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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被陰鷙暴虐的埃及王子強制愛了在線閱讀 - 想兩清(食言了,下一章爆炒回報大家)

想兩清(食言了,下一章爆炒回報大家)

    

想兩清(食言了,下一章爆炒回報大家)



    粼粼拂波,浮光躍金。

    尼羅河面上,婆娑的紙莎草影隨風搖晃。更別說鳥獸蟲魚,已早是隨著初升之陽傾巢出動,漫步行于大地,或群或兩三結伴,勃勃生機盡盎然。

    干燥的山洞中。

    略顯孤獨的少女坐在青年身邊,暖玉般的手指覆蓋其額頭。洞外射入的明亮光線悄如白紗披照在他們身上,至于頭頂塵埃無力飄飄揚揚,恰如同橫隔于兩人之間的時代黃沙飄渺無盡。

    昨夜里你其實也已經(jīng)起來過無數(shù)次。

    不但要忍住困意仔細查看青年情況,比如檢查他的呼吸還好不好,心跳還在不在,意識清醒與否,更要時刻謹記替他隨時更換被浸濕的布條

    溫度正常。

    你略松了口氣。

    昨夜一晚,青年幾乎持續(xù)高燒不退,并且無法控制地抽搐不停,你差點以為他真的會當場死去

    沒成想。

    他竟挺過來了。

    好在現(xiàn)下他救你一命,你也反過來救他一命,這樣一命抵一命。

    終于可以說是互不相欠。

    等到你再將他送回王宮,那你在王宮所受到的照顧與留宿之情也徹底一筆勾銷,也許那時候你就可以全身而退,逃離這處鬼地方。

    至于說回到現(xiàn)代的事情,只有再從長計議。

    河面是溫熱的。

    但伸手進去卻又觸到的是冰冷刺骨的河水與碩大狀若無物的草莖。

    你單膝蹲在尼羅河畔。

    雙手手掌聚攏作捧狀,輕輕舀起來一些涼爽的水撲打在手臂與脖頸,燦爛的水珠劃過河畔,在陽光下如同金色的珍珠

    你企圖以這樣的方式來使自己清醒些許。

    日頭更大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你身上,你略有些不適應地瞇起眼睛,隨手扯下岸邊新鮮的紙莎草卷作三角錐狀,并彎身往里仔細裝好水,準備帶回去給伊塞斯解渴用。

    早晨的風沙還不太重。

    河岸的濕泥也踩上去軟綿綿的,唯一不足就是你穿的涼鞋破了,本來你是決定就地扔掉它,但細細想來又覺得如果太陽出久了,光腳踩在沙地上實在悶燙得難受。

    于是最后你只好單手拎著自己一雙涼鞋,單手拿著卷好的水,光腳疾步往丘洞中走。

    昨夜的火堆早就熄滅化為長煙。

    黑黢黢的山洞中只有些許的光亮的地方,其余都是崎嶇的黃巖石。為了不弄出聲響,濕噠噠的涼鞋被你提前放在山洞門口吹風,你獨自伸腳探入山洞,目光所及卻沒看見本該躺在石塊上的青年。

    去

    哪了?

    脖頸突然被人從后掐??!

    你驚呼,紙莎草中的水瞬間打翻在身,伴著清新的草香與露水的水汽,身后人將你翻轉(zhuǎn)過來壓在石壁!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抵在你的脖頸,隨你的呼吸起起伏伏在鎖骨窩的皮膚之間。

    暗色中。

    對方喘著戒備的粗氣,暴虐的氣氛中又帶一絲剛剛醒來的脆弱。你以為看清你的臉后,青年就會放開手。

    但他遲遲沒有動作,并且雙手更加緊地禁錮住你,仿佛寧愿在這手臂與石壁之間的狹小的空間里與你急促地交換稀薄的空氣,也不愿將你放開。

    黃金的雙目穿過暗色的波瀾,

    熾熱地凝視,凝望你。

    是我唔!

