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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太多了……你活著就好,我只要你活著?!?/br>我,看著他,近乎震驚地看著他——我何德何能,配得起這樣的他呢?!他確實是傻呵……“璘……縵殊公子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事情了?!?/br>殷終于抬起了臉,眼中的情絲與哀思,縷縷挾住我的心,緊緊的纏繞,令我的心,隱隱抽痛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那一眼,似乎已是決絕。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實在忍無可忍,深深吸了一口,平地一聲吼:“冉燮殷,你丫的,你個自以為是的傻瓜!”吼完,發(fā)足狂奔,追了過去……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濡以沫,相呴以濕,不如相忘于江湖。但是,我要說——莊周,絕對是個老神棍!試問,既然有了“相濡以沫,相呴以濕”的經(jīng)歷,又如何能“相忘于江湖”呢……☆、41月徘徊菟絲附女籮(墨臺燁然番外)懿淵十一年,征暑之月,皇家避暑山莊,萬壑行宮。岫云齋,正宮東面的一組八進院落建筑群,是專門供皇太君居住的,樓閣清樾,亭臺澹泊。“……皇帝也真是的,什么破事兒都讓你去干,她到底有沒有把你當(dāng)男兒家來看啊!”說話的,是臨水而立的八角亭閣中主位上的皇太君,我的……義爹。他穿著石青色的鳳袍,圓領(lǐng)、右衽大襟、左右開裾、平袖端,飾九只金鳳,間以五色云及福、壽紋,下幅八寶、壽山水浪江牙及立水紋。“這不正說明義爹教導(dǎo)成功嗎?我還就是喜歡攪和在朝廷官場這漩渦里。”我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偏頭眺著湖對岸的云輝玉宇的牌樓,重廊復(fù)殿,層疊上升,貫穿青瑣,氣勢磅礴。“然兒,你也該學(xué)學(xué)柳兒,平時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柳兒,你的女兒快滿周歲了吧?改天抱進宮給哀家瞅瞅?!绷x爹的話頭換得極快,轉(zhuǎn)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墨臺柳。我淡淡地掃向墨臺柳,他前年招贅了一個妻主入府,一個看上去就很好掌控的文官,只是……未免太過木訥了。“回皇太君的話,您的記性可真好,現(xiàn)在十個月大了。前陣子,皇上給賜了封號,說等滿周歲以后再賜名呢!”墨臺柳垂首,細聲細氣地回答。“反正,也就只有府里幾個人知情,外人不還都道我賢良淑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么?”我開口道。義爹還是這么羅嗦,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然兒,再過四個月,你就及笄了,到時叫皇上給你選個好妻主,我算是想明白了,男兒找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女子嫁了,這樣才算真正的幸?!苯鼛讉€月,義爹經(jīng)常跟我提到婚嫁的事兒,他以前經(jīng)常說男兒家不用把自己束縛在閨閣之內(nèi),應(yīng)該放手去闖一番天地;可如今卻改了想法,老跟我念叨,男兒家就該嫁人,然后相妻教女……“及笄以后,我打算去桓城的墨臺府,那里遠比郾都自由……至于,妻主,自然是我自己選了!”我微微蹙眉,看向義爹。“自己選?想當(dāng)年,那個淑皇子也堅持要自己選的,結(jié)果呢?!這么多年來,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落得跟他一樣……”“弟弟,你別每次說到這些,都拿淑皇子舉例子啊,人家淑皇子招誰惹誰了??!”我的姑母——墨臺遙在一旁嚷嚷道。“你給我閉嘴!看到你,我就著惱!我接到消息說,上個月然兒在別莊的時候,一伙賊人闖了進去,你說你安排的那些個護衛(wèi)干什么吃的?幸好然兒沒出事兒,不然我饒不了你!”義爹的美眸噴火,狠狠瞪視著姑母。姑母摸了摸鼻子,坐了回去。“然兒,你也是的,什么不好玩,學(xué)蠻夷玩蠱,多邪門的東西?。?jù)說,那伙賊人就是沖著你養(yǎng)的蠱去的,現(xiàn)在被搶走了,倒也是好事兒!”“不是被人搶走的,是我自己不想要了!沒用的東西,白費了我兩年的時間?!蔽覍⒁暰€調(diào)回了水波蕩漾的湖面,不想深談,免得義爹又嘮叨個沒完。“我聽說,近來盛郾多了一個癡情種子,好像是個長史,叫公孫什么來著……就照她那樣子的,給你找個妻主吧!”義爹居然又接上之前的話尾了。“皇太君,您說的那人,是叫公孫丠,現(xiàn)在已被圣上擢為都統(tǒng)了。”墨臺槐拘謹?shù)卮鸬馈?/br>公孫丠嗎……不過是瓊養(yǎng)的一枚棋子,任憑自己的生死揉捏在他人手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不由嗤笑,轉(zhuǎn)而想到,她的夫,似乎是“生死門”的吧——最近“生死門”的小動作還真多,看來,要再增派幾名探子進去……猛然警覺,我的目光落到了堤岸邊那片矮林——“義爹,我早跟你說過,行宮種這么多樹,容易藏刺客的!”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步出了亭子。正覺得無聊呢,居然就有人送上門陪我玩了!我飛身躍向湖堤,心情頗為愉快,嘴角難抑地彎起了。不知道這是哪一路的人呢……我分心想著,手中未停,輕易擰斷了其中一個女子的脖頸;左邊那個女人刀揮得實在太慢了,隨意地避開刀鋒,我的左手在下一秒穿透了她的胸膛,她骨頭碎裂的聲音還算清脆,本來想將她的心臟拽出來,想想可能會嚇著義爹,干脆順手捏碎了……可惜只來了六個女人,隨便玩一圈,居然這么快就都死光了……等我慢慢走回亭子的時候,夏楓已經(jīng)端著清水在等我了。我熟練地清洗去手中的血污,我從不留長指甲,就是覺得不方便洗濯。“墨臺遙!”義爹突然吼道。我順勢看過去,只見他的臉色都泛青了,是被刺客嚇到了嗎?“這不關(guān)我的事吧?這是宮里的侍衛(wèi)的失職。”姑母彈跳了起來。“誰跟你說這個了!然兒好好一個男兒家的,你居然讓他學(xué)這么殘忍惡心的殺人手法,這讓他還怎么嫁人啊?!”“不帶這么玩的!最初我是打算讓公子學(xué)劍的,明明是弟弟你自己說的,一個男兒家家,隨身帶把長劍,成何體統(tǒng)!”姑母的娃娃臉皺成了一團。“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這么陰毒的武功學(xué)了干什么?還不如去學(xué)劍!”“弟弟,你從小就這么善變!自己說過的話,翻臉就不認帳!現(xiàn)在你都當(dāng)上皇太君了,應(yīng)該是鳳口一開,金口玉言的,可你怎么還沒改掉這個壞毛病???”姑母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