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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夏奏來了,就放松了些,端了個兩個茶盅放在我手邊,對我略欠欠身,退出了大廳。“需要我行禮嗎,公主?”夏奏站在我面前。見他一臉戲謔,想到上午在皇帝寢宮他踹我的那一腳,我臉一拉,“給我行正式禮!哼!”夏奏挑一挑眉,瀟灑地一拉衣衫前擺,作勢要跪,我連忙跳起來,嘿嘿笑著,狗腿子一樣把他請到椅子上坐下,因為動作太大,我的袖子掃過桌面,打翻了茶盅,弄了他一袖子水。“哎喲不好?!蔽以谒砩相栲枧九九闹?,見水已經(jīng)浸透了布料,直接用袖子給他擦,擦到他小腹處,我眼睛一亮,死命用袖子磨蹭著,嘿咻嘿咻。“那兒有水嗎?”夏奏一頭黑線,袖子滴滴答答都是茶水,其實身上一點都沒濺到。他哪里會不知我的猥瑣心思?“沒水,擦一擦就有了?!蔽沂莻€著名女流氓。“還是沒個正經(jīng)?!毕淖噍p斥我,右手一擋,護(hù)住了正在被我狂轟爛炸的地方。我撇了撇嘴,悻悻收回手,叫侍從過來收拾了桌面,拿了干布給夏奏擦手,就讓他們通通退下。我壓低聲音,“夏奏你知道的,我是從別的地方呱唧一下掉到這里來的,我不是你們的公主?!?/br>“以前我由著你這種說辭,現(xiàn)在……”夏奏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不準(zhǔn)你再胡鬧?!?/br>我仰天長嘯,“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啊?!?/br>“我不知你從鳳棲皇宮偷偷溜出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去的大蒼,又如何失去了所有記憶,好像變了一個人,但是你記住,你是諸葛滿分,也是鳳棲公主?!毕淖鄩旱吐曇魷惤业哪?,一句話就抓住了關(guān)鍵——“難道你不想以后每天都山珍海味的嗎?”我一聽有好吃的,就馬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是鳳棲公主!”“你失蹤之前,我與你接觸不多,但恕夏某直言,你并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公主,趾高氣揚不說,脾氣也壞得可以。”夏奏瞇著眼,“無論是宮中內(nèi)官,還是朝廷外官乃至百姓,都對溫和嫻靜的二公主喜愛有佳,對你……”他惋惜地笑笑。我心徹底涼了,怪不得舒實瑾一再說我跟以前不太一樣,原來這個公主是這么個玩意兒,虧舒實瑾還能忍受她這么久。我抓著夏奏的袖子,“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不是很討厭。”夏奏搖搖頭。我放心下來,剛要發(fā)表一番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言論,卻聽他咬牙道:“是極度討厭?!?/br>“不帶你這樣的嗚嗚嗚……”我沮喪地捂住眼睛假哭,一邊哭一邊用腳踹他,“怪不得你給我吃什么豹胎易經(jīng)丸,說什么不吃解藥就痛苦非常,身體還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我快被你那破丸子害死了嗚嗚嗚……”“豹胎易經(jīng)丸?”夏奏挑高一道眉,“我何時說過不吃解藥就痛苦非常?”“你……”我想起來了,是我自己說的。“豹胎易筋丸是普通的補氣丹藥,為防止自己在大蒼遭遇不測,我故意放了一個在菩提城外的樹洞里,本意是如果一年后我沒有回去取走,駐守在邊境的手下們也好回來稟報皇上我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讓她另派高手去大蒼尋你?!?/br>我被這顆莫名其妙的丹藥害得好慘?。∥遗?,跳上去捶打著夏奏,十分兇狠,可是對他來說就跟雨點落在身上一樣,沒什么感覺。我一邊裝可憐,一邊將風(fēng)凝夜、涼修烈怎么用解藥誘騙威脅我掉進(jìn)他們設(shè)下的陷阱的事告訴夏奏,他靜靜聽著,臉色凝重。他現(xiàn)在是百分百知道當(dāng)時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了。你看,他一聽到?jīng)鲂蘖业拿?,拳頭就開始握緊,一副恨不得馬上沖到大蒼去狠狠揍他幾拳的模樣。“你現(xiàn)在還討厭我不?”我蹲在他腳邊,討好地給他捏腿。“如果,你真是個冒牌貨……”夏奏望著遠(yuǎn)處慢慢說,“我希望長公主她——永遠(yuǎn)別出現(xiàn)?!?/br>我眉開眼笑了,撲進(jìn)夏奏懷里,真不愧是我的忠犬攻,嗷嗷嗷。“滿分……”夏奏柔聲喚了我一聲,我剛抬頭,他就用力將我的頭一按,我不偏不倚吻上他的唇,他靈活的舌頭鉆了進(jìn)來,在我口中翻云覆雨的,搞得我手心都出汗了,緊緊抓著他的肩膀。過了一會兒,“不親了,不親了,一會兒被他們看見了都?!蔽衣犚娪心_步聲,慌忙拉好被夏奏扯開的領(lǐng)子,從他身上下來,小媳婦一樣坐到一邊的主位上。夏奏故作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盅喝茶。一個侍從出現(xiàn)在門口,彎腰拱手道:“公主萬福,午膳已經(jīng)備好,請公主與夏大人移步。”夏奏先一步站起,伸出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公主請。”我站起來往外走,路過夏奏身邊的時候,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是的,捏了一下——我原以為那里跟他的手臂肌rou一樣yingying的,竟沒想到居然……如此有彈性!我走在前面,似乎能感覺到身后夏奏鄙夷加無奈的目光。☆☆☆皇宮里的生活,真是好之又好,天是那樣的藍(lán),云是那樣的白,鳥兒的歌聲是那樣的好聽。我在這兒住了才一個星期不到,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光亮起來。傍晚我吃晚飯去泡了一個玫瑰花瓣澡,兩個年輕點的嬤嬤給我用什么中藥潤膚膏做了全身的按摩,我的皮膚就像是剝殼的雞蛋,嫩嫩滑滑的,都可以去拍廣告了。天氣開始變暖和起來,我的衣服也輕便不少,腰帶一扎,我打發(fā)了侍從,在宮里走啊走,來到舒實瑾的房間門口。他開著窗,卷著袖子,很認(rèn)真地拿著支毛筆在畫畫,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他的房間很清爽整潔,東西收拾得很干凈,連被子都疊得像模像樣的,青色的床單紋絲不亂。我特不能理解這種把被子床單都整理得清清楚楚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晚上不還得攤開來睡么?(我們也特別不能理解這些男人到底喜歡你哪一點)我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看見掛歷一樣大小的紙上畫著一個女子在花園里,拿著扇子45°角仰望天空,仔細(xì)一看,眉眼似乎跟我有點像。“微臣畫藝不精,公主見笑了?!?/br>我本想嚇?biāo)惶瑳]想到被他忽然的開口嚇一跳。舒實瑾從容地放下畫筆,拿了塊硬木壓住紙,才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