    你剛開口,嘴唇就被堵住。

    奮力掙扎間,連雙手手腕也被牢牢制住,他的舌尖強制鉆入你牙齒的縫隙,你本能地后縮,對方卻正好依著你的節(jié)奏一步步進攻,直至占領。

    這個吻。

    帶著他獨有的瘋狂與強制占有,更有一種不管不顧與失而復得的情感。配合刀刃掉在地上的清脆聲響,青年的右手已經(jīng)緊緊托在你耳后。

    對方溫熱的拇指撫住你的耳垂,如同情人的甜蜜安慰,另一只手卻同時將你雙手反折制住,仿佛帶著上位者的威脅,使得你完全不得動彈

    他加深了這個吻。

    持續(xù)的缺氧使得你癱軟在青年懷中。

    他只略一松手,你就差點往下掉去!在失重感中你不得不下意識用雙手扯住青年的雙臂,緊緊不敢放開

    你聽見耳旁他的輕笑。

    下一秒。

    你已經(jīng)被他用力摁在懷中,不過你也沒什么力氣去掙扎,只得順著力道就地地枕在對方的胸膛上大口呼吸著。

    山洞中呼嘯的風聲與露水嘀嗒在石面的聲音交錯,仿佛空靈世間。額頭掛著水珠的碎發(fā)被青年仔細用手指拂開,微涼的風帶給你些許清醒。你略一動彈就察覺粘在自己身上的冷峻目光。

    我以為你走了。

    他開口說。

    但你現(xiàn)在又回來,?濕熱的唇落在你的發(fā)頂,青年冷沉的嗓音回蕩在諾大的山洞中,賽緹柏哈爾,我

    等等不要這樣!

    你擰眉。

    突然使出力氣強硬地退出他的懷中,神色定定地注視對面青年徒然陰鷙起來的臉色。

    他隱在暗影中。

    灼灼的黃金瞳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你。

    山洞中靜得可怕,周圍石壁淌動的水聲格外明顯。你杵在原地深呼吸幾次仍覺得自己缺氧得可怕,大腦不斷地發(fā)麻。

    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們明明身在黃沙中,你也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奴隸與附屬,他卻仍將你當做奴隸一般對待

    這更加堅定了你離開的想法。就算是不能回到現(xiàn)世,你也期望自己能自由自在生活,而不是生死如棋子,握于他人之手。

    我們我們得盡快趕回王宮,你記得嗎?

    你強忍住退縮,忽然出聲。

    青年眼神瞇起來,冷色的陰影照在輪廓,看不清神色。

    黑暗中。

    你們又僵持了一會兒。

    之前你的確有太多正大光明的理由去陪伴青年回王宮,但內(nèi)心實則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回到王宮,若是能趁機拿回自己的東西并在王宮能有更多的物資與車馬,總比自己一個人自己徒步行走來得舒坦。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呢?

    你攥緊手指,顫著喉嚨一連深吸好幾口氣,眼觀鼻鼻觀心,探身過去慢慢地張開雙臂摟住青年,冰涼的身體與溫熱肌膚相貼的瞬間甚至清楚感覺自己打了個寒顫:我會陪著你。

    靜謐的山洞中。

    青年的手指收緊,包裹并且牢牢握緊你的肩頭。

    他身后。

    晶瑩的水珠正幾番搖搖晃晃,最終仍難抵擋無情的重力,啪嗒一下掉在巖壁發(fā)出清脆如環(huán)的聲響。

    充滿水汽的尼羅河畔,風中飄蕩著蓮花的清香,青年現(xiàn)下已經(jīng)完全好轉(zhuǎn),鮮艷的紅發(fā)依舊如從前般與狂風糾纏,健碩修長的身體則挺直同你并肩立于山洞前的巖面上。

    你們一同往外眺望著。

    你來時,確定將馬圈里所有的馬都放出來了?

    伊塞斯偏過頭,神色冷靜。

    沒錯。

    你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好點點頭應聲道。

    青年聞此,面帶思索著蹲下,用力摁了摁巖面上的濕泥,認真地注視指腹間摩挲著的泥土中來自河岸的細小顆粒,語氣淡淡道:

    馬匹素來喜歡狩獵地這塊河岸邊的濕泥與水草,昨夜水汽濕潤,它們不會跑太遠的。

    說罷。

    他隨即就抬起手指在嘴邊吹了個急哨。

    伴隨著一聲哨起!

