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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了毛巾捂住口鼻,開始在臥室里亂竄,心頭逐漸慌了起來。窗戶外,消防隊員已經(jīng)看到了她,端著擴(kuò)音器讓她別慌張馬上就來救她。生命中的第二場火災(zāi),當(dāng)年學(xué)校里那場大火,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大火,她似乎跟火太有緣了。商詩意苦笑著縮進(jìn)浴室,將浴室里放滿了水,水能滅火,她只希望能保住這一片潮濕天地讓火蔓延不進(jìn)來。火已經(jīng)將主臥室的門燒著了,商詩意突然想起床頭柜里有兄長最喜歡的一本經(jīng)濟(jì)學(xué)著,他在上面勾畫了許多重點。她推開浴室的門,見火還沒燒到那里,瞇著被薰出眼淚的眼睛跑去床頭柜把書掏出來。豈料到衣櫥燒著了傾倒了下來壓在床上,她被堵在床頭柜那一處小小的空間里動彈不得。火勢和煙霧燙著薰著她,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她呼吸困難視線變得模糊。又是人體發(fā)現(xiàn)危險的訊號,它需要休息,在無法遠(yuǎn)離這場災(zāi)難時。頭暈?zāi)垦F饋?,商詩意抱著書趴在地上。火勢已?jīng)燒到衣櫥上,高溫在蒸發(fā)她皮膚的水份,床單也燃燒了起來,連床頭柜也不能幸免。她困難地縮到空余的角落,但那里還有窗簾,它們被風(fēng)吹揚(yáng)起,火苗也竄了上去。她會被燒死的!當(dāng)窗簾的燒落的布掉到她睡衣上時,疼痛讓她驚恐,意識到她的生命將走到盡頭時,心臟跳動得好快,失常到不是人類能承受的極限。好痛——她猛地掐住心口,那心臟就像要裂開了似的!厚重的書滑了下來,眼看火苗子連它也不放過,商詩意撲了上去,又痛又難受地哭泣,為了一本書就丟掉性命,哥哥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罵她是蠢蛋——心臟的疼痛持續(xù)著,火苗子已無情地?zé)剿律稀K粗鴳阎羞@本書,想到了兄長氣急敗壞的臉色,求生的欲.望讓她心臟跳得更迅速。消防員的水灑了進(jìn)來,十六層和十四層都遭了秧,雖然這層燒得最快卻只有一位住戶,其它二層人員太多,在犧牲的選擇下,他們選擇先救人多的,或許是料定了,火都將整個屋子燒光了,里頭的人也該死了……接觸到水珠的那一剎那,她心頭恍惚了起來,她又想到了商爵亞,他全身都是冰冰涼涼的,比這水珠還要涼……砰——靈魂和身體仿佛抽離了下,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有力地跳躍……砰——身體搖晃中,她突然看到那些火把該燒的都燒掉了,連同她身上的睡衣和手中的書本也沒放過。唯一完好的,竟然只是她自己……砰砰——呆滯地坐在地上,看著近在眼前的烈焰,突然間覺得它們隔得她好遠(yuǎn),她在無意識中伸出手去觸摸。手指伸進(jìn)火焰中,只有灼燙,皮膚卻沒有任何變化……怎么了呢……難道,她已經(jīng)被燒死了?!現(xiàn)在,靈魂出竅了?!她緩緩站了起來,好像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著她離開這間燒成灰燼的屋子。在門口,有個男人在輕輕地咳嗽,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裸體著,愣愣地抬頭望向他。是宙斯裘。他看到她完好地活著,墨鏡后的眼瞳露出贊賞:“我真當(dāng)你死了!”他好不容易溜進(jìn)這屋樓,但火勢卻阻止了他進(jìn)去,他雖有吞食卻無法阻止大面積的火焰攻擊他。她眨眨眼,整個人都呆呆的。她在想自己到底死了沒有,雪白的身體上還有書籍被燒成灰留下的黑漬。但那些火她感覺不到疼,眼前的男人的聲音又像從遙遠(yuǎn)的地方飄來。所以她想自己可能死了吧。他伸出了手,朝她輕輕一笑:“到我這里來,我?guī)汶x開吧。這層樓都燒干凈了而你卻沒受任何的傷,會引起懷疑的?!?/br>他的笑容有點像兄長,讓她感覺溫柔。猶豫了下邁開了步子撲進(jìn)他懷里,他脫了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起她往樓上走。越往上,才是越安全的。***什么都被燒得干干凈凈。終于有住戶表示質(zhì)疑,連保安也提供線索,說這是一場故意的縱火。先從十五層起,再上十六層,最后下到十四層,三層樓都在燒,目的是為了什么?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看透,這是一場故意地縱火,只為了確保燒死十五層的住戶。商習(xí)憐裝模作樣地表面悲傷和難過,警察說十五層的住戶沒有找到尸體,商習(xí)憐臉上的悲哀就像被人扇了一耳光凝固了。商馳業(yè)矜持地表達(dá)感謝,對meimei可能被燒死一事沒有表現(xiàn)任何的難過與焦慮,更是在警察的解釋后,微微一笑。商習(xí)憐陰了臉蛋,垂下腦袋掩去眼中的懊惱。明明確定了商詩意就在屋子里,怎么可能沒有被燒死?!后來,逮了空打了電話尋問,縱火的兇手一直沒有離開,他們需要確保受害人的確被燒死了才會離開。于是帶著疑惑說:“我們有看到一個外國男人闖了進(jìn)去……他從相鄰的樓屋跳了過去……”要不是出身于不凡的商家,他們這些人也會大吃一驚甚至恐慌的。“我們懷疑她已經(jīng)被人救走了。那個人很可能擁有異能!”這個世界上七十多億人,不是只有商家人才擁有老天得天獨(dú)厚的偏寵。商習(xí)憐掛了電話,恨得牙癢癢的。商詩意被救走了,雖然這場火不是她下的,她也沒有狠毒到要致堂妹于死地,但心還是遺憾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國人,需要調(diào)查了。商詩意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在宙斯裘的房子里,躺在貴妃椅上吹著冷氣曬著太陽。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意識到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餓了嗎?”宙斯裘很快地端上了熱牛奶和三明治,她急忙接過,狼吞虎咽起來。真的餓著了,餓得肚子整個都凹了進(jìn)去。胃很難受,填進(jìn)了食物才舒服了些。一個文明治被吞吃了干凈,她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還想吃。他會意地再送了一個過來,這么大的三明治已經(jīng)足夠吃撐一個男人的份量了。“消耗了不少能力,是餓了。晚上給你煎牛排吧,多吃些rou把機(jī)能補(bǔ)回來?!彼剿赃叺纳嘲l(fā),喝著葡萄紅酒,愛笑不笑地說。她顧著填肚子,沒搭腔,一時也不明白他說的話。當(dāng)然,她知道自己活了下來,那些火奇跡似地沒有燒到她,他又在火焰中出現(xiàn),沒有受到一絲傷痕。不是很奇怪嗎?她吃飽了,又把一整杯牛奶灌下去,胃袋才總算滿足了。打了個嗝,聽到他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