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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記起了第一次前往迷淵森林之時,曾虐過幾個不長眼的家伙,那時他們似乎就是嚷嚷著自己是什么吃泥公主的手下來著;過了這許久,這才算是見著了正主啊,怪不得那幾個家伙那般欠揍呢,原來是從主子這里學(xué)來的啊。清舞夸張地大喊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吃泥公主??!”話音落下,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傳聞果然不假,吃著泥長大的公主就是不一樣啊。”“你說什么?!你這個刁民竟然敢羞辱本公主?我要讓父皇把你的舌頭拔出來!”文池擬氣急敗壞地跳下了馬車,咬牙切齒地盯著清舞,惡狠狠道。清舞更加夸張地叫了一聲:“哇塞,原來公主還有更加特別的嗜好啊!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參觀一下公主大人的寢宮,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掛滿了公主大人的舌頭收藏呢!”“你!”還不等文池擬想出反駁她的話來,清舞又興奮地拍了拍手:“哎呀!我還得感謝公主大人給我提了個醒呢,看起來,為了讓公主大人沒有辦法去向皇帝陛下告狀,我也只能把您的舌頭給拔出來了?!?/br>話音落下,她便煞有介事地緩緩踏前幾步,饒有興趣地緊盯著文池擬的嘴巴。被她這犀利無比的目光死死地注視,文池擬竟然不由自主地恐慌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因眼前女子這一個如此簡單的眼神而驚慌失措,完全是發(fā)自身體本能的顫抖。“我、我可是文華國最最高貴的池擬公主,你要是敢傷我,絕對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文池擬一邊往后瑟縮,一邊急聲怒罵。清舞無奈地?fù)u了搖頭:“我說公主大人啊,您除了說您是公主,還會說點別的么?”聽出清舞話中的譏諷之意,文池擬霎時又來了精神:“你敢瞧不起皇室?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不不不,”清舞淡定地?fù)u了搖頭:“我活的相當(dāng)耐煩,尤其像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煩,更是耐得起;只不過……”她頓了一頓,原本蕩漾在唇邊的邪肆冷笑忽然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化為了一片徹骨的冰寒;她冷冷地看了文池擬一眼,忽然舉起了方才從那車夫手中奪來的馬鞭,對著文池擬的頭頂便擲了過去!黑色的長鞭似乎化作了一條長蛇,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朝著文池擬抽打而去!“啊啊啊!”文池擬眼睜睜地看著馬鞭朝自己飛了過來,頓時花容失色;腦中剛剛閃現(xiàn)出蹲下身子的念頭,那條恐怖的長鞭已經(jīng)當(dāng)頭打到!只聽“啪”的一聲,文池擬頭頂上的華美冠飾竟是被生生打落在地;文池擬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再配合上她現(xiàn)在披頭散發(fā)面容扭曲的樣子,活脫脫一慘死的女鬼。“你的父皇沒告訴你么?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皇室惹不起的存在。”她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邁著淡然自若的步伐緩步離去;淡漠無情的話語遠(yuǎn)遠(yuǎn)飄來,令文池擬心下一顫。她踉踉蹌蹌地爬起身來,目光陰沉地盯著清舞離去的方向,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可惡的女人!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要不是她這次偷溜出來沒有帶侍衛(wèi),怎么能如此輕易地放過她!陷入暴怒之中的文池擬完全沒有去思索清舞臨走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而這,也注定了她的悲劇。清舞無奈地往城區(qū)中央走去,心中煩悶不已:真是倒霉,她本來想跟著方才那兩個路人一同去看三大世家的煉器比賽,誰知道竟碰上了這么個無腦公主,現(xiàn)在害得她不知道該怎么走了。她隨手拉住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朗聲問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三大世家的煉器比賽是在哪里?”“煉器比賽?你說的是三大族排位大賽吧,跟我一起來吧。”那路人疑惑地看了清舞一眼,隨即熱情地招呼道。“排位大賽?”清舞眨了眨眼:難道說,今天這比賽只是三大族排位大賽的一個比試項目?“你是別的城里來的吧;三大世家現(xiàn)在正在進(jìn)行排位大賽呢,前日剛剛決出了比武賽的排名,今日比的正是煉器。”呵,看起來這文華國的三大世家也挺耐不住寂寞呢,都已經(jīng)斗到明面上來了,真是好興致啊。不一會,在那位熱心路人的指引下,清舞便來到了三大世家比試的場地之中;望著比試場地的中央那繡著文華國皇室標(biāo)志的繡旗,有些了然:皇室果然也在關(guān)注著此事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圍觀的人群還真不少啊,這人聲鼎沸的架勢,都快趕上趕集了。她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表明一下身份呢,至少能混個離得近點的舒服位子坐坐啊。正這樣想著,自場地之外由遠(yuǎn)及近的馬匹嘶鳴聲令她柳眉一挑,臉色迅速地陰沉下來:又是她!即便是人群如此擁擠之處,馬車依舊疾馳如風(fēng),所過之處,簡直如風(fēng)掃殘云一般,弄得人仰馬翻。清舞見此情形,不由得大搖其頭:看起來她剛才真的是在對牛彈琴了,這位牛叉閃閃的公主早就放棄治療了!此時三大家族的族長與長老們大都已經(jīng)在主位上靜待比試的開始了,文池擬這橫沖直撞的舉動霎時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力,幾位族長與長老齊齊露出了隱晦的不滿之色。文池擬此舉,不僅僅是刁蠻跋扈,更是不把三大家族放在眼里的表現(xiàn);煉器比試開始在即,她本來就只是作為看客而來,此時卻是表現(xiàn)得比他們這些主位上的還要囂張,實在是令人氣憤不已。馬車直接停在了前往客位的臺階旁邊,文池擬一臉陰沉地自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即高高地昂著頭邁上了臺階,就像是一只驕傲的母雞一般。在場的人們紛紛有些懼怕地看著緩步而行的文池擬,不過這一看之下,卻是有些納悶:公主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何沒有戴冠飾就這么隨意地挽了個頭箍就過來了?文池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臺下的一干百姓們,方才在清舞那里惹得一肚子氣總算是漸漸地消了下去;不過,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穿過比試臺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之時,卻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冰寒至極的視線,正冷冷地注視著她。她的腦中募地閃現(xiàn)出清舞冷漠不屑的神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置信地在人群中搜索起來;清舞本來也沒準(zhǔn)備躲躲藏藏,此時更是將不屑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文池擬。清舞凌厲的眼神猶如實質(zhì),似乎變成了一把鋒銳無比的尖刀,直攝文池擬的心底;她猛地一個激靈,偏頭一望,正看到了人群之中朝著她冷笑不止的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