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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如物盡其用。再說和尚武功那么好,指不定能幫不少忙?。?/br>“這,男女有別,貧僧怕給女施主添麻煩。”和尚望著夏妤一臉希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說你一個和尚怎么比那書生還酸呢,還男女有別?我要早在乎,也不會讓你背我回家了。再說,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和尚,構(gòu)不成男女。佛祖也說,眾生平等,你嫌我是個女人,搞性別歧視是吧?”軟的不成,干脆來硬的。“貧,貧僧不是那個意思?!焙蜕械男念^劃過一絲冷汗,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剛才那婦人他還能置之不理,現(xiàn)在這女施主怎么更難應(yīng)付,偏生人家還一幅我很好心的樣子,他還不能不理。“那你就住我家來,我只是想報你的救命之恩,也想積點德,做做善事,你就成全我吧!”她都這樣委屈求全了,這和尚沒那么難搞定吧!口水都要說干了,他倒好,就是不給人一個干脆,真不知道,以他這木訥的性子,若是沒了那身好武功,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那,就麻煩女施主了?!绷季?,那和尚雙手合十,略帶感激地說道。“不客氣,不客氣?!毕逆[擺手,一臉慷慨的模樣?!拔壹揖妥≡诔峭獾乃澹依锍宋?,還有小白,別擔(dān)心,小白很好相處的。不過,你見了他可不要太驚訝哦!我在別人眼里,可是個男子身份,你也不用擔(dān)心壞我名聲,以后注意不要叫穿幫了?!?/br>“貧僧知道,多謝施主。”夏妤一聽,頓住腳步,突然回頭看他,嘴角止不住抽搐起來。“那個,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女施主或是施主之類的,每回你一叫我都覺得下一刻就要隨你遁入空門了。你別這樣看我,你真有這種本事,放心,這是褒獎,說不定以后你還能為光大佛門子弟作偉大貢獻,只不過不包括我罷了。我姓夏,單名一個妤,你怎么順口怎么稱呼吧!”那個女施主真是聽得她頭大。“那,夏姑娘?”那和尚試探地叫到。“好吧,你要這樣叫也行?!毕逆タ粗谷坏难凵?,最終妥協(xié)?!皩α?,你叫什么名字?”“貧僧法號了塵。”“我還是叫你和尚好了,順口?!绷私^凡塵,雖然那個名字挺適合他的,但是佛氣太重,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她這個俗人還是叫俗稱的好。了塵微笑著點頭,對她的性子,頗有些了解,他也不計較這些虛禮了。“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把衣服換一下,完了我們就回家。”這身衣服穿回去,讓那些村民看見,那還了得,沒準(zhǔn)小白也認(rèn)不出來。唉,生平第一次穿女裝,偷偷摸摸還這么狼狽,又那樣出場。什么時候自己也能裙釵飄飄,長袖善舞,微微一笑很傾城?。〔贿^,這些詞聽得最多的,也是形容那五公主的,要么就是那頭牌林袖煙的。眼見了塵點頭,夏妤才用袖子半遮著臉龐,朝那巷子口走去。這衣裳是租來的,得去把押金贖回來。從衣裳鋪子出來,夏妤就帶著了塵出了城。在她強烈地要求之下,了塵不得不屈背背她回家?,F(xiàn)成的高速人力車,又快又舒服,不用白不用??!到了家門口,夏妤敲響了院門,只聽得一陣歡快的腳步,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襲白衣的小白雀躍地站在門前,卻在看見她身后的和尚時微微怔了怔,隨即有些怕生地躲在夏妤身后,眸子有些忐忑不安。夏妤牽過小白,親昵地笑著,抬眼卻見了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白,遠山般的眉微微蹙著,眸子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和尚,還杵著干嘛,快進來??!”夏妤招呼著,臉上笑意盈盈。就知道小白的絕色之姿不同凡響,這下,連和尚也看呆了吧!和尚凝重的神色在夏妤的目光轉(zhuǎn)過來時,突然松懈,再看時還是那慈悲溫和的目光,眼睛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小白,眼底亦泛起一絲波瀾。“小白,這是了塵,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住咱們家了?!毕逆ダ“谉崆榈卣f道,不料小白卻始終低著頭顱,人也有些懨懨的。“和尚,這是小白,我們家中的另一成員,小白很漂亮吧!”夏妤一臉熱切,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些異樣的氣氛?!昂蜕?,我們鄉(xiāng)野小戶,不比那些高門大院,山珍海味我招待不起,清淡素菜卻是應(yīng)有盡有,正巧你也吃素,等著看我手藝吧,絕對讓你贊不絕口?!毕逆ネζ鹦靥牛孕艥M滿。“夏姑娘客氣了?!绷藟m謙遜地說道,微微額首表示感激。“不客氣不客氣?!敝灰阋院蠖鄮忘c忙就行了,報恩也要講原則嘛,物盡其用一向是她的優(yōu)點。“那么我先去廚房做飯了,你們在這里坐一會兒,馬上就好哦。”說完,甜甜一笑,轉(zhuǎn)身走向小廚房。直到夏妤消失在庭院,原本看似輕松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空氣中,涌動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了塵原本輕閉的雙眼倏然睜開,那一向慈悲溫和的眼眸,此時卻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帶著探究和凝重,犀利地望向小白,那雙眼,摒去了舒廣寧靜,顯得異常悠遠銳利,瞳孔幽深,似能看透一切。小白始終低著頭顱,身子卻在那目光中微微發(fā)抖,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了塵越來越犀利的注視下,他慢慢停止了顫抖,周身亦開始散發(fā)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抵抗氣息,本能讓他進行自衛(wèi)性地反擊。空氣中,潛藏著一股暗自的較量。突然,小白抬起頭顱,那原本掩藏在發(fā)絲里的眼眸慢慢隱現(xiàn),不同于原本的清澈純粹,那雙眸子有些冷凝,帶著一種亙古的孤傲清絕,以及冷漠,瞳孔卻慢慢變淺,金色的光華流轉(zhuǎn)其間,像一把利刃,不動聲色地劃破原本逐漸包圍他的氣息。了塵微微一窒,眉宇微蹙,瞳孔卻更加集中,口中的佛經(jīng)越誦越快,手上的念珠也越撥越快。突然,那人眼里流轉(zhuǎn)的金色一聚,倒似有雙瞳一般,如兩柄無形的利劍,在虛空中朝著了塵射來。只聽得一聲輕響,了塵神情一凝,斷了的繩索再也鎖不住那圓潤的佛珠,只聽得一陣“珠落玉盤”之聲,那十來顆珠子,自指尖分落,滾落一地。了塵的手指僵在半空,額上亦冒出細密的汗珠,緊抿的嘴角微微張開,正待開口,夏妤的聲音卻突然從廚房中傳來。“小白,過來幫一下忙?!甭曇衾飬⒘诵┘痹?,廚房的她似乎有些忙不過來。小白原本疏冷的面龐在瞬間瓦解,眼瞳也慢慢變回琥珀色,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又帶著異樣的神色瞟了眼了塵,直到夏妤不耐煩地再次喚道,他才猛站起身,身軀一晃,臉色有些蒼白,踏著有些虛浮的步子往廚房走去。了塵深吸口氣,閉目調(diào)了內(nèi)息,這才起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