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你還愛我嗎
75.你還愛我嗎
眼看從主任嘴里挖不出更多的訊息,陸深起身道:那您先忙,我們?nèi)ニk公室看看,可以吧? 主任出于維護(hù)正常秩序,以防局里亂傳謠言,隱瞞了陸深警察的身份,叫來手下的科員:小李,你領(lǐng)陸先生隨便看看。 何振平的辦公室是兩人一間,他的桌子和書柜收拾得很整齊,桌面上毫無雜物,柜子還拿鑰匙鎖了。轉(zhuǎn)了一圈,并無收成。 兩人回到車上,陸深打下方向盤,卻是停在隔壁的街道旁,找了間茶館坐下。 宜真挨著他的肩膀坐下,見他手指紛飛地擺弄手機,好奇問道:我們是要等誰么?那個主任? 陸深指了指對面:你坐到對面去,待會兒人來了看到印象不好。 宜真氣呼呼地坐過去,越想越氣,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陸深無動于衷。 宜真心道好哇,看我不踢死你,叫你不理我,不理我。 桌下是飛毛腿的殘影,陸深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輕松躲避,次次都讓宜真踢上空氣,怒氣值地不斷攀升中,她幾乎把半個身子懸空地伸過去,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腳腕,緩慢而用力地捏了一下。 別鬧。 他還是沒看她,然語氣終究溫柔低沉:做事呢,注意點形象。 粗糲的指腹刮過腳踝上細(xì)嫩的皮膚,異樣的電流滋滋地順腿而上,宜真猛地抽回腿腳,喝茶掩蓋羞紅的窘迫。 哼,勉強放你一馬。 半個小時剛才招待過他們的小李一身正裝踏進(jìn)茶樓,宜真轉(zhuǎn)去隔座,打開錄音機插進(jìn)旁邊盆景的枝丫里。 小李尋常模樣,不過是穿了正裝后更加引人側(cè)目,吃公家飯的無論職位高低,在外面行走仿佛就高人一等。他隨手將公文包擱到桌上,笑飲了茶:陸警官,能說的我都說了,您找我不是費事么? 陸深比他更散漫地蹺起腿來,手肘杵在桌面上,拖住下巴朝他微微笑,略一挑眉,將手機遞過去。 小李止不住好奇地翻過來看,漸漸地露出由衷的佩服和愉悅:陸警官做個小片警,簡直是埋沒人才。您怎么知道我在為這事犯愁?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通常小鬼知道的最多也最貪吃。 這不算什么,很明顯了。你的桌子上放了一疊關(guān)于小孩的入學(xué)資料。教育局那邊我有朋友,大的不說,幫你跟校長牽個線再講幾句話是沒問題。后頭怎么cao作看你自己。 現(xiàn)在,陸深捏起小而袖珍的茶杯來:不該說的,也可以聊聊吧。 李科員隨之一呻:這在我們局,是秘密也不是秘密。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拿出來講。不過您實在有誠意,跟您講講也沒關(guān)系,只請您替我保密。 老何怎么升職的? 不用我說,恐怕你也猜到了。他靠他老婆。他那個風(fēng)sao的老婆是個公認(rèn)的交際花,在一次飯局上跟我們領(lǐng)導(dǎo)看對眼了。 xx主任? 不,是我們副局長。你要找他也難,他出差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 什么時候出的差? 李科員翻開手機里的行程記錄表:上個月10號。機票還是我買的。 最后還要麻煩您一件事,何振平的打卡表你再發(fā)我一份。 簡單,沒問題。 等人走了,眼見時間不早,陸深叫了兩份簡餐,沒甚胃口地吃完就要送宜真回去。 宜真拖拖賴賴地拿問題挽留他:辛瓏是12號死的,那位副局10就在外地,那就是排除嫌疑囖? 陸深捏捏鼻梁:不一定。x市離我們不遠(yuǎn),新開的高速線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宜真過來拖住他的胳膊:是不是好困了?我家沙發(fā)讓給你睡啦! 陸深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還要回去把資料再整理下。 宜真鼻頭發(fā)酸地扇動兩下,冷臉?biāo)﹂_他的胳膊:好,好。你走吧! 話畢,大步朝前走去。 陸深這才能夠把視線投注過去,如果視線也有形體,那么剛泛新枝的桂花樹下那一只套著大紅色羽絨服的宜真周遭,已經(jīng)瘋狂地涌動起無數(shù)的觸角,它們濕淋淋地張牙舞爪,卻不敢碰觸她分毫。 宜真抵達(dá)門廳下,狠狠地踱腳,如果他再不喊她,她要跟他絕交!起碼一個禮拜! 小真?一聲遙遠(yuǎn)的呼喚。 宜真氣哼哼地停住腳步,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干嘛啦! 小真。這回是輕輕地仿佛時間長河對面發(fā)來的輕嘆。 我的小真。 除了你,還能是誰? 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切的不對勁回溯時間之河流,飛快旋轉(zhuǎn),最終抵達(dá)于那天中午,賓館的大床上。 怔愣吃驚澄澈的瞳孔。 然后是次日濱江浮尸胡一鳴案,受到羞辱的她躲在廁所里抽泣。 然后他惡劣地把她拽去賓館致她流淚,最后還把她丟在三更半夜的馬路上。 還有.....太多太多。 宜真難受地撇著身子,心怪陸深怎么還僵在那里一動不動:沒事我就走了! 才拉開門把手,一陣烈風(fēng)迅猛而來,從背后猛地將她抱住。 被人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只,男人急促地溫?zé)岬谋窍⒑嬖谝苏婷嫔希苏娲姑寂匦ζ饋恚宏幥绮欢ǖ?,真討厭?/br> 陸深將透露埋進(jìn)她馨香的脖頸,簡直想一口咬下去,欲望太過強烈?guī)缀跻獙⑺核椤?/br> 小真,你還愛我嗎? 宜真彼時聽?wèi)T了這個稱呼所以也沒察覺不對勁,各種親昵的稱呼無非就是從她名字中取一個字,宜真、真真、小真翻來覆去無非如此,只是覺得更親切了:不要問我這種傻問題好不好? 你回答我。陸深堅持。 宜真聳聳肩,撩撩劉海,無奈道:愛呀。好愛的嘛。 一個尾音還未拖完,嘴巴就被男人的唇給死死地封住了。 深哥卑微求愛。凹。下一章才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