    借助巖石與山洞的奇怪構造,空蕩蕩的尼羅河畔如回聲般此起彼伏地響起尖利的哨聲,你不解地扭頭望去,卻見遠處不知何時已莫名出現(xiàn)一個快速移動的小點。

    竟真有匹毛色暗棕的馬從遠處的風沙綠葦間抬腿躍出來!起初是一個針尖兒般的小點,慢慢變大,最后才看清楚這匹起碼兩個成年人那么高大威壯的高頭大馬。

    其四腳肌rou尤其發(fā)達,甚至隨著動作而小幅度顫動,加之毛發(fā)油亮順滑,與水汽混合更加飄柔如緞,看起來可謂是威風凜凜,傲氣凌然。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心底暗暗有些吃驚。

    上來!

    青年一把摟住你的腰。

    他抬腿往下面奔騰的馬匹背部跳去。你望見無盡的崎嶇巖石與下方隨著馬兒躍動而變化不停的馬背,狠狠咽下唾沫不敢動彈。

    你本想抗拒!可腳下突兀的懸空感卻提醒你不得不反手摟住他的脖頸,努力將自己瑟縮在對方的懷中。

    等青年凌空從上躍下跨坐上馬背后,他立刻變化動作,一邊單手拉住馬后頸的鬃毛,一邊單手錮住你在懷,只雙腿使勁,身下馬兒便隨力而跑走。

    來到王宮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

    青年騎著馬從王庭與外頭尼羅河連通的偏殿進入。伴著沉鳴的樂聲,夜色的紗幕與王宮內(nèi)的火光相得益彰,獨屬于王庭的白紗從上而下,直垂至水面與蓮葉相平,但其實水面只堪堪達馬腿中段罷了。

    你準備怎么做?直接去告訴法老?

    你轉(zhuǎn)身,輕聲問道。

    青年不答,只翻身下馬后又伸出雙手將你抱下來。你們二人站在水中,冰冷的河水中有好多嬌艷欲滴的蓮花,全部圍在你胯的位置。

    清香的香氣縈繞。

    你忍不住彎身欣賞起來。

    他則在此時轉(zhuǎn)身,將馬拴在旁邊的白柱旁。

    正前方王宮的石梯則延伸至水下后還略略隱著一半,仿佛是陸上水神宮殿的既視感。

    伊塞斯冷著面色,一一用手拂開蓮花,走至你身邊,沾著水汽的溫熱手指緊緊拉著你往樓梯上走。你光腳踩在石梯上,實在涼得厲害。

    你在這處等著我,這里很安全。

    他將你扶坐在一塊樓梯的平臺處,火紅的頭發(fā)難得如此嚴肅地垂在雙肩,眉頭緊擰,黃金的瞳孔中透出冷冷的神色。

    你到底要怎么做?

    你忽然拉住他的手臂,眼神不解。

    伊塞斯未言。

    迷霧般的傍晚,天空被染成藍紫色,白色垂紗交錯,青年的表情也如迷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想站起來看得更真切,他卻突然慢慢朝你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于你脖頸之間,一雙黃金色的眸子掩藏著許多情緒。

    如果我一直沒回來,你趕緊上馬,頭也不回地走,走得越遠越好

    他貼上你的臉頰,一字一句低語道。

    你略一怔。

    伊塞斯想了想,又將自己脖頸上的荷魯斯之眼解下來,放在你手心

    你怎么可能就這樣呆在這里呢?原本的計劃就是要離開的。

    沒錯。

    離開王宮,離開埃及

    只不過

    你將手放進水中,任由那條荷魯斯之眼從手心飄飄蕩蕩地慢慢沉入清澈的河底。這條項鏈不管他給你的目的是什么,都太過顯眼

    傍晚的埃及。

    暗紫色的天空與波瀾起伏的河面連接一片,微風吹起河面上的蓮花,有脆弱者甚至掉了幾片花瓣,小船兒般往更遠處浮水飄去。

    你悄悄從樓梯處站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按照方才他的行路軌跡走去。

    是的,你其實也在好奇。

    他到底會怎么做?

