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了,一路上仍時常有鴿子從咱們頭頂飛過。我早就瞅得眼饞了,這不,在營地外圍隨便轉(zhuǎn)悠一圈,就逮到了它們?!蔽鍫I統(tǒng)領(lǐng)眉飛色舞地說著,將網(wǎng)兜撐開,露出兩只半死不活的鴿子。敢情趁我們進城的空檔,五營統(tǒng)領(lǐng)跑去捕野食了——顯然,她尚未聽說墨臺妖孽遇襲的事,不然現(xiàn)在就笑不出來了。“我一直以為秋末冬初,鴿子都乖乖呆在巢里換羽……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只鴿子還真肥水?。 蔽业难劬\溜溜地盯著鴿子。晚膳被那兩名來路不明的女子攪和了,我的肚子還在高唱空城計。五營統(tǒng)領(lǐng)立刻有所會意,將網(wǎng)兜湊近我,讓我看得更加清楚,口中討好道:“我正要去找伙頭,讓她們將鴿子燉了湯,好給墨臺公子補身子。”“其實,我比較喜歡吃烤的……”話語頓住,就著籬柵上的火把,我不經(jīng)意瞟到兩只鴿子僵直的爪子竟都扣了一枚銀環(huán),上面甚至還印有徽標。我伸手取下銀環(huán),攤放在掌中仔細端詳——籀篆體么……其實我識得的籀篆文相當有限,但這個字我還真認得,正是墨臺妖孽名諱中的“燁”字。“咦,原來是有主的鴿子啊!”五營統(tǒng)領(lǐng)后知后覺地叫道,將鴿子翻來覆去地察看:“除了銀飾之外,好像沒別的物件了,不過奇怪的是,一只的羽翼下抹了銀朱,另一只則是染了墨痕?!?/br>“沒有信筒什么的就好,說明沒耽誤事兒?!蔽衣掏痰亟拥馈?/br>“耽誤誰的事兒?墨臺夫人,莫非您認得這兩只傳令鴿?”五營統(tǒng)領(lǐng)虛心求教。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后千萬別激動。”五營統(tǒng)領(lǐng)不覺斂了笑,向前一步,拱手行禮,道:“還請墨臺夫人示下?!?/br>“我大膽猜測,這兩只鴿子可能是……我的夫君放養(yǎng)在附近的?!蔽掖_定墨臺府有飼養(yǎng)信鴿,譬如當初被墨臺遙死命掐在手里的那只,而且鴿子身上的銀徽,像極了墨臺妖孽讓我掛在桓城商鋪的標識——仔細回想,我還從沒問過墨臺妖孽銀徽的來歷與其象征意。“墨臺夫人……我……屬下……請夫人救命。”五營統(tǒng)領(lǐng)聽罷,當場面如灰土,身子一矮,就欲跪倒。“大人,你這是為何?”我眼疾手快地攙住五營統(tǒng)領(lǐng)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動作。“墨臺夫人,依墨臺公子的性子,是要拿人命抵鴿子命的??!”五營統(tǒng)領(lǐng)露出如喪考妣的神情。“鴿子就只是鴿子,拔了毛下了鍋,只要rou鮮味美,管它是信鴿還是野鴿?!蔽倚θ菘赊涞鼗氐?。----------------------------我是一個時辰后的分割線------------------------------我使出了“流云”,腳步輕盈卻緩慢,只因手中端著一盅以藥材煎熬的……鴿子湯。由于增加了值夜的人手,營區(qū)內(nèi)處處可見巡邏的軍士列隊經(jīng)過,尤其在主帳附近,根本是里三層外三層一如裹粽子般。不知是不是五營統(tǒng)領(lǐng)特別叮囑過,軍士交叉往來,彼此間沒有出聲交流,連帶腳步都放得極輕,應該是怕驚擾到營帳內(nèi)的墨臺妖孽。我穿過最后一道人墻,剛在帳篷前站穩(wěn),忽聞帳內(nèi)的墨臺妖孽不屑地輕嗤:“……冉燮絮跟瓊還真是合拍啊,一接到我沒死絕的消息,立馬爭先恐后地差人過來補刀?!毖哉Z之間,透著難掩的笑意,是墨臺妖孽特有的自負的語氣。正是因為墨臺妖孽不懂得何為“低調(diào)”,每次跟他出門,我總要提心吊膽的,不知被多少殺手刺客惦記著——暗自嘆氣,我抬手欲掀門簾,卻又聽到夏楓的聲音:“主子,左相府那邊,并非是冉燮左相下的指令,好像是冉燮小公子擅自行動的。”“冉燮璘?他有什么資格同我斗?!”墨臺妖孽冷哼,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比起冉燮絮與瓊的動向,我更想知道皇城里的情況?!?/br>“春蓮回報說,一直聯(lián)系不上柒月?!毕臈餮杆俅鸬?。“莫非是被皇上派出皇都了?但為什么我沒收到任何消息呢……”俗話說,狗改不了吃那個啥,明明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聽,我卻偏偏好聽賊話——我屏息靜氣,將所聞一一記在心中。下一秒,門簾被人從里邊以勁力擊起,撲面掃來,我笨拙地后躍,手上的瓷盅略傾,數(shù)滴熱湯灑濺出來,燙得我不由地松了手,眼見瓷盅即將落地,銀光掠過,憑空冒出的劍尖挑起了瓷盅,劍身一格,瓷盅就穩(wěn)穩(wěn)地落進了后來的夏楓的手中。“妻主!”墨臺妖孽反手收了劍,蹙眉道:“你沒聲沒息地躲在帳外做什么?”“你出手真快??!”顧不上答話,我瞠目嘆道。一系列的動作,墨臺妖孽竟然僅用一只左手就完成了,而且迅捷精準,一氣呵成。“我出手不算快的,否則剛才就直接將妻主劈成兩截了?!蹦_妖孽春眸含嗔地斜睨我。“你的武功在不斷地恢復,對不對?”我驚喜地追問。“我……”墨臺妖孽緩緩垂眸,口中道:“妻主說過的,即使我的武功全廢了也不用擔心,你會一輩子保護我的?!?/br>“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但倘若你的武功能恢復七八成,我就安心了,畢竟你干的全是危險要命的事兒?!闭f實話,我搞不清楚墨臺妖孽的武功究竟剩下幾成,自從他的右臂廢了,我就沒見過他親自出手。從傍晚在酒樓動武的情勢來看,先前他跟藥光那樣的高手廝殺必定是命懸一線、兇險萬分。“我的武功并沒有恢復,只是底子較扎實罷了,因此,妻主你必須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墨臺妖孽拉著我的手返身步回營帳。“底子扎實就說明有希望恢復武功,我看你的左手挺靈活的,要不改練左……”我一路念叨,隨著墨臺妖孽坐到梨花木矮案旁。“妻主,你不是送顏公子回馬車么?這才送了兩個時辰,怎么就舍得回來了?”墨臺妖孽平靜地打斷我的話語。他吐字清晰,重音明顯,尤其是“兩個時辰”四個大字。“我只是叮囑顏煜一些瑣事,沒耽擱多少時間。倒是這盅湯,是我花了一個多時辰‘監(jiān)’熬而成的?!痹诒O(jiān)督熬湯的過程中,我還抓緊時間解決掉了一只烤鴿。“妻主,你為了我專程下廚……”墨臺妖孽微怔,隨即唇角綻笑,自夏楓手中接過瓷盅。我笑瞇瞇看著墨臺妖孽細細地品嘗湯水,張口說道:“我知道你最近甚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