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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刃,手指撫上原初白蒼白的臉頰,語氣嘲諷而沉痛:“白,你就那么喜歡那個女人么?為她寧可自殘?如今這般模樣,我寧可你當(dāng)時找個女人?!?/br>大不了過后他再殺了那個女子便是,也好過讓他知道原初白竟為了那女子甘愿遭受情欲之苦。迷情散一旦發(fā)作,欲望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普通女子絕對難以承受,只怕死在床榻之間也不能完全解除迷情散。他有功力幫原初白疏導(dǎo),自然不成問題??珊薜氖牵醢酌髅鱵uhuo焚身,還舍他離去,寧愿泡在涼水里獨自煎熬,也不愿去碰別的女子。孰不知,那涼水的效用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哪里解得了燃眉之急。如此一天一夜,普通人早被yuhuo焚死,原初白竟強(qiáng)行扛了下來,心力耗盡,傷及元氣,如今人事不省。今日見那女人完好無損,那日原初白是真的找不到那個女人,還是不忍她死在床榻,才獨自承受?江源見楚孤軒陷入沉思,一雙眼定在原初白身上,臉上又是痛心,又是憤然。江源頓感一陣陰霾,一咬牙,倏然抬頭,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主子容稟,兩個強(qiáng)者,勢均力敵,勢必會兩敗俱傷。而主子心系原主子,真正動起手來,勢必拿原主子無可奈何。如今原主子昏迷,正是下手之際,主子不妨廢掉原主子三成功力,他便再也不是主子對手。主子便能牢牢掌握原主子的行蹤,再也不必患得患失。雖如此,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傷原主子分毫?!?/br>楚孤軒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江源,一絲冷笑浮上嘴角,語氣平靜卻充滿威壓:“江源,你可知,白是本座此生最珍視的人,你三番幾次慫恿本座傷害他,究竟是何居心?”此刻他已然看出,江源表面上對原初白畢恭畢敬,實則根本沒把他當(dāng)作真正的主人。江源或許忠心,但效忠的只有他楚孤軒一人。因著他,江源才對原初白行主仆之禮。盡管原初白在兩百年前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但他只是時事所逼,無心權(quán)勢,所屬他白騎軍以及眾多親信,也早隨著原初白的失蹤以及時間流逝,銷聲匿跡了。反之,他為了能與原初白比肩,熱衷權(quán)勢,并在沉睡前將苦心經(jīng)營的閻殿做了妥善安排,手下大多是死士出身,是以能存留至今。閻殿中人,嚴(yán)格來說都是他楚孤軒的人,而非原初白的。江源身體一僵,瞬間冷汗涔涔,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恪守己任,又強(qiáng)自鼓足了底氣:“原主子仗著主子的心意,不但對主子多有不敬,還三番幾次傷了主子。主子舊傷未愈,他不但不予體恤,反而火上澆油,使主子傷上加傷,屬下實在看不過去。閻殿是主子多年苦心經(jīng)營,長老們歷代守護(hù)的心血,屬下盡忠職守,處處為主子著想,赤膽忠心,日月可表,主子若要怪罪,屬下無話可說!”看著江源那張視死如歸的臉龐,楚孤軒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倏然開口:“一個忠心的屬下,本座不會殺?!?/br>“屬下多謝主子?!苯疵嫔凰?,重重磕在地上。本以為必死無疑,如今倒僥幸逃過一劫,楚孤軒沒因原初白而罔顧閻殿,如此,越發(fā)堅定他追隨的決心。“只是,本座若真的廢了白三成功力,他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氣?!背萝幬⒁粐@息,眼里滿是猶豫。原初白跟他師承一脈,單論武藝,兩人俱天子卓絕,不相上下。他用本族秘術(shù),倒能更勝一籌,但,易遭反噬,不宜多用。江源見他微微松口,心下暗喜,不由得再接再厲:“主子早年征戰(zhàn)沙場,叱咤風(fēng)云,相信比屬下更明白強(qiáng)者為尊的道理。兵者尚不厭詐,何況是情場?不擇手段,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主子就是過于仁慈,才讓原主子得寸進(jìn)尺,敬酒不成,與其原地自封,不如灌一罰酒。屬下以為,那女子也是一枚重要棋子,原主子是您的軟肋,主子故而處處受制,主子若能捏住原主子的軟肋,必能反將一軍,甚至讓他一輩子不能逃脫您的掌握?!?/br>聞言,楚孤軒抬眸,目光倏然幽遠(yuǎn),長嘆一口氣:“江源,這些陰謀術(shù)數(shù)我不是不懂,而舍不得對他用。我楚孤軒對誰都可以狠,唯獨對白,因此,才如此無力。也許你說的對,對他,我真是過于仁慈了!”因此,才會讓他越走越遠(yuǎn),甚至觸摸不見!江源低下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絕不會仍原初白再這樣胡來下去,毀了主子和閻殿幾百年的基業(yè)!“三成的功力么……”楚孤軒垂眸,視線落到那張絕色清冷的容顏上,指尖順著眉眼慢慢往下,最終停留在他的唇間,嘴角泛起一絲莫測的笑意,眼神暗沉如夜:“從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千方百計的幫你實現(xiàn)。如今,第一次見你如此在意一樣?xùn)|西呢!你想見她,我會讓你見,甚至你想要她,我也會幫你,只是……”楚孤軒嘴角一勾,眼神銳利而陰鷙。他到想看看,原初白能為那個女人做到何種地步……------題外話------下一章,師父出現(xiàn)鳥!卷三,第一百十六章身世夏妤跟隨劉全來到皇帝寢宮之時,皇帝正站在那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圖前低頭沉思著什么,見夏妤來了,屏退了劉全,溫和地招呼她上前。“民女給皇上請安?!毕逆ジA烁I碜?,低聲行禮。“起來,不必拘禮?!被实凵锨胺銎鹚?,神情嚴(yán)肅而莫測:“知不知道,朕今日找你前來,所為何事?”心下千思百轉(zhuǎn),夏妤面上卻不動聲色,規(guī)矩地答道:“民女不知,請皇上明示?!?/br>皇帝突然斂了笑意,目光投向窗外,語氣憂慮:“按理說,俊玉是朕最寵愛的兒子,就算他犯了錯誤,朕也不忍讓他難堪,你可知朕為何要軟禁他于府?。俊?/br>夏妤低眸想了一想,掂量著開口:“皇上在民女被冊封郡主之時軟禁了安陽王爺,民女與王爺私交甚密,民女斗膽猜測,皇上軟禁王爺,無非是想阻止我們見面,甚至斷絕我們的來往。”聞言,皇帝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眼里閃過一絲贊賞:“妤兒,你果真如你娘一樣聰明過人?!?/br>“我娘?”夏妤驚呼出聲,上前一步,急切道:“皇上認(rèn)識我娘?”“何止認(rèn)識。”皇帝幽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美人圖,語氣嘆惋:“沒人比我更熟悉她了?!?/br>夏妤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視線定格在畫中泠妃的臉龐,眼里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呢……”怪不得這個女人跟她長得那么像,怪不得皇帝見到信物和血書會大驚失色,而后又對她百般袒護(hù),大封大賞,就連她攪了公主婚事,也堂而皇之地維護(hù)。若是非親非故,一國之君能這樣寵溺縱容她一個平民百姓?師父幾番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