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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呀!我沒被告過,聽起來挺新鮮的?!箯堉凉馊魺o其事的對她咧嘴笑,看她氣急敗壞,他笑得連肚皮都震動起來。「你,」她指著張至光鼻子,氣呼呼說:「你們老板呢?叫你們老板出來。」「老板?呵呵……我們這里有好幾個老板,你要小老板大老板還是大大老板?」「你……」狄臣在辦公室隱約聽見爭執(zhí),走出來,看見一群人圍著吵吵鬧鬧,感覺苗頭不對他迅速走過去?!赴l(fā)生什麼事?」他從人群中擠進去,看見眼睛紅紅的曹晴如,跟ㄧ個趾高氣昂的女子,張至光仰著頭插著腰像跟人吵架。「你不是要找老板,他就是,」張至光揮揮手,沒事般的對湊熱鬧的客人說:「沒事啦,大家回座位玩,不精采沒什麼好看羅?!顾鞠肜芮缛缁匕膳_,卻被韓佑言老婆吆喝住,「喂,你想逃嗎?」看女子氣焰囂張,狄臣望了望怔住腳步似乎受到驚嚇的曹晴如,不知她又闖什麼禍了。韓佑言妻子看見狄臣好像得勢般,以為狄臣會教訓(xùn)曹晴如一番,瞪著她的眼神更是犀利,讓曹晴如膽怯的退躲到狄臣背後去。「她是韓佑言的妻子?!共芮缛绲偷偷脑诘页级呎f,音樂很大聲不確定他是否聽見。狄臣見她躲進自己背後,好像很怕這女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給她一點勇氣,卻被韓佑言妻子冷眼瞧見他們十指交扣。「吼,原來又釣到一個凱子,而且是年輕英俊的凱子?!棺考巨鳖㈨f。「你說什麼?」狄臣聽聞,忍不住用另一手一把揪住她濕黏的衿口,厲聲說:「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人。」「你……」狄臣咬牙切齒,她嚇得眼珠子瞠出,有點發(fā)抖。和她想像的怎不同。見她一臉驚嚇,狄臣狠地放手,冷冷的對她說:「馬上離開這里,不然我不保證等一下你會不會變成豬頭?!鼓闷鹱簧掀ぐ瓮纫軙r,她仍不忘丟句,「你們是這樣做生意的,好,好,大家等著瞧?!埂傅页?,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共芮缛鐑?nèi)疚,擔(dān)心一而再發(fā)生事端會影響店里生意。「惹麻煩?呵……」狄臣不以為然笑著摸摸她哭喪的粉頰,安慰,「你得習(xí)慣,不然怎做夜店老板娘。」「我做不好的。」她羞愧的低著頭。將她拉到身邊,坐在自己大腿上,看著她受挫的模樣,覺得好笑又憐惜,之前看她大膽的在臺上跳鋼管總覺得她活力十足,無所畏懼,現(xiàn)在怎一點挫折就垂頭喪氣,真不像原先認(rèn)識的她。「我像是怕事的人嗎?」黑點遮掉狄臣反對她跳舞她聽話的不跳了,這些日子狄臣給的家用綽綽有余,她終於嚐到不需為錢苦惱的愜意生活,也嚴(yán)然像seduce名符其實的老板娘忙進忙出。跟大家相處愉快,經(jīng)濟無虞,最近胖了兩公斤,臉蛋豐腴許多,氣色紅潤,神清氣爽。但,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怎說哩?「小熏騎機車跌倒,」吳棟林跟她:「怎辦晚上鋼管秀要開天窗嗎?」小熏即是她不跳後再請的鋼管女郎,才十九歲而已,晚上還在念夜二專,出身單親家庭。根據(jù)這兩點就跟她之前很像了,她也是這年紀(jì)即開始負(fù)擔(dān)龐大家計,半工半讀,開始學(xué)跳鋼管秀。所以她格外憐惜這樣的女孩。「開天窗?不好吧!有些客人是專程來的。」吳棟林是店經(jīng)理怎麼反而問她,難道他真將她當(dāng)老板娘。「晴如,今天晚上你先湊一下吧!」吳棟林說,這才是他的目的吧。這男人看起來很老實,腦筋卻也轉(zhuǎn)的挺快的嘛。「我……」她囁嚅猶豫。狄臣晚上又約了一票朋友飆車,可能打烊前才會進來吧。但是要是被他知道,可能會臭臉。「我打電話跟狄臣說一下,你去準(zhǔn)備?!顾浪陬櫦墒颤N問題,相處許久也知道她的耳根子軟,很容易說動,只要跟狄臣報備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她只好說:「好吧!」只要狄臣不感到排斥,她倒無所謂。喧雜空氣中播放著節(jié)奏不是很強烈的舞曲“EverytimeWeTouch“,室內(nèi)播放著這首歌的旋律,穿著久別的舞衣,曹晴如倚著鋼管翩然起舞………’………一段時間沒跳舞感覺肢體有些僵硬,可是上舞臺十分鐘後,卻好像做過暖身cao一般,四肢很快又活絡(luò),身體舞動的曲線彷佛變輕盈。她還是喜歡掌聲和喝采的,望著眾人隨之起舞,而自己是帶動氣氛者,內(nèi)心有種無形的驕傲,只是她不解為何那麼多人要以有色的眼光看待鋼管秀,只是舞者火辣性感?還是這舞蹈充滿煽情挑逗的意味?舞臺下熱絡(luò)起來,許多人坐在位子上擺動身軀,興奮的雙手拍掌,有些人早已加入舞池。pub這時段的節(jié)目最令人血脈沸騰,好不快樂。像狄臣?自己經(jīng)營夜店,聘請舞者,經(jīng)過這些時日深入了解後,她才知道,原來他對鋼管舞者亦存有偏見,像對封建時代戲子那般的歧視眼光。她只打算跳三十分鐘,在狄臣的店里她還是收斂些,無論她多喜歡跳舞……反正這場她只是串場,不開天窗就好,為了兩人感情長久,她還是別引他反感,稱職的做好他身旁小女人的角色。其實有時候兩人懸殊的生活背景,讓她倍感壓力,總小心翼翼捧著,害怕一不小心沒捧好碎掉。這種壓力時常無形中困擾她。在她香汗淋漓打算舞完最後一曲,音樂響起之初,店里走進幾位她沒印象的女子,她記性不差見過不難忘懷,肯定她們這幾月沒來過seduce。她專注舞蹈沒仔細(xì)算,三、四個吧,因為吳棟林笑咪咪迎上前,所以她刻意注意到,想必又是何方嬌客,他那張職業(yè)性的才會笑的那麼自然跟夸張。「哇!你們什麼時候有鋼管秀的?!箙菞澚诸I(lǐng)她們到座位,狄云坐下即吃驚的盯著舞臺乍舌?!缚雌饋碚婧猛妫@什麼時候加上的節(jié)目怎不通知我一下?!埂敢荒甓嗔?,好幾家夜店都時興這個,生意都被搶走了,我們不跟進,大概只有關(guān)門的份了。」狄云環(huán)顧四周,高朋滿座,關(guān)門的份應(yīng)該還輪不到吧,不禁蹙起眉頭調(diào)侃,「我看是同流合污吧!想賺錢就說想賺錢,不老實?!顾甭实拇笮陕曊f。「嘿嘿嘿……」吳棟林陪著乾笑。狄臣的jiejie狄云為人隨和爽朗,和狄臣一同開店的莫逆之交都熟的很并不拘束。「喂,你們請的舞者不只性感,還漂亮的簡直讓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