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2)
陰婚(2)
褚嫣嘻嘻一笑,正要說話,燈就突然滅了。 那一瞬間她幾乎是彈了起來,幾秒沖上床把自己裹進被子里。熟悉的腳步聲踢踏踢踏的走過來,一下一下敲響在她神經(jīng)上,震得全身麻痹。 這一次腳步比前一次快得多,眨眼間就到了門口。 瞬間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墻上許久不用的蠟燭噌的成排亮起,陰風吹過,窗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喜字飄起來,發(fā)出嘻嘻索索的毛骨悚然的聲音。 她想叫葉尋的名字,卻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好像自己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空間里。 房間門被一陣陰風吹開,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要掌控自己的身體。 褚嫣心理是崩潰的,這股力量沒有控制成功,但如果她再不起來的話就要露餡了。 只好動作僵硬的起身,慢慢轉(zhuǎn)頭,一張慘白的滿是溝壑的臉就湊在她床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角咧著一個陰森的微笑。 新娘子要梳妝了...... 她的聲音好像天邊傳來似的,輕飄飄的沒一絲活氣,拖了半天快斷氣一樣滲人。 褚嫣頭皮發(fā)麻的在她眼神的追隨下,慢慢站起來。 整個屋子紅彤彤的,多了些此時出現(xiàn)在這的屋子里看上去格外驚悚的東西一張古色古香的梳妝臺,一套制式繁復的紅嫁衣,一些出嫁隨的禮。 該·穿·喜·服·了~那鬼婆婆悄無聲息的移到她身后,森冷的語調(diào)像是湊在她耳邊說話。 一股陰涼之氣蔓延到肩頭,似乎它想幫她換衣服,褚嫣心都涼了,幾乎下意識的,她想離開這里,于是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這個房間里。 隔壁房間,言芨怔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再次感知,發(fā)現(xiàn)她的氣息確實消失了。 怎么樣了?顧梁縱問。 那個房間有一股奇怪的磁場將他們隔絕開來,但言芨還是能感受到褚嫣微弱的氣息。 她不見了。 準確來說是憑空消失了,來自那個磁場外的另外一股力量,比他的精神力強大的多。 女主角消失了,那陣詭異的磁場也隨之消失了,燈光又亮了起來。 葉尋追出來,看了他們一眼,神色狠厲:她出事了。說著直接往樓下走,被葉央一把拉住。 我們還不知道她哪里去了。 那就去找!他煩躁的甩開她的手,想到她可能在哪個地方害怕的不得了就一陣心慌。 褚嫣這邊,事實上她還不算太害怕。 陸津山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她,挑了挑眉:想我了?彼時他正蹲在祠堂的頂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其實也不能用鬼鬼祟祟來形容,因為他看上去挺從容不迫的樣子,像蹲在村口的老大爺嗑瓜子一樣,蹲在房頂上優(yōu)哉游哉的抽煙。 想你的膽子了,她心里道。 臉上還是笑瞇瞇的,甚至小幅度的揮了揮手:嗨。 他輕笑一聲,一把拉她過去蹲下,一只手繞過她的肩膀捂住她的嘴,這個姿勢讓她被抱得很緊。 因此她心底隱隱飄過一絲安心。 看下面。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唇瓣輕輕觸碰耳垂,距離貼得太緊,她甚至聽到他的心跳聲。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下面離奇的一幕奪走。 綁架還是發(fā)生了,但幕后黑手不是什么靈異生物,而是幾個兇神惡煞的高大男人,臂膀上都紋著相似的圖案,像是一個犯罪團伙。 他們正綁著一個秀氣瘦弱的姑娘交給棺材邊的人是幾個壯碩的村民,褚嫣記得他們的臉。 姑娘一直在哭,看見棺材后更是哭的不行,整個人抖的篩糠似的,看上去無比絕望。 另一個被打昏的男孩也被拖了進來,好像是女孩的男朋友,她看見后,聲嘶力竭的撲到男孩身上,哭的嗓子都啞了。 壞了,褚嫣心想,她把事情搞砸了。 本來應該抓我的。她說。 不是。他回的很快,而且很篤定,不是真的。 她問什么,滿臉詫異的看著他。 我不是民宿的老板。 我知道啊。 這回輪到他詫異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精神力波動和故事里本身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我以為我藏得很好。第一次,他在一個小姑娘這里嘗到挫敗。 她忙轉(zhuǎn)移話題,她總不能說她的精神力在夢境里凌駕所有人之上。 快說什么不是真的。 這里的一切。他按著她的后腦勺貼近,兩人額頭相抵,我的能力是幻覺,你們那隊里有個人叫江照,他的能力是回到過去。 當時他們降落在第一重夢境,拼湊第一重夢境所有碎裂的版塊地圖就可以進入下一重夢境。 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就是那間奇怪的民宿,民宿的老板給他們講了個奇怪的故事,說是曾經(jīng)在這個村子發(fā)生的凄慘的真事,第二天他們在醒來就不是原來那間民宿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記得這件事,他們都認為這就是第一重夢境,只有他還保留了之前的記憶。 我沒喝那里的水,因為我一直在喝酒。他這么說,褚嫣點頭,覺得可信度很高。 她看出他是個酒鬼了。 別那么看我。他用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摸了摸她的下巴,不然想干死你。 太拖沓了啊啊啊這里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