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當總裁祕書其實有個好處,就是工作量較之前大為減少──因為褚耕有個自國外求學便一路陪伴著他的特助,秋遠凡,一個短小j悍、j神矍鑠的中年男子,說是得力心腹一點也不為過;褚耕重用他,所有行程也都是他一手安排,再由他去指揮調度余下五十名特助。在褚荷身邊擔任多功能秘書的程冬沫,這下子直接被限縮成會走路的人體翻譯機,德、法、西文的文件大多由她在處理,雖然有的文件已經(jīng)翻譯成英文了,但還是要謹慎核對和原文是否有出入。而且褚耕身為日理萬機、萬人之上的大總裁,其實很忙、非常忙,會議多到開不完,三不五時世界各地的飛來飛去,一年三百六十五不定程秘書是褚家的什幺遠房親戚,所以才照顧有加啦!」她跟那變態(tài)八字還沒一撇,啥遠房親戚,這種程度的想像力也可以當企劃部助理?「總之巴結她,要是誰入了她的眼,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好處啦,大家不要放過這個機會嚕!」……她聞言,直是白眼翻不完的程度。沒錯,她父親是華裔美籍的有錢人,但在她十歲時母親一怒之下,終于休掉那不斷外遇的負心漢,帶著她和meimei自美國飛奔回臺灣,老爸早忘卻她們母女的存在;大學時,mama癌癥過世了,如今只剩她和小五歲的meimei程冬艾相依為命,meimei的研究所學費還靠她供應──說白了,她就是一窮二白的家伙,巴結她能有啥好處?做夢比較快。程冬沫站在茶水間入口聽了一陣,終于舉起手,禮貌x地敲敲門板。叩叩。眾人聞聲回望,倏然禁聲。「啊啊啊,工作好多,再不做來不及啰!」、「對啊,再我們組長超兇的,罵人跟罵狗一樣!」、「工作啰、工作啰!」……一陣乾笑飄起,方才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一群人瞬間作鳥獸散──程冬沫驀地手臂一橫,擋住第一個逃難者的去路。她悠悠開口:「我和總裁沒有特殊x關係、不是走后門、和他也沒任何親戚關係,了解?」雖然她在某個變態(tài)男面前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但要應付這群戰(zhàn)力不足的家伙,她還行。她全部都聽見了。眾人臉色立時漲成豬肝色,加快離開的腳步。程冬沫吁了口氣。唉,把從大總裁那里受到的鳥氣,加諸在別人身上是不是不道德了點?沒能自我反省太久,一道偏冷的磁嗓,以不下于她方才的氣勢,不急不徐地響起。「看起來,程秘書挺能獨當一面的?!?/br>「赫!」腳步聲!你能有點腳步聲嗎!不要搞得像幽魂突然飄出來!程冬沫被這神出鬼沒的聲音嚇一跳,立刻端出職業(yè)級笑容,恭敬地道:「總裁您要泡咖啡可以吩咐我就好了,不必親自跑這一趟?!?/br>褚耕幾乎一個月不見,一回國就有冗長的會議等著他,這種馬拉松式的開法,保守估計晚上七點以后才結束。「不來怎幺能知道,在我面前一條蟲的程秘書,在同事面前可以一條龍呢?」喵的,講話一定要這樣損人嗎?給不給人活??!她面色y了y,火速掏出一疊千元大鈔,「內(nèi)衣內(nèi)褲錢,總共一萬塊,還你!以后不要再這樣做!」褚耕盯著錢,動也不動,揚起一抹惡意的笑。「我最不缺的,就是錢?!?/br>「我不管,你給我收、起、來!我不喜歡欠人!」把鈔票塞進他西裝口袋里,沒料到一下子就被反困在墻面與他之間,她咬牙低咆:「你不要隨便動手動腳!」「好,我不動。我只想是跟妳商量那個賭注……」賭注?那個什幺妳上過我、我沒上過妳的鳥約定?不!她g本沒承認,都是他胡說八道一通!「啊啊啊啊啊啊啊──沒這回事沒這回事沒這回事!」某個女人鴕鳥式的摀著耳朵,企圖以壓低聲量的尖叫聲與重複跳針的詞彙打斷談話。「反正我也沒打算贏妳?!顾麣舛ㄉ耖e地開口。「咦?」挺出乎意外的臺詞。「因為讓妳心甘情愿地上我比較有意思?!?/br>聞言,程冬沫立刻齜牙咧嘴,想像自己有張血盆大口能咬死他:「你靠──」「嗯?」他欺近她,好聞的古龍水充塞鼻翼,某人的氣勢立刻矮了半截。然后,他在頰邊輕輕烙下一吻,低笑:「真乖?!?/br>不對!為什幺她要動也不動,乖乖讓她吃豆腐?回過神來的程冬沫眼神一暗,高跟鞋跟陡然狠狠踩向他的鞋尖!「唔,真潑辣?!顾酝吹匕櫭?。「你說不動手動腳的!」俊美男人萬分無辜地攤攤手,「所以我動口?!?/br>砰!她弓手賞他一記肘擊。「你靠──北邊走!」然后氣急敗壞地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憤怒的跫音敲得整個走廊都是回音。varcpro_id="u227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