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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燁然盈盈笑道。“有機(jī)會我一定好好學(xué)學(xué)?!倍拘纳迫缌鞯鼗氐溃浀脮坷锞陀心翘讜?,還是精裝珍藏版,書本堆起來足有七八寸厚。“妻主,你的時間太多太多了,不是么?那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學(xué)吧!一天背個十章,不出十日就可以學(xué)成了?!蹦_燁然笑得十分明媚。“只是管一個帳,又不是做學(xué)問,不需要學(xué)那么艱深的算術(shù)吧?”毒玄光聽“時間太多太多”,就已有大難臨頭之感了——敢情墨臺妖孽躲邊上偷聽了那么長時間啊。“既然學(xué)了,自然要學(xué)透徹。妻主,我說的有理不?”墨臺燁然好整以暇地望著毒玄。“道理是沒錯,但一天背十章,未免太……”毒玄猶在垂死掙扎。“一天至少十章,沒背好不準(zhǔn)離開書房?!蹦_燁然精致的面容驟然沉下,唇邊的笑徹底消失了。毒玄欲哭無淚,思想斗爭了半晌,認(rèn)命地說道:“通過之前一個月來的刻苦學(xué)習(xí),我剛剛掌握了的內(nèi)容,所以不需要重新背一遍了吧?”管賬與背書,她選擇前者。她的回答出乎了墨臺燁然的意料,原本他只是打算以背書為由,限制她的外出時間,倒不會真的讓她一天背默十章的書文。他微微挑眉,隨口問道:“妻主,倘若綢布一丈,價值一百二十八兩。今有一匹九尺五寸,能得多少錢呢?”問罷,就見毒玄蹲□子,以指尖在地上胡亂比劃,之后很快答道:“六百三十三又五分之三錢?!?/br>墨臺燁然暗暗吃驚,但未露聲色,繼續(xù)問道:“上個月,我出借了一筆銀兩,賈利十三。頭一次歸返了一萬四千兩,第二次歸返一萬三千兩,第三次是一萬二千兩,然后是一萬一千兩,最后返歸一萬兩,五次以后,本利都回來了。不知妻主能否算出本錢及利錢各是多少呢?”毒玄苦著臉,吃力地左右比劃,少頃,答曰:“本錢是三萬四百六十八又三十七萬一千二百九十三分之八萬四千八百七十六錢,而利錢則是二萬九千五百三十一又三十七萬一千二百九十三分之二十八萬六千四百一十七錢?!?/br>“妻主好本事,連珠算都不用,居然就能得出這些數(shù)目來?!蹦_燁然細(xì)密地審視毒玄,眼波流轉(zhuǎn),突然說道:“七兆二萬八千三百九十五億四千二百七十三萬五千九百三十二與九兆六萬三千三百七十六億九千七百六十二萬三千八百九十四之和為多少?”整句話,毫無停頓,一口氣說畢。毒玄記錄的速度遠(yuǎn)不及墨臺燁然吐字的速度,她搔了搔腦袋,語帶討好地問道:“那個……你說得快了點(diǎn),能不能重新說一遍?”“妻主不是已經(jīng)掌握了算經(jīng)的內(nèi)容了嗎?應(yīng)該很快就能得出答案了?!蹦_燁然明眸含笑,絲毫沒有重復(fù)一遍的打算。“這不是算術(shù)的問題,七二八三九五加上九六三三七……后面分別是多少呢?”“妻主,得不出答案,說明你還沒完全掌握算經(jīng),還是回去重新背一遍吧!”墨臺燁然語氣輕柔,神情愉悅。良久,毒玄深吸一口氣,口齒不清地說道:“答案是一十六兆八萬六千二百五十六億九千七百三十四萬五千八百二十六。”“妻主,你算出來了?”墨臺燁然狐疑地問道。“自然是算出來了?!倍拘仓^皮說道。千萬別讓她再重復(fù)一遍剛才報的那串?dāng)?shù)字,由于字?jǐn)?shù)太長,她根本不能保證兩遍報出的是相同的數(shù)目。很長一段時間,墨臺燁然沒再說話,就在毒玄以為穿幫的時候,他緩緩開口道:“妻主果然好算術(shù),管理賬目應(yīng)該不成問題了。從明天開始,妻主就接管我手里所有的買賣吧!”毒玄差點(diǎn)撲地,她的運(yùn)氣居然好到隨便報個數(shù)目都能是正確答案?!“我就說嘛,我已完全掌握了算經(jīng)?!倍拘t疑地接道,心虛歸心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語畢,她拱手打千,打算抽身退離,眼角瞅到地上的食籃,本想不著痕跡地將剩下的梅花糕打包帶走,但一抬眼,恰好直直對上墨臺燁然的灼灼春眸,當(dāng)下,她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不敢再有多余的動作,中規(guī)中矩地走向園外。“我剛剛說的是七兆二萬多少跟九兆六萬多少?”墨臺燁然心不在焉地開口,融融的目光牢牢鎖著毒玄的背影,看著她縮肩駝背,雙手交疊在袖里,姿勢不雅地消失在墻角。他出的前兩道題,是剛復(fù)查的賬目,他記得答案,然而第三題,只是他信口說出的……“主子,數(shù)太長,我聽都沒聽清?!贝荷彎M心崇拜地贊嘆道:“夫人的算術(shù)真是了不得啊?!?/br>究竟該夸她的算術(shù)好,還是急智佳呢?!墨臺燁然不自覺地唇角噙笑。“主子,這些剩下的梅花糕要如何處置?我現(xiàn)在就給夫人送過去吧!”春蓮將地上的食籃拾起。眨眼間,墨臺燁然的春眸遽寒,臉色乍青。“全部拿去喂豬!還有,把夫人的吃食換了,不要有一樣跟原先的相同,特別是甜點(diǎn),以后不許上桌?!?/br>“主子,夫人現(xiàn)在的膳食都是她在‘生死門’中吃慣了的,倘若突然變換,恐怕她不能適應(yīng)……”不需要這么狠吧?春蓮小心翼翼地說道。“就是因?yàn)槲沟锰昧?,她才有精力跑出來賞花!”墨臺燁然脫口說道,這句話幾乎被他咬碎在兩排貝齒之間。同一時間,已經(jīng)溜至院外的毒玄,突感遍體寒顫,不禁縮了縮脖子……☆、70睨姻緣梅子青待黃(夫妻窘章)3冬至過后,江南進(jìn)入隆冬時節(jié),雖然只是偶降小雪,但處處可見霜凍。墨臺府的廳堂內(nèi),并沒有上火盆,廳門敞開。墨臺燁然靠坐在主位上,漫不經(jīng)心望著院角虬枝臥檐的古梅,唇角勾笑,眼中的思緒讓人無法窺探,至少——墨臺榆讀不懂。她拘謹(jǐn)?shù)厥栈匾暰€,不敢多看,口中繼續(xù)說道:“……另外,探子回報,暨寧城的知州府最近動作頻頻,之前鹽運(yùn)使司運(yùn)與知州府交往密切,唯恐生異變……”“榆堂姐,”墨臺燁然突然出聲,說道:“我的妻主是這樣喚你的嗎?”墨臺榆聞言,面色一變,當(dāng)即站起身,急道:“公子,是我逾矩了,是meimei……不,是夫人堅(jiān)持這般叫我的……”墨臺燁然揚(yáng)起烏眸,慢條斯理地說道:“依族譜上的排行,你本來就是我的堂姐,所以,倘若榆堂姐不嫌棄,就喚我一聲堂弟吧。”“公子,使不得,這不合禮數(shù)……”墨臺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