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
舒榆伸手碰她臉:疼嗎? 十月躲開,搖頭。 舒榆沖著男人的背影說, 叔叔,麻煩看見藥店靠邊停一下。 前面開車的男人臉色不好看。 他悶哼一聲,沒說話。 后座的風博文跟舒榆使眼色,讓他不要招惹風與,現(xiàn)在風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按他的作息以往這個時候他已經睡下了,現(xiàn)在大半夜跑到警察局撈人他沒立馬通知風博文老爹過來已經算是他最后的仁至義盡。 風與開車有些急躁,十月胃里有些翻滾。 等紅綠燈期間,他抬頭,看到十月鮮紅的嘴唇,她的眼睛像貓,飄忽不定,神情懶散,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那樣定定看著他,不管不顧吻上他的唇,在他口腔里留下她的味道,厭惡至極的唾液交換。 風與抿嘴,將后視鏡調整方向。 下車時,舒榆還讓風與去給十月買藥。 他發(fā)動車子,留下難聞的汽車尾氣。 車里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十月看外面,再看男人后腦勺。 無解。 她翹起嘴角,坐到另一邊,探出身,側過臉,低聲道:小叔叔,你繞遠路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后座傳來,他感受到耳后濕熱的氣息,風與險些腿軟。 我按導航走的。 哦?剛剛在那個路口直接拐過去,會少繞一大個圈呢。 十月一邊說,盯著他脖子看了半天。 男人那里的味道最濃郁,因為分布血管多。 如果讓風與變成她的新玩具一定很好玩,他會在她面前自慰嗎? 不,不會,他可是京城高高在上的風家二少爺,跟簡凌可不同。 風與高潮的模樣可讓她回味了四五年。 他讓她心里起勁兒了。 伸出手指,摸他耳側下面的皮膚,據說這里會讓男人敏感。 不過他是個死物,沒有欲,沒有情。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度,指腹溫潤的觸感摩挲著他那一塊嫩的皮膚,風與全身緊繃起來,但是又不得不握好方向盤,只能忍受著她的sao擾。 柳煙半瞇著眼睛打瞌睡,絲毫沒注意到兩人現(xiàn)在的曖昧舉動。 十月的手指還沒有停,周圍籠罩的氣息讓她發(fā)燙,她應該遠離他,遠離這個死物。 可,他是那么好摸。 碰到他的鎖骨,嘴角彎得更大。 想到今天她剛強吻了面前這個冷靜帥氣的男人,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到底什么做的,他讓她情欲高漲。 風與嘴唇緊閉,感受著指尖帶給他的顫栗,這雙手曾摸著他最敏感的部位,生澀的為他疏解欲望。 十月看著他發(fā)紅的耳垂,咬著嘴唇低笑一聲,她知道,她的撩撥讓他想起了五年前那個夜晚。 那時她十來歲,染著一頭粉發(fā),肆意又狂妄,跟著干媽潘林混跡風月場所。 下課后剛到ktv就下起了大雨,她下了公交一路小跑,昏暗的路燈下她撞進了一個男人懷抱。 她穿著校服,全身幾乎被水淋濕。 她記得他身材高大,她完全被他摟緊懷里,她可以吮吸他的氣味,清新的,帶一點木質清香,混雜著成熟男人的荷爾蒙。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情欲,因為他寬闊的肩膀,他迷人的氣息。 她紅著臉,險些窒息。 他把她送到ktv門前,將一把黑色大傘留給她,什么也沒說。 他的頭發(fā)稍長,有一絲凌亂,梳著大背頭,兩種氣質混雜,漂亮又狂野,有些神秘。 她看到他的瞳仁是深棕色,是勾人眼。 莫名的心臟狂跳,像是受到指引。 男人徑直走進去,他單手叉著腰,骨架慵懶,直到完全消失在視野她還沒回過神。 那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男人。她知道她是顏控。 潘林隨便給她安排一間空閑的小包間,讓她在里面寫作業(yè)。那些作業(yè)讓她毫無興趣,可她年年都是第一。 日子過得諷刺又苦悶。 將外套脫下晾好,她露出兩截羸弱的手臂,十月的天氣跟她人一樣,粘膩又潮濕,混雜著下水道的酸澀。 房間里開著微弱的燈光,她揉眼,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的白T恤被體溫烤干,她看時間,快十一點了,打了個哈欠,她眼皮開始打架。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了。 男人弓著背,皺眉,臉色潮紅,他領口敞開了三顆扣,白襯衫下的皮膚紅得發(fā)紫。 誰? 十月敏銳的站起來。 男人緩緩抬起頭,撐著墻壁坐在了旁邊沙發(fā)上,我休息一下就走。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像是唱歌開了混響。 她認出來了,是那個給他撐傘的男人。 他蜷縮在沙發(fā)上,西褲往上提,露出穿著黑襪子的腳踝。 他看起來很難過。 十月給他倒了一杯水。男人說了句謝謝。 當她指尖碰到他guntang的指腹,她渾身像是被電擊中一般。那般陌生的感覺,有點新奇。 將他身子翻了一下,十月碰他額頭,你發(fā)燒了,我給你叫醫(yī)生。 剛要轉身,十月的手卻被男人抓住,很緊,很用力,那雙手那樣寬大,她的手指可以在里面跳舞。 他渾身燥熱,像是蟲蛀般難耐。 雙腿有些發(fā)軟,十月貓似的掙扎著讓他松開,無意看到他褲子里的隆起,突然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