    他剛才的意思分明不是先去找法老說清這件事,而是要

    你暗暗攥緊手心。

    穿過層層的高大米色圓柱,你光著腳,悄悄跟在青年身后,但他實在動作太快,加之你的顧慮極多,既不能讓青年發(fā)現(xiàn)又要隨時注意王宮中是否有其他人注意到你

    一來二去。

    果然將青年跟丟。

    何況你腳上還沾著水珠,匆匆忙忙,簡直如同無頭蒼蠅般在王宮中亂逛。但這樣濕噠噠的落湯雞模樣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你忙去亂找了處看上去像是晾曬衣物的地方用壇中涼水微擦身后取了件干凈衣裙穿上。

    堅硬的地板被燥熱的太陽燒出燙感。

    你漫步行于王宮中,聽到來自衛(wèi)兵的列隊步伐聲就立刻往另一個方向轉(zhuǎn)去,亦或是絲毫的說話與風吹草動,也會立刻扭頭躲避。

    就這樣。

    誤打誤撞,竟來到一處十分靜謐的宮殿。

    奇怪的血腥味道沖入鼻腔。

    風裹挾著尚未從空氣中散去的哀嚎,卻在你認真聆聽時徹底消失,好奇心驅(qū)使你探身走進里面,然而深紅色的濃稠液體隨著你的踏步拂過腳心,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你忍著惡心,低頭看去。

    此處的庭院中全是仰躺的尸體。有衛(wèi)兵,有侍女,甚至有緊緊抓著盤子的侍從,他們仿佛還來不及呼救就被人用刀割喉斃命,驚恐的神色甚至未從僵硬的臉頰上消退。

    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敢置信地繼續(xù)往前走,仿佛靈魂也被這些可怖的場景嚇出軀殼般呆愣著,直到一陣爭吵聲將你神志喚回。

    你我都是父王所生,你怎知我沒有相同的野心?憑什么你就是尊貴的拉之子

    就算你稟告父王又怎么樣?我是下埃及貴族之后,下埃及的長老都會支持我的,我告訴你,只要我

    你連忙幾下擦了額頭的細密汗水,閃身往內(nèi)宮旁邊的角落躲去,此處是墻壁間的夾縫,坐在這里正好能背靠著房間的外墻。

    冰冷崎嶇的石面膈著背部肌rou。

    你完全大氣也不敢出。

    三弟,瞧瞧你現(xiàn)在囂張跋扈的樣子

    青年低沉的聲音穿過房間石壁來到你的耳邊。與帕皮耶高亢的罵聲比起來,簡直有如地獄的低語也過猶不及。

    什么

    帕皮耶的疑問被一聲極快的風聲打斷。

    隨即!幾乎是區(qū)區(qū)幾秒鐘的時間,一個圓滾滾的物體已重重摔在了地上,伴隨著巨大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你心狂跳不止。

    冷汗密密麻麻自額頭滲出,更別說此刻扒住石壁的手指自然也劇烈顫抖起來。為了不引起房間內(nèi)人注意,你只得咬牙將手指往后扣住石壁的縫隙,以此來平衡劇烈顫抖帶來的骨骼肌戰(zhàn)栗聲。

    你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準備就此離開!還沒來得及動作就又聽見房內(nèi)人的腳步聲。

    不,不對

    是更多人的腳步聲!

    是更多人從外面,從外面進來的腳步聲!

    你忙縮進陰影中掩藏自己。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侵入王宮?!

    衛(wèi)兵們的叫喊聲與腳步聲交錯在一起,更別說刀刃撞擊發(fā)出的哐哐聲在寂靜的夜里十分明顯。

    是我。

    你聽見青年的聲音響在門口。

    ?。≠た柕钕??!

    您回來了?!

    伽卡爾殿下,王后陛下這兩天一直

    夠了!

