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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道:“我認識你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還有個這么大的女兒……”“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年輕的父親?!毕母駫觊_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十分冷淡地說。夏維爾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閑適地坐到了一旁的實木桌子上,一條腿搭在桌子邊,抬起手腕看著表對他們兩個人說:“這么有共同語言,你們干脆結婚吧。”夏格和伍德驚恐地看向夏維爾,夏維爾抬眼將他們來回一掃,惡劣地挑起嘴角道:“我開玩笑的。”“……您不該這樣。”伍德先生十分窘迫地看了一眼夏格,放下手里的筆記本壓低聲音說,“這對一個未婚女孩來說是十分不禮貌的玩笑,何況她還是你的女兒。”“你居然相信這種蠢話?”夏維爾打斷了伍德的話,綠色的眸子盯著他,語氣里透著輕視,“我以為世界上只有她會相信?!彼麙吡艘谎巯母瘢馑己苊黠@。夏格有點搞不懂他指的是哪句話,是讓她和伍德結婚那句,還是說他是她父親那句,于是她就問出了口:“您指的是您說過的哪句蠢話?”……夏維爾似乎有些失望,大概是沒想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不明白。他從桌子上下來站直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伍德剛才放在桌上的筆記本轉身朝門口走。臨走之前,他還不忘羞辱她:“蠢點是人之常情,畢竟聰明人不多了,但蠢到這種程度就具有觀賞價值了。”夏格握拳瞪著他的背影憤憤道:“你好,你全身長滿大腦行了吧!”夏維爾沒有回話,徑自出門走下臺階回到了車上。他坐在車里等她出來,雙臂環(huán)胸漠然凝視著前方。他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堅固的神經(jīng),從頭到腳,就像是潮汐,或隱或現(xiàn)。他的性格是那種精明到?jīng)]有一絲縫隙的嚴謹與冷酷,或許還有一些自私。他的心仿佛被格式化過一樣,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即從來不放在眼里。這都是他從小就養(yǎng)成的習慣。孤獨危險和饑餓貧窮陪伴夏維爾度過了所有的少年時代,他經(jīng)歷過很多別人沒有經(jīng)歷過的恐怖事件,他不斷地在生與死的威脅中被迫變強,這才成為了今天世界最頂級的一流殺手。這也是他時至今日擁有如此地位和財富,為什么還那么吝嗇的原因。對于自小便流落在家族之外的人來說,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是十分奢侈與雞肋的東西,只有生命和金錢才是最實際的。女人果然是個定時炸彈,僅僅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生活就被夏格搞得一團糟,現(xiàn)在就連他的感覺和思想也因為這個小鬼變得匪夷所思,等完成這單生意,他一定要立刻找個男人娶了這顆不管是剪藍色還是剪紅線都會爆炸的炸彈,然后拿著全部酬金跟她永遠劃清界限。夏格從屋里回到車上的時間也不過比他遲了三兩分鐘,在這期間夏維爾就能胡思亂想那么多,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體現(xiàn)了他的思維的確像他說得那樣比她活躍的多。夏格剛剛在車上坐穩(wěn),夏維爾便將車行駛了出去,夏格急忙抓緊安全帶,睜大眼睛瞪向夏維爾,她張口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夏維爾將車速穩(wěn)定在二百四十左右,不再使用輪胎的汽車速度有顯著提高,夏格雖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這種科技發(fā)展的體現(xiàn),但在生理上還是難以適應,她好像有點暈車。夏維爾在大概十分鐘后將車子停在一座荒廢的墓園外面,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夕陽在西方緩緩落下,布滿枯樹的墓園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夏格站在夏維爾身邊,本能地朝他靠近了一點,摩挲著手臂問:“我們可以明天白天再來嗎?”“今天只是來踩個點?!毕木S爾瞇眼掃視著周圍,手法熟練地點上煙,微弱的火星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他低頭看向夏格,平淡地說,“那個騙了聶女士的阿德里安先生目前就呆在這所墓園深處,據(jù)我所知這里面有一條河,我們需要渡過那條河才可以找到他的住處?!?/br>“……我們?”難道不是他自己嗎?夏格嘴角抽了一下,靠得他更近了,“那人住在墓地里?”“你怕什么?”夏維爾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是你接下的這單生意不是么,你當然要去?!?/br>“……我只是同情那位女士的遭遇?!彼^對不會承認她是為了整他。夏維爾不屑地冷笑一聲,扔掉煙頭上車,聲音冷酷而殘忍:“憐憫和寬恕是女人的天性,正因為如此那些劣質(zhì)的男人才會有機可乘?!?/br>夏格跟著上車,聽見他這些話不由抿緊了唇,緘默不語。夏維爾啟動車子,駛出墓園范圍后望著前方淡淡地說:“人總是要喜歡上點什么,才能得到真正的教訓?!?/br>夏格單手支著頭望著車窗外,漫不經(jīng)心道:“可你就算重新給聶女士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和阿德里安結婚,因為直到現(xiàn)在她還愛著他。她之所以找你,只是因為阿德里安愛上別人拋棄了她,她永遠會覺得再來一次自己一定有機會可以咸魚翻身,這就是女人。”夏維爾聞言忽然轉頭看向了她,感興趣地問:“那么你呢,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一個不會背叛你的普通男人,還是一個會偷你錢的帥哥?”夏格看向他毫不猶豫地說:“帥哥?不用他偷,他要什么我都給他?!?/br>夏維爾嘴角狠狠一抽。☆、第7章女人的摯友夏維爾今晚沒有帶夏格住賓館,而是去了伍德偵探所。他們到達偵探所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都黑下來了,月亮掛在天邊照耀著夜空,又圓又大,卻看不見一顆星星。夏格抬頭望著那輪和她穿越前沒什么區(qū)別的月亮,心情不由有些低落。也不知道那邊的同學朋友怎么樣了,她倒是沒想念她的父母,他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負責任的父母,夏格覺得就算自己死掉了他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夏格的父母在她出生后沒多久就離異了,他們感情并不好,全都生活在國外,一年都不見得回來看夏格一次,她又沒祖輩親人,只能一個人住在祖宅,每天朝夕相處的除了傭人還是傭人。親情之于夏格來說,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她不知道真正的親人該怎么相處,但絕對不是她跟她爸爸mama那樣,更不可能是她和夏維爾這樣。伍德先生像是早就料到他們會回來一樣,已經(jīng)給他們準備好了晚餐。英式的晚餐吃得夏格有些食不知味,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