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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黎依會在身邊這件事上,連唯一的憑藉都即將消失之時,他憤怒驚惶的幾欲失控,心底干涸的黑暗像得到了養(yǎng)分般瘋狂滋長,叫囂著想將她一起拖入其中,卻被他死死壓制住。就連黑暗,也沒有從他身邊奪走她的權(quán)力。獨自待在房內(nèi)的行為,是他與深淵的一場拉鋸,直到她帶著足以撕開黑暗的光,拉開了房門而打破平衡。“我沒有……從沒這樣想過。”失去了視線只讓她感到更加不安,但鶴丸卻不讓她掙開,手掌牢牢的蓋在上頭。她對鶴丸,從來就不是同情,也從未有過同情。況且驕傲如他,又怎么可能會忍受的了同情這種憐憫般的施舍。那些心疼與在乎都是真的,可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千言萬語就像在喉頭滾蕩,雙唇卻像兩扇大理石做的門扉般堅硬緊閉,將之鎖于其中,連她自己,都被關(guān)在門后。直到鶴丸低頭覆上她的唇,親自敲開那扇門。“無論妳做了什么選擇……我都會這樣吻妳?!彼弥鴾厝嶂翗O的聲音,吐出的卻像是個開戰(zhàn)前的宣告。冰涼的唇相貼,從中汲取到藏在其中的溫暖后,驅(qū)散了寒冬帶來的顫意,他吮著她的唇瓣□□著唇縫,靈活的舌如同大軍壓境般撬開了牙關(guān),像個侵略者掃蕩了口腔內(nèi)的每一寸牙rou,才饒有興致的卷著她顯得可憐兮兮的舌尖,與之糾纏不休。這是他第二次吻她,比記憶中感覺更加深刻的……令他想流淚。鶴丸身上那帶著絕望的氣息,隨著彼此交迭的唇間傳遞過來,她嘗到了淡淡地、猶如海風(fēng)般的輕咸,悄聲無息的瓦解了她所有準(zhǔn)備的抵抗。“這樣妳還敢回來嗎?”鶴丸壓在她唇上開口,語氣如同他的刀鋒般凌厲。——妳還會回來嗎?妳還回的來嗎?惡狠狠的威脅,聽在她耳中卻猶如白鶴垂死前的泣血哀鳴,在她耳邊盤旋不去。黎依睜大雙眼卻仍舊一片黑暗,唯有氤氳的淚霧積蓄其中,無須眨眼就凝結(jié)成淚滴落下,穿過他的指縫,融入他的心底,像是身處干涸沙漠中置于手掌的綠洲。我會回來、我會回來的……她哭的說不出完整的語句,只能伸手擁住他,艱難而用力的點著頭,隨即再度被他狠狠吻住。就像要與她糾纏到天荒地老,至死也不方休。他想見她,卻怕她眼中再沒有自己,于是他遮住她的眼;他想問她,卻不愿聽她拒絕的言語,于是他封住她的唇。在她給出的那片綠洲里,即使身處黑暗,他終獲平靜,靜待最后的黎明。黑夜終會過去,天卻仍舊陰郁,這幾日累積的云層,終于在離別之手的扭轉(zhuǎn)下,流下像是帶著悲憫的淚。這是本丸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也是最后一場雪。次郎再度幫黎依穿上了和服正裝,畫上完美的妝容,就像披上了件再強大不過的盔甲,準(zhǔn)備踏上單獨一人的戰(zhàn)場。走道上以燭臺切與長谷部為首站了一整排的刀劍男士,每個人都穿上了出陣時最完整的具裝,跟隨著黎依的腳步移動,像是她忠誠的騎士們。沒有任何人開口,言語已失去了它的作用。等沙漏即將漏光最后一捧沙時,黎依穿著木屐踩在通往大門的石磚地上,無須任何人攙扶走的再穩(wěn)當(dāng)不過,看上去像個傳統(tǒng)的大和撫子,步伐卻帶著鐵馬金戈之意,如同披著荊棘前進(jìn)的女王般驕傲。她赤手空拳什么也沒帶,卻像什么都帶了。刀劍男士們在她身后持著刀單膝跪地,他們臉上帶著肅穆自豪的堅定神情,如同盛大的出陣儀式,不帶任何悲傷卻更顯悲壯。雪花細(xì)細(xì)的散落在她身上,總是飄散的黑發(fā)被仔細(xì)的綰起,像是收起了所有情緒,黎依始終沒有回頭,除了眼前凝視的深淵,無人知曉此時她是何種神情。她每一個步伐都像踏在刀尖上,踩在薄雪上的腳印,如同無形的血跡沿路撒了整地,可她依舊沒有遲疑的邁出了大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的彼端,也沒有人移開目光。就算那是天人永隔。※※※金黑色的異火浮于空中,在巨大的法陣中心點燃燒,焚燒的是從黎依手中收回的那本刀帳,吞吐的火舌像是撕裂著她與刀劍們唯一的聯(lián)系。黑發(fā)男子看著火焰從盛放,到漸漸燃燒殆盡而熄滅,在火光消失的最后,他眼底殘余的金芒,像是神只般毫無溫度。他所有的準(zhǔn)備,都是為了這場痛入骨髓的分離。“從今此后,世上再無審神者黎依?!?/br>政府的實驗計劃,就此劃下句點;而真正的審神計劃,還尚未結(jié)束。?☆、「黃粱引夢」? 就算身處熱鬧的市中心,站在最大的十字路口上,正被川流不息的人潮所推擠著,仍然有種身處蒼茫曠野中的不知所措。離一抬頭望著聳立高樓中的天空有些莫名煩躁,那片蔚藍(lán)如同水洗過清澈,看在她眼中卻像罩上層灰而讓她皺眉,就連腳下被重重建筑物圍繞著的方寸之地,也狹小的令她感到喘不過氣。脫離公務(wù)員身份后已過三個多月,在政府的后續(xù)安排下,新工作也開始步上軌道,看來一切似乎順利不過,但她始終覺得與周遭格格不入,難道是在封閉園區(qū)內(nèi)待了太久已經(jīng)與外頭脫節(jié)?那是種感覺自己不應(yīng)該身在此地的違和感。晨間突然醒來時這種感覺特別明顯,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夢,可睜開眼的瞬間,胸口中那空蕩而強烈的疼痛,真實的讓她喘不過氣,時常坐在床上莫名的怔忪起來,直到鬧鐘響起。她總覺得像是遺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仔細(xì)搜尋過記憶,卻找不出任何缺漏的部份,銜接完美的令她啞口無言,想將這份異樣歸咎于想太多,卻一直無法真正的說服自己。為了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離一從政府封閉實驗園區(qū)搬回住處沒多久后,與新工作同時開展的是,她報了個劍道班的課程來打發(fā)時間。說來奇怪,以前她對劍道從未有過興趣,但在看到課程名單時卻一眼挑上了它。明明是從未接觸的初學(xué)者,身體也不一定跟的上動作,但眼力判斷卻老練的讓老師驚嘆,直說她有天份。原本指導(dǎo)老師問她是否有興趣學(xué)居合道,她卻想也不想的拒絕,最大的原因是,她并不想接觸真刀,光是想到鋒利的刀刃,就會有種心生抗拒的排斥感,竹劍已經(jīng)是極限了。連從前最擅長的虛擬實境游戲中的刀光劍影,都會讓她都感到莫名恐懼,滿心煩躁只能借由手中竹劍,在揮擊中發(fā)泄。沒想到不過才當(dāng)了幾年公務(wù)員卻變得意外膽小啊——她收回盯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