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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護車邊的歷歷瞧見了他,一頭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身體還濕答答的滴著水。“你沒事吧?”戚季予有些不自然的推開女兒,可話里nongnong的憂心是掩飾不了。別墅放眼望去,消防員和警員穿梭著,看樣子火勢已經(jīng)控制住了,只是濃煙還不斷的往外冒。“這是怎么回事?你玩火嗎?”他忍不住嚴(yán)厲的對歷歷吼問,早上的時候,阿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打電話來給他,說她要辭職,歷歷老愛折騰她這把老骨頭,她實在吃不消。她說反正自己現(xiàn)在找來一個“女奴”,而且看樣子歷歷也滿喜歡她的,那她就可以放心走了。那時他埋首公事,正忙著,三兩句話安撫下阿嬌,說一切等他晚上回家再處理。誰知道,才到中午就發(fā)生這種事。“不是我!”歷歷委屈的說,“玫瑰阿姨說沒事的,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可是……我們也不是故意的!”“玫瑰?她在哪里?”這可惡的小女奴,竟然給他捐出這樣大的樓子!歷歷手往警車的方向指,“她在那里,警察伯伯說要問她話?!?/br>戚季予不耐煩的排開團團包圍住他的記者走了過去,這些記者像蒼蠅一樣,甩都甩不掉,這對一向低調(diào)不愛曝光的他而言,簡直是另一場災(zāi)難。“玫瑰,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口氣也帶著nongnong的火藥味。“這是意外。”玫瑰也快被煩死了,尤其她的手痛得要死,被油燙著的手,都紅腫起泡了。“意外?!”戚季予怒瞪著眼,“兩個字就讓我的房子變成這樣!”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可以解釋的……”可他完全不給她機會,劈頭又是一陣痛罵,“我真是瘋了,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買你來燒我的房子!”受不了被冤枉的玫瑰轉(zhuǎn)頭就想走。她不知她的主人是吃錯了什么藥,火氣那么大,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一定和他吵翻天。“你想去哪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之猛,把她手上被燙傷的水泡都擠破了。“呀!”好痛!她忍不住眉頭皺起。戚季予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不讓她把手抽回去,拉起來看。一看之下,他整顆心幾乎要提到胸口。“你這該死的蠢女人!”這時突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他低頭一看,歷歷正微仰著一張小臉,疑惑的說:“爸爸,你為什么對玫瑰阿姨那么兇?”一旁的警察也忍不住插話,“戚先生,你誤會白小姐了,事實上若不是她,可能你的損失會更大喔?!?/br>“什么?”戚季予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他現(xiàn)在滿心掛意玫瑰的傷勢。放掉她的手,他摟住她的腰,想盡快帶她去醫(yī)院擦藥包扎。“根據(jù)白小姐的筆錄,她今天一上午都和你的千金在后花園里玩,是突然悶到一陣煙味,循味而去才發(fā)現(xiàn)廚房爐子上的油鍋被燒破了一個大洞,火勢因木制的裝潢而蔓延開來。“白小姐情急之下,沖進(jìn)屋里救火,才被沸騰的熱油濺傷……”去超市買東西的阿嬌一走近別墅,才發(fā)現(xiàn)屋子前怎么圍了這么多消防車和警車,鬧哄哄的一片像出了什么大事情。“啊!死了,我忘了自己在煮東西……”看到別墅還冒著煙,她整個人都慌了。連忙跑近,發(fā)現(xiàn)先生還有歷歷及玫瑰小姐都沒事地站在外頭講話,她的心才稍稍定下來。“先生,你們有沒有怎么樣?對不起!”阿嬌愧疚的直鞠躬道歉。戚季予嘆口氣,疲累地交代著,“帶歷歷進(jìn)屋子去,換件干衣服,屋里頭清一清,等我們回來再說?!?/br>歷歷拉著他的衣擺,“爸爸,你們要去哪里?我也想跟?!?/br>他只是冷冷的移動腳步,讓衣擺自動抽出了歷歷的小手,“阿嬌,還杵在那兒干嗎,不要考驗我的耐性?!?/br>說完,他一臉陰鷙地攬了玫瑰上了他的跑車。“我們要去哪里?”車內(nèi),靜默了好半晌后,玫瑰終于忍不住地問。“醫(yī)院?!?/br>她看著自己的手,痛久了,已不感覺到痛了?!澳悴辉搶v歷那樣冷淡?!?/br>今天在花園里,歷歷跟她說了很多,包括她沒有mama,爸爸更是一個月難得看到一次。歷歷說,她后來發(fā)現(xiàn),每次只要她調(diào)皮搗蛋,爸爸就會回家來,叫阿嬌不要走,所以她真的不是壞小孩,故意要欺負(fù)阿嬌的,她只是太想念爸爸而已。戚季予瞄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有什么立場說話?!?/br>她不理他的尖誚,繼續(xù)說:“歷歷的mama呢?死了?”跑車倏地煞車停下,完全不在意車子正行駛在大馬路上,后頭的車連忙閃避,差點沒釀成連環(huán)大車禍。瞪著她,聲音更是一點溫度也沒有,他僵硬的吐出一句,“她沒有mama?!?/br>玫瑰出神的盯著車窗外,“我也沒有mama、沒有爸爸,我知道那種半夜做噩夢醒過來,卻沒人可以安慰自己的孤單和寂寞。我不曉得歷歷她mama怎么了,但如果可以的話,為什么不多給那個孩子一點溫……”“夠了!你憑什么指責(zé)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訝異他臉上的受傷神色,“我……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她試探地說,心底有一根弦,像和歷歷在一起一樣,被撥動了。她心疼他。真是荒謬!她搖搖頭,他是這般的卓偉不群,怎么可能需要人憐憫與安慰?!戚季予斜睨著她,“你?!一個女奴!”他嗤之以鼻。玫瑰深深覺得受傷了,可她不該這么脆弱,不要在他面前如此脆弱。吸一口大氣,把心里和鼻間那股酸澀咽了回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請開車吧!”第三章從至醫(yī)院包扎好傷口,到開車回到別墅的這一路上,戚季予的臉色用“鐵青”兩字可能還不足以形容。在醫(yī)院時,戚季予一雙眼直勾勾地監(jiān)視著醫(yī)生的上藥過程,被燙傷其實只是小傷,可醫(yī)生卻被看得不敢掉以輕心,包扎好后,直覺得比在開刀房動一個大手術(shù)還要累人。為玫瑰打了消炎針,醫(yī)生顫著聲問:“那個……藥是要帶回家換還是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