微不足道的人物。好像叫什么茶末,奇奇怪怪的名字。人也很古怪,莫名其妙的勾引他,又莫名其妙的跑了?,F(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蹲在他車前等著他。搞什么鬼。他握著她的手,呼吸直撲她的臉上,那甘甜的味道濃的都快將她熏過去。茶末再也忍不住,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伸出手。“求你……我……”王海冰一把捉住她的手,這女人動手動腳干什么?被捉住了手,茶末立刻急了,整個人都貼上。“給我,求你,求你給我……”給她什么?王海冰皺眉。茶末貼緊她,整張臉湊上去,雙眼立刻就濕的好像要哭出來,水盈盈亮晶晶的。雙唇不知是不是涂了什么唇蜜,發(fā)出果凍一般的光澤,又軟又Q的感覺。臉頰上浮起一層薄薄的胭脂色,由于貼得近都看得上一層白白的絨毛,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整個是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很是驚心動魄,又勾魂蝕骨。就像是為了吸引異性的動物,在一瞬間傾盡全力迸發(fā)出最誘惑的姿態(tài)和容顏,撒出大網(wǎng)捕食。王海冰的呼吸立刻重了重,但理智還在。這女人搞什么鬼,明明是她自己跑了,現(xiàn)在卻有這幅模樣來勾引自己。但既然是這樣,他也不必客氣。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也不想做到。于是他一把拉住茶末的手,朝專用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