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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閉起眼,“傅希堯,那種絕望的痛你真的感受過嗎?”傅希堯嘴張嘴合,竟然無法回應,手指將羊皮捏得起了皺折,猶是心底已翻濤駭浪,臉上還是力求平靜,他從來都比別人沉得住氣,自己慢條斯理,卻容不得別人輕慢,也沒人敢忽視他,他的感受高于一切,所以在那個詭譎的夜晚,他只是從了自己的心,根本沒有想過后果。那樣傷她。夏小冉抬起眼仰視著他,說:“傅希堯,我只是想找一個平凡的男人,愛我,護我,對我好,對我父母好,只是這樣簡單的愿望。”覺得有些悶熱,傅希堯扯開了風衣的領子,望著她哧的一笑,異常的明熠牢牢地鎖住了她:“是,只有邵瘋子入了你的眼,他脾氣好也夠溫柔,可他護了你嗎?你們至于鬧成現(xiàn)在這樣?”平凡?這兩個字在他的眼里等同于無能。“所以我們分手了!”被戳到痛處,夏小冉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你呢?你能護我?你的家庭你的身份真的接受我嗎……”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吻便狠狠地落下來,耳畔聽見他自信篤定的回答。——我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她的心縮到了自以為堅強的蝸牛殼里,他得耐心地慢慢地敲開,其實他真的沒什么耐心,可對她,到底不同。他很自然地替她順了順被風刮亂的發(fā)絲,將頑皮的碎發(fā)挽在耳后,露出她兩只紅得發(fā)燙的耳朵。而后他神采飛揚地笑了笑,轉身往停車場走去,留她一人佇在原地,仿佛還沒回過神來。他在車里發(fā)現(xiàn)了那張拉爾夫的碟片,想起自己前兩天愣傻地一個人去聽她喜歡的演奏,神色逐漸變得溫柔,他笑了一笑,把車開出停車場,她還站在那里。他又下了車,把東西遞給她,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喏,這個給你!”見她沒反應,他狠瞪了她一眼,有些負氣地沉聲道,“給你你就拿著,還能吃了你不成?”說罷把東西往她手里一塞,又重新鉆回車里。夏小冉低下頭,愣愣地看著手里還有余溫的專輯,封面上是她一直崇拜的鋼琴大師拉爾夫的親筆簽名,洋洋灑灑,千金難求。再抬頭,那輛跟主人一般囂張招搖的捷豹已經消失在街角。她感覺手上的凍瘡有點癢,又有點疼,好像有種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在流淌。故事夏小冉莫名地感到心煩意亂,那裝幀精美的紙皮小袋子里除了有她心心念念的大師簽名專輯以外,還有那雙小羊皮手套,純黑色的寬大男款,根本不適合她,不由得想起那個有著凜冽深刻容貌的男人,深沉得讓人難以拒絕,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慢慢地朝學校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手機鈴鈴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蘇曉沐,她“喂”了一聲,電話另一方卻沒有回應,只是伴著深深淺淺的呼吸抽噎聲,似乎是在哭。可她認識蘇曉沐半年多以來,從未見過她哭的,一下子就急了。她試探性地再喚:“曉沐?你怎么了?”半晌,蘇曉沐才想個孩子似的哀求道:“小冉……你能不能、能不能來工作室陪陪我?”“好,我馬上來,你等我?!毕男∪蕉挷徽f,馬上打車到了蘇曉沐位于城東的繪畫工作室。才踏進工作室,夏小冉便聞到了一股幽淡的薰衣草香,卻是夾雜著濃烈的酒氣,她不自覺地皺眉:“曉沐?”光線有些暗沉,她把吊燈打開,融泄的光瞬時將寬敞的室內照亮,看到蘇曉沐神色極為蒼白的蜷在角落的休憩沙發(fā)里,頭發(fā)亂蓬蓬的,腳邊還散落了幾個空的啤酒易拉罐。一絲涼意滑過夏小冉的心頭,那樣明媚通透的一個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仿佛風一吹就要消失掉一樣。夏小冉把包包擱在桌子上,又到工作室附設的休息間擰了條熱毛巾,快步走到蘇曉沐身邊坐下,想替她打理一下,卻被她抓住手,順勢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放到小冉身上,朋友在這種時候,是退守的依靠,是堅強的后盾。“別擔心,我沒事,我也沒醉?!碧K曉沐如是說。可怎么不讓人擔心?夏小冉低頭看了看她落寞的神情,分明已經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她的眼睛有些發(fā)酸,可她知道,曉沐這時候需要的,是聆聽。蘇曉沐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似自言自語地喃喃:“原來我以為,只要我愛他就夠了,他愛不愛我我都不在乎??晌彝宋也皇鞘ト?,我也有私心,看他對她那樣好,我嫉妒,嫉妒得快發(fā)瘋了?!?/br>“我的十年,比不過他們的十年,我永遠贏不了?!碧K曉沐的眼里如深不見底的古井,一片死寂。說著說著,她又像孩子般賭氣道:“其實我要的也不多啊,只要他能多看我一眼,真的,哪怕是對我笑一笑,我也能高興半天,他真的很壞,連這樣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br>曉沐口中說的,該是她的丈夫景衍吧?夏小冉在他們的婚禮上見過景衍一面,十分冷峻的一個男人,即使在那樣大喜的日子也吝嗇于給人一個笑容,只能用電視使得泛濫的一個詞來形容,冰山。不過她清楚,曉沐愛那個人,愛到骨子里,愛逾生命,即使她從來不多提。她正想開口說點什么,曉沐又自嘲地笑了笑:“可就算他那么壞,對我也不屑一顧,我還是愛他呢,你說,我是不是無可救藥了?”她看著工作室里滿目的畫,神色帶著些回憶似的恍惚沉湎,“他可能已經忘記了,他以前還說我有畫畫的天賦,畫得很好看……”她伸出起了油泡的手,苦澀地勾起嘴角,一想到今天,她跟她同時受傷,他眼里卻只看得到那個人,只關心那個人,還責備她不知輕重,她頓時就覺得心里像被巨石碾過一樣,透不過氣地疼著。接著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陣子。后來蘇曉沐仿佛想通了,漸漸地安靜下來,可小冉知道她還在哭,直到哭累了才靠在沙發(fā)上睡著。別人都說女人脆弱,其實不是,是女人給了男人傷害她的機會,說到底,還是為愛,飛蛾撲火,拋卻一切。夏小冉收起同情,取來備用的毛毯替蘇曉沐掖好,又慢慢地收拾一地的凌亂。等她得空坐下來,側眼看去,曉沐還睡得很沉。她橫豎無事,開始打量起這間面積不大卻五臟俱全的工作室,明黃的墻上掛著曉沐作的畫,大多是溫馨的素材,一側的展示柜里則擺著她出版了的系列手繪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