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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子,將軍,或者其他,而是“宮主”。多年來,在他心目中反復產生,又淡去,但始終沒能解去的疑惑,同時再次泛起,那便是過去與他一同在軍中之時,他不定時的失蹤,他的失蹤很巧妙,總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解釋,但每次在他失蹤之后,必定有人送命,送命的人定然是屠城的首領,還有一個共同點便是,這些首領絕對極難殺之的對象。他也曾多次分析,能一招之間不驚動別人殺死這些人的人,扳著手指頭也能數出來有哪幾個,當然所有人都知道殺這些人的人就是夜豹,但太多的巧合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然而他那些無可置辯的理由又不得不打消他的疑慮。現在這個疑慮在心里再也揮之不去,“你到底是誰?”弈風嘴角抽了抽,笑道:“王爺,怎么突然不認得我了?”“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辨?zhèn)南王迫視著他的后腦,象是想在上面看出個洞里,在里面找出證據。弈風看見前面不遠處停著輛馬車,輕拉韁繩,放慢速度,最后在那馬車前停下,飄身下馬,“我還得趕回京城,只能送王爺到這兒了,我的兄弟自會送王爺和眾將軍到安全之地?!?/br>鎮(zhèn)南王看著那輛停在一邊的馬車,知道已沒時間再問,但又心有不甘。弈風看著鎮(zhèn)南王一臉迷惑,不解開迷底,誓不罷休的模樣,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物拋給鎮(zhèn)南王。鎮(zhèn)南王一把抓住,對著月光,攤開手掌一看,竟是一塊黑墨竹雕成的豹頭,臉色驟變,果然是他。怔看著他淡然不羈的臉頰,將黑墨竹牌拋了回去,弈風隨手接下放回懷中。這時逸之捧著油紙將那些沒吃完的燒雞包著下了車,勇之和俊之也隨著他躍下車箱。逸之輕捶了弈風肩膀一拳,“早點放我出來,那鳥地方,悶死人,,我可不愿呆太久?!?/br>鎮(zhèn)南王更是愕然,既然弈風是夜豹,那他們所去之處,必是地下王朝的私密藏身之處,這些地方可以說是絕對機密的,問逸之,“你知道去哪兒?”逸之有些不自在的看著父親,搔了搔頭,“去過兩回?!币娙詻]能解了父親的疑慮,知道這樣簡單的解釋是過不了關的,補了一句,“當年皇祖母之死………有我一份……”再看父親的臉沉了下來,不自覺的往弈風身后退了兩步,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次,你可得保我?!?/br>第420章空庭寂院弈風見鎮(zhèn)南王臉色不善,也暗暗頭痛,經不住逸之在他身后擰他,才勉強擠了些笑出來,雖然說他的地位比鎮(zhèn)南王高,他是君,而對方是臣,但是他自小隨著鎮(zhèn)南王出征,對他就如同對父親一般,見他拉下臉,自也有些心虛,“其實……那時候是逸之無意中撞見了我要去………辦那事……”說到這兒,不禁抬眼偷看了看鎮(zhèn)南王的臉色,伸手到后面拍掉擰得他發(fā)痛的手,他們殺的可是鎮(zhèn)南王的丈母娘,“我……我怕他把我的事泄露出去了,就………就拉他入了伙……他聽了,就樂滋滋的入了伙……”話沒落,只覺身后一痛,忙往旁邊避讓,逸之咬牙切齒的在他身后低聲道:“你敢出賣我?!?/br>弈風也往后退開些,免得鎮(zhèn)南王怒極發(fā)難,側頭低聲道:“說是我強迫你的,我還娶得成你meimei嗎,你做哥哥的,只能委屈一下了,大不了挨你家老頭子幾巴掌,再說本來就是你哭著鬧著要加的,我可沒勉強你。”“你……”二人正咬著耳根,鎮(zhèn)南王突然喊道:“逸之?!?/br>逸之頭皮一麻,“到,王爺?!?/br>鎮(zhèn)南王見他緊張的叫自已王爺,而非爹爹,就有些忍俊不禁,強自忍著迫視著三子,“到底你是自愿,還是受他強迫?”逸之看了眼弈風,埋下了頭,“自愿,爹爹要打要罰,孩兒承著?!?/br>弈風卻怕鎮(zhèn)南王當真罰逸之,上前攔在逸之和鎮(zhèn)南王中間,“王爺,這事因我而起……”“你們這兩個小子,居然敢瞞著我這么多年?!辨?zhèn)南王豎起的眉頭突然落了下來,“當年殺那個姓秦的,我心里那個痛快?!?/br>他口中那個姓秦的卻是當年皇上派來督戰(zhàn)的一個總督,為人陰損,一次出使敵方,出言狂妄無禮,被對方打了幾板子,記恨在心,破城后,拿著皇上當幌子,迫鎮(zhèn)南王屠城,以泄他心里之氣。那時逸之以軍士過于疲憊為借口,請求先行休息一夜,第二日再行屠城,結果當夜那姓秦的便尸首分家,死于非命。當時鎮(zhèn)南王也覺得蹊蹺,但姓秦的死了,城也就不用屠了,心情大好,也就沒再追究,現在想來,那件事就再明了不過了。再說如非逸之和弈風串通一氣,相互掩護,哪會有弈風那些無以可辯的借口。弈風和逸之面面相覷,逸之不敢肯定的問,“爹爹,這是不怪我了?”鎮(zhèn)南王揚眉一笑,“你們又沒濫殺無辜,我怪你做什么的?!?/br>弈風和逸之這才長松了口氣。“再不走,天亮前渡不了河了。”坐在另一輛馬車上車夫冷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逸之順聲望去,驚呼出口,“是你?!?/br>鎮(zhèn)南王聽三子聲音有異,也看了過去,正好看見那車夫轉過臉來,斗笠下是一張冷蕭無情的英俊面頰,卻是慕秋,也是吃了一驚,又再看向弈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到底撬了玫家多少人?”弈風握拳放在唇邊,干咳一聲,“王爺這事,不敢聲張,所以只能如此安排,而且他的功夫也極好的,有他一個頂得上其他數十人,當真遇上什么意外,也多些勝算。不能再耽擱了,上車吧?!?/br>鎮(zhèn)南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已多加小心?!遍W身進了慕秋所趕的馬車。勇之和俊之與弈風關系也是極好的,分別與他擊掌道別,逸之卻握著他的手不放,“照顧好我meimei?!?/br>弈風輕點了點頭,逸之才轉身進了車箱,慕秋一揚馬鞭,馬車如飛而去。天一日無雪,到了這即將天明之際,風卻吹得呼呼的響。玫家父子雖然被押解走了,但顧著虞普二國的聯姻尚在,一來對外不得不顧著面子;二來,皇上也怕萬一虞普二國關系如有轉機,玫家父子還得回來,可以說也是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