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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繼續(xù)耐著性子安撫他。“我的人生已經(jīng)不是我自個兒甚至我娘親能夠掌控的了了!未來我的命運,不是被皇上隨意指給誰,就是被迫遁入空門?!弊狭_蘭望向我的雙眸間瀲滟水光,染有無助與哀愁,但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與堅持。見狀,我心中難免略有不忍,但事關(guān)重大,我不能退讓,于是仍是拒絕道:“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你跟著我未必是條活路,你這么聰明,將來總會有法子的……”“毒玄!你對我怎么能這么狠心呢!好,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把話撂這兒了!今個兒你自愿帶我走那是最好,但若是不肯,大家就都留下別走咯!”許是見我鐵了心,紫羅蘭嘴一抿、臉一肅,現(xiàn)出了怒氣。“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對于他的胡攪蠻纏,我素來頭疼。“啪啪!”在情況即將陷入僵局之際,毒瑾倏地跨步向前,給了紫羅蘭……兩記耳光!登時,我傻眼了。“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紫羅蘭亦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張牙舞爪蹦了起來,他的雙頰迅速泛紅,不知是因被打的還是氣惱的。“你盡管再大聲點兒!今日倘若我們走不掉,你也別妄想能活著出墨臺府?!倍捐话丫鹱∽狭_蘭的下巴,聲音低沉陰冷。“你!”紫羅蘭應是從不曾被人這般威嚇過,他生生噎了一下,倒是聰明地沒繼續(xù)放什么狠話,如墨的眼珠緊緊盯住我,倔強地說道:“我就是要跟毒玄一起,就算活不了也要拉著她一起!”“那就一起走。”相比我的一再推拒,毒瑾答應得卻是異常爽快,他松開對紫羅蘭的桎梏,道:“只是,這檔口你冒然離開皇都太過顯眼了,加之左相大人那邊也不好糊弄,不如就約在洋里縣會和吧!”“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么?依照送殯禮隊的行程,到達洋里縣至少是十日以后的事兒了,這段時日足夠讓你們從世人眼前消失了!”紫羅蘭冷哼,徑自安排道:“等下回府我就對外稱病,我娘親那邊我自有辦法,晚些時候我會帶著幾名近侍趕上你們的?!?/br>“你這又是何必……”我仍試圖勸紫羅蘭放棄。“好,就這樣吧!”毒瑾直接拍板,打斷了我的話語。“毒玄,你別想著甩開我,也讓墨臺燁然別費神想著除掉我,這是他跟我約定好的,我既然敢來,自然有所準備,不怕他翻臉不認賬。”紫羅蘭頓了頓,轉(zhuǎn)而頗為鄭重地對我說道:“現(xiàn)在,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一個承諾?!?/br>“我……”我蹙眉思索,余光瞟到毒瑾沖我微微頜首,讓我無論如何先穩(wěn)住紫羅蘭再說。老實說,我不知道紫羅蘭對我究竟是何來的如此強烈的感情,或許他自己都沒法子說清楚,兩人之間吵吵鬧鬧、糾糾纏纏、磕磕絆絆,竟莫名其妙發(fā)展成了今天這般境地。“罷了罷了,你愛跟就跟著吧,但要聽從安排,不得擅自行動?!蔽覈@了一口氣,終是做出讓步,轉(zhuǎn)而正色道:“計劃的關(guān)鍵點設(shè)在了豐南縣,殷現(xiàn)在應該已接到我的親筆書信正趕往那兒,你先過去跟他會和?!?/br>我對皇都附近的縣城位置及道路分布全無概念,我只是跟墨臺妖孽說要去汌河驛找慈恩師太,他就選定了豐南縣。按正常行程計算,明日午時我們的隊伍就會路過豐南縣,正因為如此,他人不會特別關(guān)注那兒,自然也不會提前在那兒設(shè)伏。“豐南縣占地不大,但人口頗多,你們選擇在那兒行事,是打算……”沒待紫羅蘭說完,毒瑾冷聲道:“冉燮公子,既然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就請快點出去吧,時間耽擱過久,外面的人怕是要起疑了?!?/br>這下紫羅蘭倒是乖乖聽話,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低著頭率先走了出去。“縵殊公子,你進去這么長時間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紫羅蘭剛踏出廳堂,懿淵帝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墨臺夫人她……”在懿淵帝及眾人的熱切注視中,紫羅蘭拿娟帕掩住了臉面,斷斷續(xù)續(xù)哽咽道:“她居然就這樣去了!”我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紫羅蘭居然紅了眼圈,仿佛剛狠狠哭過。感謝他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懿淵帝的注意力暫且從棺木上移開了。之后的事兒似乎順利了很多,沒多久,送殯禮隊就正式出發(fā)了。☆、第98章敝屣榮華浮云生死4墨臺府的送殯禮隊,光是拉棺材和隨葬物品的大車就有六十余輛,再加上墨臺妖孽、桓城宗親所乘坐的車攆,以及七七八八的隨行車輛,整個隊伍一開拔,浩浩蕩蕩,如長蛇般,從頭難望及尾。隊伍有序行進,速度適中。我同毒瑾二人既然扮作墨臺府護衛(wèi),倒是有幸登上了墨臺妖孽所乘的車攆,雖不便進入車廂內(nèi),只得坐在車把式邊上,但好歹不用自個兒費腳走。出了堰都,很快就上了官道,入夜后投宿官驛休息,一天下來倒是風平浪靜。當夜,原本我正蹲在墨臺妖孽屋外守夜,卻突然被拉扯了進去。險些天人永隔的小兩口終于單獨湊在了一塊兒,按道理應該上演小別勝新婚、互訴衷腸、*、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動作劇情……然而,可是,但是!我剛撲上床,還來不及干些什么,墨臺妖孽就直接審上了——墨臺妖孽道:“……你前腳一失蹤,那祭司后腳就回到了皇上的身邊,還棄了修行者的身份,誰能知道他跟皇上之間的那些溝溝道道,誰又能拍胸脯保證他跟你的失蹤沒有一絲半點兒的干系呢?偏偏妻主你歡喜他得緊,被那聲色皮囊迷得差點丟了小命,你是非要他不可了么……”我:“……”墨臺妖孽又道:“……早先我還真沒看出那毒瑾如此心善,救了你、照顧你、又送你回來,你跟他究竟是何時積下的情緣呢?怕是不單僅是同門舊識那么簡單吧!這會兒你到哪兒他都跟著,你莫不是打算納人家進府吧?”我:“……”墨臺妖孽繼續(xù)道:“……妻主你好本事??!冉燮府大小兩位公子,竟都被你拐帶了出來!你的心眼忒大了吧!以往你跟他們小打小鬧的,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在看這情形,你們是較了真么?我原想著也就多個禍水祭司一人,卻未曾想你是招惹了一個又一個??!”我:“……”墨臺妖孽的話,跟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偏偏我壓根接不上。眼瞅著他的氣勢雖撐得強,但春眸間竟透著傷心委屈,看得我跟心上扎了無數(shù)細針一般,酸痛難當。我不知道我的出現(xiàn)、我的自私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