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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整日守在府門口盼著您?!焙翢o預警的,馬車門大開,光亮處一張娃娃臉突兀地冒了出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墨臺妖孽已自行步下了馬車,施禮微笑:“有勞姑母掛念了?!?/br>我的注意力不得不從墨臺妖孽的話中移開,下車躬身對墨臺遙見禮,張口說道:“姑母,沒有什么比見到您神采豐朗更讓人高興的事了?!?/br>“你高興?我可不高興!我的弟弟以皇太君的身份下了一道懿旨,責我禁足自省直至公子回府。整整兩個月啊,我悶在府內(nèi)哪兒都去不了,若你們再不回來,我就把后面那片地全買下來,進行府邸擴建?!蹦_遙一掃面對墨臺妖孽時的愁容,含怨帶忿地瞪向我。我想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墨臺遙所說的“食之無味、夜不能寐”——墨臺遙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在街市間逛蕩,聽聽八卦,聊聊八卦,回頭再傳傳八卦。“弟弟還認定是我照顧不周才害公子受了傷,你說我冤不冤,我也心疼公子啊……”墨臺遙扯著我大吐苦水,剛起了頭,就見五營統(tǒng)領過來拜別,墨臺遙立馬不著痕跡地松開我的袖角,步履從容地迎了上去,儼然一副端雅閑逸的姿態(tài)。不經(jīng)意間,我想起慈恩師太說的那些陳年舊事——淑皇子愛的那個墨臺遙,莫非僅僅是墨臺遙有意示人的一面……也許我該感嘆,真相往往是殘酷的。但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一句話——墨臺遙,你個害死人不償命的感情騙子!----------------------------我是東窗事發(fā)的分割線--------------------------------一道弧度,不是特別明顯,卻帶給我視覺上的巨大沖擊。“……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為什么不快點跟公子生一個呢?”孩子?對,那道弧度代表著一個嶄新的生命,據(jù)說現(xiàn)在才三個多月,以后弧度會越來越大。“說到底,公子也是男兒,只要有了孩子,一準能定下心,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到處亂跑了?!?/br>男子……問題就在這兒了。我見過以男子作為代孕母體的探索性試驗,用所謂的“可行性手段”模擬zigong,建立一個能讓胎兒順利成長的養(yǎng)料供給系統(tǒng),不過,最后誕出嬰兒的依舊是貨真價實的女人。然而,剛才在我眼前晃悠的,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孕夫——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在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算起來,你們成親已有一年了,為什么公子的肚子還沒動靜呢?公子自幼身體康健,想來問題不會出在他的身上。那就是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來,偷偷告訴我,我不會到處亂說的?!?/br>不會到處亂說?是,現(xiàn)在天色已晚,您沒機會滿大街亂說了,頂多在府里散播流言,估計不出一個時辰,府里各院甚至連門房都會聽到風聲——當然,由于事關墨臺妖孽,所以流言的版本不會是“墨臺夫人身有隱疾無法人道”,而極有可能是“墨臺夫人與他人暗渡陳倉,有意冷落墨臺公子”云云,然后過個三兩天,堰都大街小巷都會傳遍“墨臺夫人是個忘恩負義的禽獸”……“我有聽說,你們夫妻二人雖沒分房,但不是同時入寢的?!?/br>“姑母,先后入寢不能說明什么問題,關鍵是兩人躺上床之后的事……我用不著敲鑼打鼓,引人圍觀?!睂嵲谌滩蛔×耍议_口澄清,就怕墨臺遙一個好奇,半夜趴我們屋外偷聽。一般來說,墨臺妖孽喜歡臨睡前洗澡,而我沒事自然早早就爬上床了——想不到墨臺遙連這種事都好打聽。“本來呢,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么?!蹦_遙特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只是,府里的親衛(wèi)回報,你在去‘生死門’的路上撿到了一個男子,還是一個美得一塌糊涂的男子,后來又與那男子在某荒山上呆了一個月,現(xiàn)在甚至把他帶回府了!”總算說到重點了——墨臺遙的“不好多說什么”至少漫無邊際地扯了大半時辰——我就知道府里的親衛(wèi)一定會跟墨臺遙提及顏煜的事。“姑母,您說的那位男子是我堂叔伯的二姨舅的哥哥的內(nèi)侄女兒的二姑的第六子,是我的遠親,這次多虧他帶我上山采藥,才及時保住了夫君的性命?!蔽颐娌桓纳卮鸬?。“事情一碼歸一碼,你老實說,是不是打算將那人收入房。剛才用晚膳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公子的神情不大對勁……”墨臺遙直言不諱。“姑母,我只是想留他在府里暫住一段時日,沒有其它想法?!蔽覕蒯斀罔F地說道。話說回來,剛才在廳堂用膳,我只顧盯著墨臺柳的肚子看了,倒是沒怎么注意墨臺妖孽。“那你把人帶進你的院里想干嘛?現(xiàn)在把人帶過來,我安排他住客舍去?!蔽覜]料到墨臺遙會伸手要人,還真沒準備推諉之辭。顏煜的身份十分敏感,雖然他入宮時沒有正式受封官位司職,但懿淵帝對待顏煜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浮想聯(lián)翩,這一點我明白,墨臺遙自然也明白。如今,顏煜離宮住進墨臺府,倘若懿淵帝知曉,勢必心中不快。我不敢說自己對墨臺遙了若指掌,但篤定墨臺遙不會為了我、為了顏煜開罪懿淵帝的——這意味著,我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在了墨臺妖孽的身上。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跟墨臺妖孽明說顏煜的身份,就是想讓墨臺妖孽心無芥蒂地跟顏煜相處一陣子,待兩人熟識之后,再提出讓墨臺妖孽幫忙——我的出發(fā)點是美好的,只可惜中間出了一些意外,現(xiàn)在墨臺妖孽對顏煜的態(tài)度實在稱不上和藹和親。事已至此,只能硬拖了,拖到墨臺妖孽氣消,拖到懿淵帝對顏煜降溫,拖到……有奇跡發(fā)生!“還有,近些時日,皇都內(nèi)不安生,外地人來皇都要先去‘黃冊庫’登記,你把你遠親的戶籍跟老宅地址都寫下來,明天我打發(fā)人跑一趟?!蹦_遙冷不丁說道。“這個戶籍……有必要嗎?”我上哪兒杜撰一個戶籍給顏煜?!“你進城的時候應該有看到城門口的陣仗,那還算好的了。剛出事那會兒,全城戒嚴數(shù)日,滿大街都是官差跟侍衛(wèi),挨家挨戶地搜查,就連咱們府……當然,冉燮絮那老匹婦還不敢公然帶人來搜墨臺府,但她三天兩頭往這兒跑,一會兒打聽公子的情況,一會兒打聽‘生死門’的情況,白白喝掉我好幾斤的茶葉……”墨臺遙說著說著,居然跟我細數(shù)起茶葉的斤兩錢。“姑母,皇都出什么事了嗎?”我努力把偏離的話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