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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有的賊人手中……如今,我只要我的娘親活下去,這有什么不對嗎?!”男子越說越激動,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你一個男兒家懂什么!你知道你的娘親干了什么嗎?侵吞了朝廷整整兩千萬兩的白銀啊!如此龐大的數(shù)目,將近國庫半年的錢款收益!暨寧城的閭丘府被滅門,死了兩百余人,這還是圣上念在閭丘氏祖上是開國功臣,手下留情了!若圣上直接下令誅連九族的話,無辜受牽連的可逾千人!”春蓮的聲量也跟著高了起來。不是我說,你們談如此機密的事情,能不能換個地方?!就算實在找不著別的地方了,能不能盡量低調(diào)???!你們的聲音再加個二十分貝上去,估計閣樓上的人都能聽到了。“兩千萬兩……其中又有多少是娘親自己想要的呢?整個郾都,皇親貴胄,三公九卿,誰家沒收過從咱們暨寧城閭丘府送出去的銀兩?!如今東窗事發(fā),憑什么要我娘親一人攬下所有的罪責?”男子的情緒似乎瀕臨失控了,他居然不哭了,而是開始笑了,笑得比哭時更加凄厲:“與其光我娘親一人獲罪,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獄去!我管不了別人,千人也好,萬人也罷,全部陪咱們閭丘氏一起滅門抄斬吧!”“你要怪要怨的人,只能是你家妻主!你娘親干什么,還不都受她指使的!這事兒真見了光,牽連范圍之廣,絕非你我所能想像到的。但是,我能告訴你,真到了那個時候,首當其沖的,就是你家妻主!”春蓮嚴厲地說完,那男子似乎一下窒了聲,許久,才聽他繼續(xù)說道:“姨母,你真的不肯救我娘親嗎?只因為你們的立場不同,你就忍心拋棄骨rou親情嗎?”此時,他的聲音開始慢慢平靜,又繼續(xù)打親情牌了。“我只能說,各為其主,各司其責!對你,我無法見死不救,但是你若執(zhí)迷不悟,我?guī)偷昧四阋粫r,幫不了你一世!你莫再以身犯險了,上次只是你運氣好……”話剛說到這兒,閣樓那邊傳來動靜,過來了一大群人——七八個冉燮府的小廝簇擁著一個靛青色濤水波繚綾的男子映入了我的眼簾。而春蓮,顯然也及時察覺了,立即噤住聲。環(huán)佩叮鐺,我尋聲眺去,只見那男子的腰間,墜了各式的青金石、碧璽、金嵌綠松石等,還有數(shù)個荷包及香囊……至于他的腦袋,那真是名副其實的“珠光寶氣”,曄曄照人,竟令人無法逼視——金簪,玉簪,象牙簪;鏨花釵,鏤花釵,盤花釵;鬢發(fā)之側(cè)還插了一根垂珠金步搖。可以肯定的是,那男子應該就是冉燮家的公子,但是,憑如此裝扮,無法判斷是大公子還是小公子的,畢竟現(xiàn)在滿皇都,多的是這般扮相的!只顧留意他的發(fā)飾,尚未看清他的白粉臉,人已走了過去。此時,單看衣著,倒是素雅不妖,身材襛纖得衷,修短合度,那樣的身材,那樣的背影……眼熟啊,眼熟到……心頭不禁一顫,我?guī)缀跄苊摽趩境鏊拿墒?,真的是他嗎??/br>我從不否認,自己太過理智,從未動心過。若說,能讓我長年看進眼里、印入心里的,就他一個……盡管我分不清,這樣的情愫,是否只是由于他多年的相伴,但是我珍惜他對我的一番心意,同時也重視自己對他的這份感情!縱然情愫尚未到“魂隨君去終不悔”的境界,但是,心縈系,穿著一條絲,一縷相思未斷絕……眼見那男子穿過后院另一側(cè)的月牙門,消失在了拐角處,我緊了緊拳頭,從藏身處爬了出來,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此時,我只知道,我心里涌起的一股強烈的渴望:我要看到那人的臉,我要搞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我沖動地跑著,絲毫沒留意四周,剛拐了彎,尚未踏前一步——“這位大人,這里是府邸內(nèi)院,請您留步!”一名黑衣女子突然現(xiàn)身,擋在了我的面前,她言語有禮,但是態(tài)度堅決。只差不到十米的距離啊……我不甘心地咬唇,眼睜睜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只能勉強扯出淡笑,道:“是我逾矩了!”心里已然打定主意要看清楚那個冉燮家公子的臉,不就是換堵墻爬進內(nèi)院么,這種事……我還真擅長?。?/br>“你是……”那名黑衣女子細細打量著我,突然面露驚疑。我見她面色古怪,心中一凜,迅速轉(zhuǎn)身,疾步走向荷園方向,同時暗自防備著她有所動作,但是,似乎她只是站在那兒,久久未動……-------------------------------我是出恭完畢的分割線-----------------------------一直到踏入人聲沸騰的荷園內(nèi),我才長舒了一口氣。環(huán)視四周,研究著園內(nèi)墻檐走向,思量著如何能進到內(nèi)院……“妻主,你在這兒做什么?”墨臺妖孽的聲音,驟然從我的身后冒出。我轉(zhuǎn)身,只見他笑盈盈地站在那兒,看樣子似乎剛從“梅雨閣”出來——猛然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間確實是長了一些,早超過了正?!叭鐜钡臅r間,也難怪墨臺妖孽會尋過來……“隨便走走?!蔽抑荒苋绱颂氯?/br>“我們回廂房吧,這兒人多了點?!蹦_妖孽溫和地說道。“你在廂房等我就好,下來干什么……”我一邊走著,一邊隨口道。心里思忖著,不知墨臺妖孽知不知道春蓮的事,不經(jīng)意地偏頭,卻見墨臺妖孽表情怔愣,我疑惑地問道:“你下來這兒,不是來找我的?”難道墨臺妖孽是自己內(nèi)急,才到“梅雨閣”的……“……我是來凈手的?!蹦_妖孽緩緩說道。廂房里就有凈手的水盆,用得著專門跑下來么……如廁就如廁,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我不以為然地撇嘴。回到廂房,仍不見春蓮,屋里那兩個小廝說,春蓮回來見我不在,就急急出去尋我了。墨臺妖孽聞言,輕蹙眉心,明顯不悅。我沒說什么,徑自坐在花幾邊上,隨后,墨臺妖孽也坐到了一旁。我靜靜地看著墨臺妖孽,一直未語,心緒復雜——他的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沉重的秘密,是否比閭丘氏的秘密還要糾結(jié)上許多……倏的,我的眸光凝住,直直落在他頭上的那只長簪上的一點,那是——“夫君,你頂著這么重的頭飾,脖頸應該酸痛不已吧?我?guī)湍闳嗳?。”我站起身,繞到墨臺妖孽背后。“你怎么突然……”墨臺妖孽頓時身體僵直。我單手揉捏著他的頸部,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