    伊塞斯冷冷道。

    話音未落,卻發(fā)出了如同抓住什么東西提起來的梭梭聲。

    帕皮耶意圖謀反!甚至想要殺死我后再行刺法老王,行刺王室成員與詛咒或意圖殺害法老是死罪,我已讓他伏法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離開的那處。

    也許是士兵簇擁著青年走后不久?又或許是跟著前來打掃的侍女隨從們一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搬運著各種橫豎的尸體,假裝為王宮的奴隸?

    你也記不清了。

    總而言之!

    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否則,誰能知道帕皮耶的下場不會是你日后的下場呢?連親弟弟都能下如此狠手你惶惶地邁開腿,趁著眾侍女將尸體丟在外頭的功夫,急忙溜之往偏殿出口去。

    什么盤纏啊馬匹啊也不再想了,若是因此失了性命丟了腦袋,那才是得不償失呢!早知道,就不該隨著他回來,在山洞中一走了之豈不痛快?

    你是越想越惱,加緊腳步要往外頭去。

    怎料王庭是進來容易出去難,處處都是看守的衛(wèi)兵,料是鳥雀也飛不出的。但你現(xiàn)在又找不到去來時偏殿的路,嘖

    你緊緊擰眉,抬頭望去。

    夜竟已深了。

    現(xiàn)下出去是無門,不如干脆先找個地方躲著,等明天早上再細細找去偏殿的路?

    雖然青年肯定會來找你,不過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小奴隸,他恢復身份后定有許許多多侍從護衛(wèi),怎么可能親自來尋?

    所以,憑你現(xiàn)在的打扮,他隨便派個人來,又怎么會認得出你呢?

    你暗自僥幸道。

    不過這也正好,昨夜里你未好生休息,此時反正無地可走。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重新回到了帕皮耶的寢宮。

    這里已經(jīng)被打掃殆盡,空蕩蕩的宮殿中顯得有些滲人,暗色的黑幕下依舊充滿著方才可怖的血腥氣。你強忍著不適,一步一步地挪去你之前藏匿的那個宮墻旁的陰影處。

    等到天亮

    一定

    你困倦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回家,只有踏出埃及

    就能回家,回家

    夢中有人一遍遍在你耳畔訴說著法咒般的話語,奈何在夢境里你卻口不能言,想睜眼呢,又仿佛被膠水黏住到底回家的方法是什么?說清楚一點,只要踏出埃及就能回家了嗎?

    還是

    賽緹柏哈爾!

    你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是伊塞斯的臉,但完全與你傍晚時分見到的樣子不同了,他神色復雜,帶有難得的倉惶失落與極復雜失而復得的喜悅。

    眼下是青黑一片,黃金的瞳孔旁更有血絲密布,往日耀眼的紅發(fā)無力地耷拉在身后,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

    糟-糕-了-

    你心剎那沉入谷底。

    他會怪你到處亂走嗎?亦或是會向你發(fā)脾氣?還是說如同砍下自己親生弟弟的頭顱一樣殺死你

    為什么不聽話!

    青年瞳孔緊縮。

    沒等你回答卻又伸出手臂將你緊緊摟在懷中。耳邊是他急促又聲嘶力竭的呼吸,像是強撐精神趕了很久路此刻才終于找到松懈下來休息的理由

    他的力道很大。

    大得仿佛要將你生生揉進他的身體

    你瞇起眼睛不適地從他的肩窩往后看去,只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法老衛(wèi)兵,黑壓壓一片簡直猶如暗夜再臨

    暗夜?

    等等,已經(jīng)天亮了?

    你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在這個小角落睡了一夜。

    不許再亂走不許再離開,不許

    不許再讓我擔心!

