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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直走到底后右轉(zhuǎn),穿過回廊就是鍛刀房?!瓜氲督庹埍?。此話一出青江瞬間放開石切丸奔進黎依的懷中,為防被勒死黎依不得不跟著反手抱住他,「石切丸你被邪靈附身的話我可以幫你斬除??!有需要就直說!」石切丸臉上雖還是帶著笑,但青江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難得低氣壓。「主殿?!故型璨⒉焕頃嘟耐诳?,「今日不適宜舉行祭祀,明日可好?」他語帶歉意的對黎依說。任何祭祀都必須保持心境平和方才能有所效果,而他在幫黎依鎖骨上的傷口上藥之后只覺心中有股隱隱地怒氣在滋生。到底是誰給了他們膽子敢傷了她?這個一向不特別喜好戰(zhàn)斗的御神刀難得想拔刀相向。?☆、「相見不相識」? 自從開過慶祝會之后本丸不久便頒布了不得飲酒過量的公告,基于保留刀劍男士們最大的自主權(quán),走在開明路線的黎依從不把規(guī)則定死,她通常只會加上但書。喝醉者后果自負——沒有明確說明的懲罰反而更讓人害怕。吃過宿醉苦頭的刀劍們見此公告沒什么異議,但黎依親自宣布這件事讓部份刀劍細心的注意到那晚過后發(fā)生的幾件小插曲。例如——先是從未擔任過近侍的江雪破天荒的擔任起近侍之職,他本人對此三緘其口,任誰也無法從他口中探知實際真相。緊接著鶴丸自那天后連續(xù)幾天成為手入室常客,從傳言中得知他是被石切丸送進手入室的。……對,就是那位整天笑咪咪與世無爭坐在長廊看短刀玩耍的御神刀。這消息才剛傳開就引發(fā)眾刀議論紛紛,石切丸來到本丸許久從來沒看他真正發(fā)怒過,臉上隨時都掛著和煦的微笑,行事作風如同他御神刀的出身般寬和包容,鶴丸究竟是做了多嚴重的惡作劇才能讓這個脾氣好個性穩(wěn)重的大太刀沖冠一怒?不過所謂的傳言,就是傳開后就會開始逐漸變調(diào)的一種說法。事情的真相其實是鶴丸先被在手合時真劍必殺的長谷部送進手入室,才剛出來不久又跟燭臺切打到雙雙掛彩,最后一次才是石切丸出手——也是鶴丸傷最重的一場。那場切磋并沒有任何旁觀者,等石切丸打開拉門踏出手合道場時,草綠色的衣角在行走擺動間還帶著殘存的冷意,但等他再度步入大太刀房間時已經(jīng)恢復了平時沉靜的模樣。鶴丸一直以來十分克制自己的行為有部分是顧忌著石切丸,這個總是帶著溫和微笑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黎依身后,就像是她最堅強的后盾。長谷部只敢在戰(zhàn)斗時展現(xiàn)幾分真性情,還停留在連自身都還無法戰(zhàn)勝的程度姑且不論;燭臺切與他太了解彼此尚能戰(zhàn)個不分軒輊,無論是在臺面上還是臺面下;唯有石切丸的真實心思難以捉摸,而黎依對他那毫無邊際的信任是鶴丸最忌憚的地方。更別說,自從石切丸被重新喚醒后深藏的實力。或許真是加入了黎依的血導致了異變,石切丸除了憶起過去的記憶這件事外,他的真實戰(zhàn)力也漸漸超越了過去的自己,這份力量隨著石切丸憶起過去后徐徐展現(xiàn),雖無法常規(guī)使用卻十分強橫。但平時身在主力隊伍有著配合良好的隊友以及高素質(zhì)的綜合實力根本無須他展示出這一面,并不特別熱衷于戰(zhàn)斗的石切丸沒有像和泉守那樣積極展現(xiàn)自我的沖動,甚至連沉默的太郎都比他來得更為投入戰(zhàn)斗,石切丸只是始終穩(wěn)健的立于最后方給予所有人支援。「我許下過一個誓言——在能力范圍內(nèi),絕不讓她再受任何一點傷害?!故型璨菥G色的身影站在門戶緊閉的手合道場上,透過紙門渲染進來的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極為高大橫越了大半空間,恍若修羅蘇醒。「別做的太過,我記得跟你提過?!故型枘樕细‖F(xiàn)微笑可笑意卻尚未到達眼底,「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讓你重新想起來?!顾従徧а?,眼角紅影將那雙深青紫的眸色襯的更加冷冽。鶴丸微微挑眉,「她應(yīng)該從來沒見過你這副模樣吧?」可能整個本丸都沒人見過,他可真是深感榮幸。石切丸的笑似乎帶著絲譏誚,「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感到動搖?我跟長谷部可不同……」他低沉渾厚的聲音不再溫和時聽上去極為陌生,「如果你要找她來觀戰(zhàn)也行?!顾质疽恸Q丸請便。黎依對石切丸有著無邊際的信任,石切丸對她也同樣是。他根本絲毫不擔心這一面被黎依看到會如何,她照樣會像往常那樣投入他的懷抱,對他叨叨絮絮的傾訴各種煩惱,有困難時毫不扭捏的向他求救,感到痛苦時最先想的也是來找他——他與她之間的羈絆遠比鶴丸想象中強大許多。不是只有情人才能有著無法割舍的關(guān)系。當石切丸聽到黎依承認她在等燭臺切時的確讓他心情復雜,但他一向尊重她的選擇,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但鶴丸的那一咬,留下的不只是有形的傷口。雖然黎依來房間找他時顯得極為鎮(zhèn)定,但石切丸卻看得出她的無措,如同迷途羔羊的慌亂在眉間交錯奔走,又像是做了錯事而說不出口的孩童般不安。青江那番話又何嘗不是在開解她。身為主殿的她總是慷慨的不斷付出自己,但在感情上還尚未成長到能同時承受他們的給予,更遑論回應(yīng)。對刃生從頭到尾都在神社度過的石切丸來說,等待反倒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他什么沒有就是耐心最多,更何況他并未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因此更為淡然。無欲,則無求。能得到她視作親人般的最高信任,對心思淡薄的他來說已然足夠,其余的他一向從不強求。但也就因為對黎依的這份珍視,石切丸才會感到如此憤怒。瞧瞧你都把她逼到什么程度了?看她感到痛苦你快樂嗎?活了上千年的歲月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鶴丸并沒有做出任何辯駁只是任由石切丸數(shù)落,他承認咬那一口是有些沖動,但若不是那樣他又怎么能窺見她真實的想法——就算只是霎那動搖也讓他欣喜若狂,以往黎依對他的縱容不過只是滴水穿石的習慣,她始終將心掩藏的密密實實。他不是沒耐心,他只是……嫉妒。嫉妒燭臺切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她的內(nèi)心。最后這場切磋石切丸只用了三刀就讓他重傷倒地,身為大太刀卻能搶在太刀之前出手堪稱霸道至極的強勢壓制,至于刀刀皆為必殺一擊就更別說了。「她將近侍換成江雪為的是修身養(yǎng)性?!故型韪┮曋沟氐您Q丸的姿態(tài)如同山神凝視眾生,「——如果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在無法舉行祭祀的隔天聽到這個消息,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