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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跡便問:“這兩天又疼了?”這腳是蘇焱的心病,盡管他從來不說,但沈湘知道蘇焱因此非常的自卑。蘇焱這個人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哈佛商學(xué)院的碩士學(xué)位、顯赫的家世、帥氣的外表,也許是他過于優(yōu)秀了,所以老天給他安排了場車禍,讓蘇焱變成了跛子。其實蘇焱跛的并不厲害,只是走的急促時會明顯些,但對蘇焱而言,這就是人生最大的污點和遺憾。“沒有,在新加坡時朋友介紹了個華裔老中醫(yī),給我貼了幾副膏藥,其實我知道用處不大,但盛情難卻!”蘇焱受的傷是腳踝骨粉碎性骨折,韌帶都斷了,當(dāng)時用了最好的醫(yī)生,但多少留了些后遺癥,怎么也不可能像常人一樣利索的跑跳。蘇焱在美國最喜歡的就是橄欖球和籃球,曾經(jīng)參加過洲際大學(xué)生籃球賽,但這場車禍徹底讓他跟這些運動絕了緣。沈湘用指腹輕輕按摩他的傷處,她低垂著頭,胸*部隨著她的動作在胸前跳躍,蘇焱看著不禁又升起一陣欲*火,但明顯察覺到沈湘有心事,他還是將火苗壓了下來。“蘇焱,我們認識幾年了?”沈湘手中的動作未停,她低頭專注于膝蓋上蘇焱的小腿。“五年!”蘇焱身子后仰,靠在床頭的皮墊上,仔仔細細地看著沈湘臉部的表情,他很明白沈湘問這句話的意思,五年,太長了,他蘇焱從沒在一個女人身邊待過那么長的時間,而沈湘就是這個例外,一個湘妹子,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一個比他還大了十一個月的女人,他蘇焱還沒有覺得她乏味,可她卻要走了。------------------------------------------☆、第3章荷魯斯之眼其實蘇焱知道沈湘不愛他,這世上有很多女人愛他,有的愛他的錢,有的愛他的家世,有的愛他的外表,可是沈湘什么也不愛,他和她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一個包養(yǎng)與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而籌碼就是“火色生香”。還記得初見沈湘時,她只是“衣香鬢影”里的公主,跪著給蘇焱倒酒,那一天蘇焱輕挑地問她:“包你一月多少錢?十萬夠不夠?”“我不要錢,你幫我開個飯店,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五年,蘇焱當(dāng)年玩票性質(zhì)開的“火色生香”已成為國內(nèi)有名的湘菜連鎖飯館,年營業(yè)額以“億”來計,蘇焱每年分得的紅利足夠他泡成千上萬個女人,而沈湘也信守當(dāng)年的諾言,將蘇焱“伺候”地很好,是“伺候”地太好了,以至于此刻的蘇焱瞪著她,瞪著這個即將與他攤牌的女人,雙目都滲出了血絲。“蘇焱!我想結(jié)婚!”沈湘突然轉(zhuǎn)過臉看著他,蘇焱那一刻心中如擂鼓般狂跳起來。結(jié)婚?誰?他和沈湘?蘇焱沒料到沈湘打得是這個算盤,事實上他與沈湘在一起這么多年他深知沈湘對他的態(tài)度,這個女人,從不恃寵而驕,從不醋意橫生,他這些年和她在一起身邊沒少過女人,可是沈湘就是可以做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從來不抱怨。蘇焱和她歡愛甚至從不戴套,因為他知道沈湘比他還擔(dān)心自己會懷孕,除了每半年一次的避孕針,每次事后她總要將他留在體內(nèi)的東西全部沖出來才甘心,那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甚至讓蘇焱覺得沈湘其實是厭惡他的。可是她現(xiàn)在卻說她想結(jié)婚,蘇焱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沈湘愛他?蘇焱這輩子被女人逼婚不是一次兩次,但只有今天,他甚至有了幾分……雀躍。“結(jié)婚?你……”蘇焱的話還沒說完,沈湘卻笑了起來:“蘇焱,我下周要去相親!我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我想結(jié)婚!”一句話,讓蘇焱從云端跌入冰谷。仲良跟著蘇焱從蘇氏集團的頂層會議室一路走回蘇焱的辦公室,他可以感覺到蘇焱的今日異于平日的暴躁。“你剛剛在董事會上太不給老爺子面子了!”仲良出言提醒,蘇焱進門時回身瞥了他一眼,眼神極冷。“仲良,有一種鳥叫做杜鵑,你可知它的生殖特性?”仲良詫異地看著他,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辦公室。蘇焱坐回自己寬大的辦公椅,看著在他對面落座的仲良。“杜鵑這種鳥很有意思,它們把自己的蛋產(chǎn)在別的鳥類的鳥巢里,而且一般會比別的鳥類早出生,只要一出生它就把其它的鳥蛋推出鳥巢,并發(fā)出凄厲的叫聲要吃的?!?/br>仲良的表情有些驚訝,不是他了解杜鵑,而是驚訝于蘇焱這般的直白。“而聞秀秀就是那只杜鵑,她把蘇一新這顆蛋下在蘇家,處心積慮地要把我擠出去,他蘇一新姓蘇姓聞我不管,但蘇家的財產(chǎn),她一分也別指望!”蘇焱這番話擲地有聲,仲良也陷入沉思,他跟蘇焱是發(fā)小,后來又毫不猶豫追隨他,成了他的私人助理,對于蘇家的事他不說知道一百但也能了解八十,蘇焱的老子蘇長海是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仗著自己的紅色背景橫行S市,早年蘇老太爺原本是打算讓自己這個獨子進軍隊的,但蘇長海除了吃喝嫖賭,其他一概不會,到了軍隊沒兩天就哭著喊著要回家。后來不知怎么的,蘇長海就認識了蘇焱的mama喬琦,喬琦祖上解放前是S市的大商賈,抗戰(zhàn)時期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喬琦和她的娘,文*革時期喬琦的娘被批斗致死,留下喬琦一個半大的孩子吃了不少的苦。蘇長海娶喬琦全家都反對,因為喬琦的出身不好,可蘇老太爺最終還是沒拗過自己的不孝子,好在喬琦冰雪聰明,身上留著大商人的血液,蘇長海不想工作也不愿參軍,最后蘇家出了一筆錢讓他經(jīng)商,那時正趕上改革開放的好時候,經(jīng)過喬琦的打點,蘇氏集團在十年間一躍成為最早的一批跨國企業(yè),蘇長海也輕輕松松的上了財富榜。蘇家這時候才對喬琦青眼相加。可好景不長,蘇焱中學(xué)時喬琦一病不起,沒幾月就去了,蘇長海寂寞了兩年后將聞秀秀領(lǐng)回了家。聞秀秀是個寡婦,進蘇家時還帶著個拖油瓶聞一新,那一年蘇焱十七歲,聞一新十八歲,蘇焱同蘇長海大吵一架后,只身奔赴美國求學(xué),直至二十二歲學(xué)成歸國,他都沒跟蘇長海說過一句話。二十二歲的蘇焱發(fā)生了很多事,哈佛商學(xué)院的碩士學(xué)位、聞一新改名蘇一新、一場車禍……“蘇氏集團是我媽一手建立的,任何人都休想從我手中奪走!”蘇焱面沉似水,仲良微微頷首,其實他想說,蘇焱對蘇長海的敵意似乎有些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