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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路。夏維爾和夏格正欲進(jìn)去,就聽見身后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兩人回過頭去,只見十多個男人圍著一輛加長黑色轎車,一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清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懷里抱著一只黑色的純種孟買。影山尋?夏格回憶很不美好地蹙起眉,夏維爾倒是很淡定,仿佛沒看見他一樣繼續(xù)朝前走。見到“老熟人”,影山尋同樣也有些驚訝,但他一向沒什么表情,所以此刻別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夏格收回視線和向前走的夏維爾一起進(jìn)去,影山尋跟在他們后面,漆黑的眸子若有似無地定在背影纖細(xì)的夏格身上。夏格今天穿的是正裝,與往日里的打扮風(fēng)格完全不同,一頭鴉羽般的長發(fā)一絲不茍地綰在腦后,一副方形黑框眼鏡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黑色套群將她豐盈的胸、挺翹的臀、纖細(xì)的腰身襯托的淋漓盡致。影山尋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從另外的路進(jìn)入宅邸,和他們分頭而行,這是身為“朋友”的特別優(yōu)待。與此同時,早就得知一切的溫徹斯特正筆直地站在宅邸大廳拉小提琴,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怔怔地看著他,他微閉著眸子,沉醉于演奏。夏格和夏維爾被仆人帶進(jìn)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金色的陽光灑在穿著襯衣長褲的男人身上,他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停止演奏,直到將最后一個音節(jié)拉完,他才睜開眼,將手里比正規(guī)尺寸略小的小提琴交給身邊的小女孩。他半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非常溫柔地說:“寶貝,不要因為任何事停下你的演奏,演奏時一定要用心,只有這樣才能拉出最完美的音符,知道了嗎?”小女孩天真無邪地望著他:“知道了溫斯特?!?/br>“好了,你該休息了?!?/br>溫徹斯特滿意地直起身,將孩子交給一旁的女傭,然后望向來客,視線在夏格身上停留了三秒,灰藍(lán)色的眸子便定在了夏維爾身上。他慢慢走到他們面前,棕色短發(fā),斜飛的眉,即便面對來“踢館”的他們也沒有絲毫慌亂,冷靜非常。“歡迎你們。”溫徹斯特微笑了一下,然后便恢復(fù)面無表情,語氣彬彬有禮道,“路上勞頓了,先休息一下再進(jìn)行調(diào)查吧,我將全力配合二位。”他伸出手,做出“請”的動作。夏格順著他比的方向看去,是大廳休息區(qū),那里已經(jīng)有侍從等著,桌面上放著看上去很不錯的點(diǎn)心和紅茶。夏維爾直視溫徹斯特的雙眼,修長有力的手將兩份傳令拎到他面前:“不必麻煩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多少可以浪費(fèi)在這里,現(xiàn)在就開始。”溫徹斯特盯著那兩張紙看了一會,忽然問夏維爾:“你有潔癖?”夏維爾嘴角牽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對你有,對我自己沒有?!?/br>溫徹斯特挑起嘴角,微微點(diǎn)頭,輕微的腳步聲從后方響起,幾人一起看去,見到側(cè)門進(jìn)來幾名修女。黑衣黑帽的修女排成排走進(jìn)宅邸,被人領(lǐng)著往隔間走,她們?nèi)嫉椭^,表情茫然悲傷。夏格猛地想起伊塔洛的話,據(jù)說這位大公會給養(yǎng)的那群資歷很深的吸血鬼每日提供處女血,那么這些修女……她下意識看向溫徹斯特,溫徹斯特也看見了他們的發(fā)現(xiàn),回頭時剛巧對上她的注視。夏格沒有慌亂,淡定地朝他點(diǎn)了一下頭,禮貌地收回視線。溫徹斯特表情變得有些壓抑,為那些修女的存在作出解釋:“我meimei剛過世,她們是我請來為她禱告的。”他眼中似乎彌漫著散不盡的悲傷,“她過去犯過很多錯,但我畢竟是她哥哥。”夏格垂下眼在心里冷笑,為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感到羞恥。他竟然拿自己的meimei來做這種壞事的擋箭牌,看來他已經(jīng)里里外外都壞透了。盡管他此刻衣著整齊彬彬有禮地站在她面前,卻怎么掩蓋不了他是個不折不扣人渣殺人犯的事實。夏維爾并不在意他拙劣的謊言,單刀直入道:“請帶我去你的書房?!?/br>溫徹斯特抬了抬眼皮,似乎笑了一下,輕聲細(xì)語地說:“我很抱歉,我可能沒時間帶二位過去,我可以讓我的管家陪你們嗎?”略頓,也不等他們回答,提了高音量道,“尼克,帶二位調(diào)查員去書房,去任何他們想去的地方?!闭f完,臉上笑意明顯了些,微微點(diǎn)頭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夏維爾先生,以及……”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見到夏格皺眉,才漫聲道,“以及這位夏小姐。”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很快消失在剛才修女不見的地方。夏格看向夏維爾,夏維爾若無其事地看著手里伍德準(zhǔn)備的材料,飛快地對叫尼克的管家吩咐道:“先去書房,然后是臥室、衛(wèi)生間、餐廳、客房……算了,這里的一切我都要檢查?!焙仙喜牧希木S爾蓋棺定論。管家為難又不悅地蹙著眉,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看著夏維爾,夏維爾如平常一樣淡淡微笑著,和管家對視了幾秒鐘后忽然湊近到他面前,管家怔了一下,頓感強(qiáng)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腦子里一片空白,把自己想說什么全給忘了。“可以走了?”夏維爾眼神銳利地問。管家額頭滲出薄汗,猶豫地說:“調(diào)查員先生,您要去的地方太多,我們是否可以留這位女士在這里休息等候?要知道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女士總沒男士那樣體力強(qiáng)壯?!?/br>管家說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搞得夏維爾都有點(diǎn)擔(dān)心夏格了,他看向夏格,夏格思索了一下,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用口型道:“我在這等你?!?/br>這里是大廳,是這所莊園的核心,溫徹斯特再變態(tài)也不敢在這里動手,更何況以夏格現(xiàn)在的身份,她若在這里出事,給了他們合理理由來調(diào)查的伍德就會立刻來查封莊園,溫徹斯特肯定很清楚。那么,與其讓她跟著自己去勞累,不如在這里等候。“我很快回來,有事打電話?!毕木S爾慎重地說了句,和管家一起離開。夏格走了幾步坐到沙發(fā)上,拿出手機(jī)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訊息,過了約莫十分鐘,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上緩緩下移。夏格抬頭望去,看見了一進(jìn)來時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由女傭陪著,在大廳張望了一遍,望向夏格:“溫斯特呢?”她叫著溫徹斯特的昵稱,兩人顯然關(guān)系親密,難道是他的女兒?夏格不動聲色地微笑道:“他剛剛離開沒多久,朝那邊兒去了?!彼噶藗€方向。女傭見此,連忙對小女孩道:“茜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