    他松開手臂,雙眸中涌動著你不明白的情緒,俯身在你額上落下一吻,熾熱無比。

    你垂下眼,固執(zhí)地推開青年站起來。

    青年眼底的熱度隨著你的動作漸漸熄滅轉(zhuǎn)為森冷,那雙如野獸般陰沉的雙眸緊緊凝視著你,不敢移動分毫,仿佛他不這樣,下一秒你就會憑空消失掉。

    你救了我一命,我心里頭是很感激的,所以你落難,我也救你于生死,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兩不相欠

    你有些語無倫次。

    腦子里卻仍然覺得,他受傷的時候,你都為他快做牛做馬快做成保姆了,莫非他還會這么不講理依舊把你當做奴隸對待嗎?

    難道他不會有感恩之心么?

    兩不相欠?

    他臉色煞白。

    突然大力攥住你的手腕,聲音沉了幾分。

    沒錯而且我,我想我需要離開埃及我得回家了。

    既然夢中的聲音告訴你,踏出埃及就能回家,那么你就要盡快離開,否則,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穿越有沒有時限問題

    你認真地與青年對視。

    然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青年卻仿佛如生生定在原地,絲毫沒有任何回應與動作,只是表情越發(fā)冷沉地注視著你。

    你還以為他這就是默認的意思,遂搖搖頭,甩開青年的手,抬步往外頭走去

    賽緹柏哈爾!

    身后傳來青年暴怒的聲音。

    你下意識頓住腳步。

    他則從后面大步朝你走過來,怒氣沖沖,胸膛起伏不定,眼瞳中是翻涌的情緒,細細辨別有幾分諷刺又摻雜幾分陰鷙的意味。

    兩不相欠?好個兩不相欠

    伊塞斯冷笑道。

    你見他這樣,只好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也許你認為我從頭到尾都是在諂媚也好,奉承也好,但其實我一直想的都是還你之前救我的

    嘴巴突然被堵住。

    伊塞斯俯身力道兇橫地吻著你,甚至于很快就有血腥味彌漫在口腔。

    你一面掙扎一面后退,但青年仿佛能預判你的動作,直接將你雙手反折在胸前,單手撐住你的后腦勺,強迫你接受這個霸道的吻。

    氧氣的稀缺讓你渾身癱軟。

    然青年卻恰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意味,發(fā)狠地吻著你,根本不愿放手。

    不

    你找到空氣掙扎出來喘出幾口氣。生理性的淚水充滿的眼眶,使得你下意識地嗚咽。

    青年直接將你扛起來,冷冷地大步往外走去。周圍的衛(wèi)兵在這種仿佛冰凍住的氛圍中皆是低頭不敢看一眼。

    你因為本就缺氧的緣故,現(xiàn)在又被人這樣倒著抗在肩頭,雖實在難受卻又分不出精神去掙扎,等到渾渾噩噩好一會兒,待對方終于停下腳步,你準備喘口氣掙扎的時候,卻被猛地扔在柔軟的床上。

    做做什么!

    你雙手撐在青年的胸膛處,難以置信道。

    青年不回話。

    陰沉的臉色明顯告訴你他在生氣。

    是不是你覺得我還有哪里對不起你?還有哪里欠你?我還給你再走也是可唔!

    話沒來得及說完,又是暴躁的親吻。

    夠了!停下

    你胡亂撲騰。

    青年卻抓住你的腳踝,神色冷凝。

    我,伽卡爾,拉的孩子,法老的繼承者,在此許諾,唯準許你,賽緹柏哈爾,喚我的本名伊塞斯。

    你眼角還浮著淚水,不明白他說此話是何意。

    記住了嗎。

    青年低頭,吻走你眼角的淚水。

    你無助地看著對方,被他這一番無頭無腦的話激得于心底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未知恐懼,甚至于身上汗毛乍起,冷汗津津。

    人往往在這個時候會展現(xiàn)出與所有生物相同的本能,也許是離水的魚,被踩住尾巴的鼠,夾到爪子的爬行者面臨未知而危險的場景,發(fā)瘋般劇烈地掙扎彈動。

    伊塞斯一面俯身親吻你的側頸,一面按住你掙扎的身體,絲毫不猶豫且用力地將你的雙手交叉一塊兒壓在你不停左右擺動的腦袋上方。

    作者的話:

    寫上頭控制不了字數(shù)了,sorry寶們,下一章整章爆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