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雨
念雨
孟豫沒有說歸期,就這樣走了,一走就是兩年。 入秋后氣溫驟涼,風寒著涼的人也多,藥鋪今日比平時顧客也多了。 陳盡煎藥出來就瞧見在鋪子里忙碌的身影。 過肩的黑發(fā)只用一根木簪挽著,肌白如雪,身姿窈窕,街上隨處可見的女子裝束在她身上卻也難掩清秀之姿。 一如三年前初見,讓他心頭一動。 孟梨,天色不早了,今晚看是有雨,你早些回去吧。陳盡清聲道。 孟梨恰好送走一個婦人,抬眼看看天,陰沉沉的,說不準什么時候雨點就砸下來。 她只好說:行,我先回去。 孟梨提著包走了,陳盡望她離去的背影竟還出了神。 觀遍全程的陳大夫面露嫌棄地走過來,拿起煙頭在他腦門重敲。 沒用的東西,喜歡人家,連說都不敢說。 爹......眼下沒有病人,陳盡語氣無奈。 陳大夫砸著煙桿,瞪他,他人雖上了年紀,可一雙眼卻格外有神,這丫頭從前在鋪子里拿藥你便常給人家恩惠,這兩年來鋪子里跟我學醫(yī)你這雙眼就像是得了相思病般,怎的,我是說錯了? 陳盡啞言。 悶聲盤好賬才說:我不過是一個尚未出師的學徒,配不上。 陳大夫聽后嗤笑:你知道便好,我們小老百姓就圖個溫飽安寧,既然知道云泥有別,收收心思,回頭相看個好姑娘家,早些成家。 從藥鋪回家,本是要坐電車,今天湊巧碰見來附近辦事的宋濂,坐了趟順風車。 自從搬到如今的住處,有了下人,住處事事也有管家安排妥帖,每周還有滬上最好的醫(yī)生上門為蘇皖調(diào)理身子,孟梨一下便閑了下來。 由儉入奢對孟梨來說是難事。 蘇皖也敲出來她的不適,她過了入學院的年紀,商量后就到了陳記藥鋪跟著陳大夫?qū)W些醫(yī)術。 中醫(yī)在乎傳承,她不指望兩三年能學出什么。 能看個小傷小病,她就能心滿意足。 到家差不多是用晚飯的時間,蘇成也在,蘇皖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坐著,仔細修剪著花枝。 孟梨已經(jīng)習慣回家時看到這一幕。 蘇成待蘇皖極好,金銀珠寶,首飾衣服每月不停往這送,只是孟梨不知蘇皖為何總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冷淡。 但相比最初,現(xiàn)在起碼愿意和他面對面平和共處。 蘇皖一直教孟梨食不言,三人一齊用餐時飯桌總是異常詭默。 蘇成今天卻反常地主動道:梨丫頭,孟豫托人帶回個新奇玩意,放在你房里了。 孟梨一聽是和孟豫相關,眼一下就亮了。 可規(guī)矩沒忘,三兩口扒完飯,放下碗筷才說:太太,舅舅,我吃好了,今天有些累,我先回房休息。 東西擺在桌上。 四四方方的一個木盒,做工精致,打開,入眼是排列有序的精密機械。 她沒見過,研究不出頭緒,又小心的把蓋子合上。 是夜,屋外開始刮風落雨,孟梨洗完澡關上窗戶,又重新坐在桌前。 孟豫走后攏共送她兩樣東西。 一個是刻著個豫字的鋼筆。 一個便是眼前的東西。 她再次打開蓋子,指腹像撫摸珍寶一樣沿著邊緣游離,睜眼閉眼,腦中都是孟豫。 手指不知誤觸到哪個機關,清脆的樂聲自手下的東西里傳來,樂響悠悠,一下就勾起對愛人不盡的深情。 身體的思念也喚出暗涌的欲望,下身的隱隱傳來濕意。 孟梨閉眼,她在想,如果這時候孟豫在他會做些什么? 她張開腿,掀起裙擺探上私處,隔著底褲學著孟豫從前的做法來紓解,隔靴搔癢,卻已經(jīng)濕的一塌糊涂。 她忍著,握著他送的那支鋼筆,一點點插進幽幽小口。 那地方太久沒被造訪,旱地逢甘露,沒插兩下就嗚咽著瀉了身子。 孟梨力氣被抽干似地一倒,又再想,如果是孟豫,他一定又要嫌棄自己沒用,嘴上或許還要說著穢語,說她不夠cao。 假如孟豫此刻在她面前,她一定會驕傲地對他說。 瞧啊三哥,我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鼻尖一酸。 孟梨降頭埋進枕頭,企圖把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聲藏下去。 今日雙更,要個豬豬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