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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也算是說盡了,現(xiàn)在還讓他說,他能說什么,事情開始的時候沒有告訴他,現(xiàn)在成這樣子了,卻來告訴他——他雙手按上太陽xue,顯得有點疲累,“你讓我怎么勸他?”口氣非常無奈。陳美華急于讓他幫忙,可她從來就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自小她就是家里最受寵的女兒,還是早產(chǎn)的,陳老太太最疼的就是她——她一貫是見碟下菜,從來不把事兒搞糟,但是就她自己的感情,弄得一塌糊涂,到現(xiàn)在雖說是跟在鄭良夫身邊,如今鄭良夫年紀(jì)大了,也就她一個女人,可誰也沒承認(rèn)過她,還是當(dāng)她是鄭良夫的秘書——小情兒這三字都不適合她這個年紀(jì)了。“哥,你是不是最近有點累?”她一下子就不那么急了,到是擔(dān)心起她哥來。陳中華不由長嘆,他這個小妹不是笨,而太聰明,聰明的叫人頭疼,就像她篤信鄭良夫最后身邊只會有她一個女人,還真讓她賭對了,但是這有好的?她也就這一件事做的糊涂,就像是吃了鄭良夫給的**藥一樣,碰到這個人就不對勁——“昨天我去爸媽墳前了,還去看了大姐,”陳中華也不瞞她,黑色的眼睛剛才還有點亮色,現(xiàn)在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何權(quán)做的事我也知道,雖大面上說的好,可你們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大姐惟一的女兒?”這年頭事多,就他們家的怪事多,一樁樁的亂事兒,都扯一起了——哪里有當(dāng)舅舅的娶外甥的老婆當(dāng)媳婦的?也怪不得小輩的這樣子,就他們上一輩的事都鬧不清,鬧得小輩的事也弄成這樣。陳美華一聽這事,心里就有幾分不樂意,當(dāng)著陳中華的面,到是半點不露,就像心里頭沒事一樣,面上還有點委屈,“其實我也勸過她的……”她對上陳中華的視線,“她都不想見我,見我一次就罵我一次,我就是想給她提個醒的……”外甥女與他小妹差不多年紀(jì),別說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就算是平常人家,小姨成了自己父母之間的第三者,不是別人還好說,居然是嫡嫡親親的小姨,能不恨嗎?“你也別說這些場面話,要不是你當(dāng)初做的破落事,她何至于對你這樣子?”陳中華原來心里還軟了些,小妹是什么樣的心思,他一下子就看透了,不過就讓他心軟出面而已,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自己會解決,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不如少管點閑事為妙,“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配當(dāng)人家小姨?”陳中華說著,就生氣起來,連語氣都近乎生硬。陳美華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一看這個架式知道她自己再說下去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索性就站了起來,嘴上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那、那大哥,我先走了,他身體不如大哥好,要不是我盯著吃藥,可能就忘記吃藥的——”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把陳中華氣的,客廳也坐不下去,還叫來勤務(wù)兵,指著陳美華的背影,“以后別讓人再進(jìn)來,個不著調(diào)的,聰明勁都不知道用哪里去了,就曉得東鉆鉆西鉆鉆,都是她帶的壞榜樣,讓大姐家好生生的女兒都鉆錢眼子里去了?!蓖敢暷句浨趧?wù)兵自然遵命,但對于后面的話,就從左耳進(jìn)右耳出,不應(yīng)該記得的事就不要記。陳中華還發(fā)火,晚飯都不想吃。陳涉本來還想再睡會,打起剛下飛機,就趕去軍總那里,前兩天還都沒怎么睡好,忙得人都沒怎么沾床,現(xiàn)在有機會歇一下,才恰恰地醒來,李阿姨就來跟他說老爺子生悶氣,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誰也不見,誰的話也不聽,就是晚飯也不會出一來吃。李阿姨擔(dān)心的不得了,老爺子年紀(jì)都大了,哪里能不吃飯?陳涉叫她別擔(dān)心,就著黑色睡衣,朝樓下老爺子的書房走去,一到書房門口,他試著一弄門把手,門把手一動不動,像是鎖死一樣,分明是老爺子在里面反鎖了。“爸,怎么了呢,晚飯不吃了?”他一向是乖巧兒子,不是扮的,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比起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親生母親,陳家父母確實對他好,“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跟人發(fā)脾氣呢?”思及下午過來的陳美華,他想想也只能是她,眼底微沉,要不是念著那是何權(quán)的母親,還真是半點不想給人面子,只是,他這個人報復(fù)心極重,誰讓他不舒坦,他自會叫人吃不下去飯——“誰發(fā)脾氣了,我跟誰發(fā)脾氣了?”偏陳中華還不承認(rèn),硬是不開門,隔著個門就高聲喊話,那聲音中氣十足。陳涉搖搖頭,對他的脾氣了若指掌,還是高聲喊話,“阿姨做了紅燒蹄膀,今天可以吃一點兒,要不要吃?”李阿姨愕然,她幾時做了這個?下一秒,書房門就開了,站著氣哼哼的陳中華,還對陳涉瞪著個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就這么哄你爸的?小李,快給我做紅燒蹄膀,今天要是我沒看到這道菜,我就不吃了——”“老爺子——”把個李阿姨弄得哭笑不得,就覺得他們家老爺子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吃這道菜,現(xiàn)在總算是給抓住機會了,見老爺子一臉認(rèn)真且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她不由著急地看向陳涉,“小陳先生,你看看這怎么辦?”陳涉的嘴角抽了抽,“做一點點,別做太多。”“真小氣。”陳中華斜他一眼,氣哼哼地回到書房里,一回頭,見他還站在書房外,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不由丟下一句,“還愣在那里做什么,不過來?”禍?zhǔn)捞鞄?,千面妖王請從良陳涉搖搖頭,對他這個性子實在是沒有沒轍,跟著走入書房,還把書房門帶上,“爸有什么事要跟我說的?”“你跟高熾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陳中華就丟了這么一句話來。弄得陳涉好生被動,一時間,還真鬧不清他家老爺子打的是什么個主意,那目光就有點狐疑地看向老爺子,只是——他動作到是落落大方,并沒有覺得被問起這個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索性就承認(rèn)了下來,“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爸說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兒?”“我知道陳落落不是你兒子,是誰的?”誰知道,陳中華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直指陳涉收養(yǎng)的那個兒子陳落落,就三歲沒到,兩歲左右,長得個伶俐樣,就越來越大,長得越不像陳涉,他心里就存了疑,一做DNA對比,果然不是陳涉的兒子——“我就不能做做善事,收養(yǎng)個孩子?”陳涉笑得很真誠,仿佛真如他表面表現(xiàn)的這么真誠,“看落落多好,讓我不用結(jié)婚就有了兒子,爸都有孫子可抱,不是更好?”聽聽這話說的,叫陳中華實在是忍不住拿著靠在辦公桌邊的手杖就掃向陳涉的腿,見他躲也沒躲,手里也跟著放輕了力道,但心里那股氣還在,一個一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