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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身形頓住,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一轉身,瞬間消失在原地。楚孤軒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動了動身子,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漫上心間。“主子,你怎么了?”匆忙趕來的江源剛好看見原初白離去的身影,見楚孤軒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趕緊上前去扶。楚孤軒一擺手,啟唇正想說些什么,原本強自壓下的血腥瞬間涌了上來,一口鮮血噴灑在地面,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暗紅色的雙瞳泛起異樣的血絲,顯然是重傷所致。“主子!”江源急壞了,正要朝四周喚人,卻被楚孤軒抬手止住。“扶我進內殿,我要閉關練功。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br>“那原主子——”江源猶豫了一下,忐忑地開口。楚孤軒沉吟一陣,望著原初白離去的方向,眼里一片暗沉:“憑你又怎么追的回來?去給我打聽那個女人的消息,出關之前,務必得到她的所有資料?!比缃褡约荷钍苤貍咀凡簧显醢?,只能暫時由他去了??此歉蹦?,暫時不會被藥物所困,他也能稍稍安心。為今之計,恢復功力才是上策,只有強者才能牢牢掌握住想要的東西。“屬下遵命。”江源恭聲應了,扶著楚孤軒往里走去,心下松了口氣。今日不但沒令兩人有所進展,反而使關系越來越僵,好歹主子沒有怪罪他,否則,后果不堪想象。……夏妤到了安陽王府,卻被守門的衛(wèi)士攔了下來,仔細一看,這幾人身穿宮中禁衛(wèi)服,顯然不是王府之人。“我是王爺的朋友,今日特來拜訪,麻煩通報一下。”夏妤溫聲笑道,言語不卑不吭,今日總不能白來。“我們奉旨看衛(wèi)王府,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出,再胡攪蠻纏,休怪本將不客氣?!笔匦l(wèi)毫不松口,手一伸,亮出腰間的長刀,一臉兇煞,不近人情。夏妤皺了皺眉,眼里閃過一抹沉思。奉旨守衛(wèi)?閑雜人等不得進出?這分明就是軟禁!怪不得俊玉最近都沒來找過她,敢情是根本出不了王府。越是這樣,她還非進不可了!想到這里,夏妤神色一斂,從懷里抽出一張金色令牌,往前一舉,臉上故作薄怒,語氣威嚴:“我不僅是王爺的朋友,更是皇帝御封的平安郡主,可不是什么閑雜人等。你們膽敢攔我,就不怕我狀告皇上,說你們藐視皇威?”“屬下不敢!”幾人看清令牌,又見夏妤抬出皇帝,不由得跪倒在地,一臉惶恐。夏妤暗笑一聲,面上卻依舊冷然,話鋒一轉,卻緩和了口氣:“若我猜的不錯,皇上只是不讓王爺出府,可沒說不讓我平安郡主進去。我只是去看看王爺,不會聲張,這些錢你們拿去分了,喝杯茶潤潤嗓,來日我也會念著你們的好處?!闭f罷,夏妤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扔進一個守衛(wèi)懷里,徑自走了進去。幾個守衛(wèi)面面相覷,又不敢阻攔,最終站回原地。平安郡主是皇上身邊炙手可熱的紅人,京城哪個不知,何人不曉?攪了公主的婚事還能毫發(fā)無傷,可見皇帝的寵愛程度,皇威之下,他們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以免得罪了郡主,將來討不了好。夏妤到了花園,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女子,雖是一身丫鬟打扮,卻生的面容嬌美,身姿窈窕,正是林袖煙。夏妤正想上前打聲招呼,冷不防從側面竄出一個人影,一襲深衣,面容冷峻,卻是阿飛侍衛(wèi),看著迎面走來的林袖煙,原本嚴肅的面孔竟生生擠出一個笑容,語氣也輕緩許多:“林,林姑娘?!?/br>聞聲,林袖煙倏然抬頭,見是阿飛,笑著應了。見她笑了,阿飛生硬的面孔竟有些不自然,無意間瞥見林袖煙手上的托盤,上面滿是碎瓷雜片,不禁皺了皺眉,望著林袖煙,眼神擔憂:“王爺又發(fā)脾氣了?”“是啊!砸了一地的東西,我去了一回,還沒收拾干凈就被趕出來了!”林袖煙語氣憂傷,神情黯然。阿飛有些不忍,主動接過她手中的物什,堅決道:“你知道王爺的脾氣,這種事情以后別去了,忙了一天,早點去休息吧!”林袖煙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接著,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旁的小路走去。阿飛和林袖煙?夏妤挑了挑眉,嘴角漾起一抹別樣的笑意。林袖煙是個好女人,對軒轅俊玉一片癡心,偏生流水無情,為此荒廢一生未免太過可惜,看得出,阿飛對她有幾分意思,如此倒是個好歸宿。夏妤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去。軒轅俊玉的臥房此時屋門大敞,門口殘留著一些碎片,屋里更是摔成一地,不時有砸東西的聲音傳來,或刺耳,或清脆,聽的夏妤頻頻皺眉。王府的東西哪有便宜貨,真是敗家子!嘆了口氣,夏妤緩緩地朝屋子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藍瓷花瓶倏然在腳下炸開,濺起的碎瓷打在腿上,隔著裙裾,微微疼痛。夏妤輕呼一聲,不禁退了兩步。屋內的人怔了一下,猛地抬頭,滿眼不可置信,反應過來,跑過來把她緊緊抱進懷里,語氣激動:“小妤兒,真的是你!”夏妤看了一眼四周,皺眉道:“先進去吧,在門口像什么樣子?!?/br>軒轅俊玉爽快地應了,笑容滿面,一雙眼癡癡地看著她,手上卻怎么也不肯放開。進了屋,掩上門,兩人在桌邊坐下,夏妤這才好好地打量他。一段日子不見,他又變回了那副頹廢樣子,眼冒血絲,臉色憔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俊玉,你是被軟禁了么?”心里有些不忍,夏妤溫聲開口。有些事情不得不問清楚。聞言,軒轅俊玉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俊眉緊鎖,語氣憤慨:“本以為父皇封你為異姓郡主,是讓我們能門當戶對,好成全我們的婚事,哪知自你被封為郡主起,他便將我軟禁于府邸,還在王府周圍安插了大內高手,只要我一出府邸便會被人攔下。不然,我早去找你了!真不明白父皇到底安得什么心,非要生生拆散我們才甘心么!”“俊玉……”見他憤憤不平,夏妤微微蹙眉,心下也摸不準皇帝的心思。如今的皇帝對她是一副長者的態(tài)度,斷然不會立她為妃,阻止俊玉見她,是要絕了俊玉的心思么,如此,又是為什么?“小妤兒,你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軒轅俊玉攀住她的肩膀,貪婪地看著她的臉,語氣關切。“我——”夏妤笑了笑,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皺著眉,臉上笑容也隨之消失:“你可知,昨日我險些被人害死。”“發(fā)生什么事了?”軒轅俊玉立刻緊張起來,上下打量著她,唯恐她受了什么傷害。“現在沒事了……”見他如此緊張自己,夏妤稍稍放心,心里又有些愧疚,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