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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熟悉嚴旭的音樂風(fēng)格,也深知他的小提琴水平,況且嚴旭的小提琴國家十級都過了,區(qū)區(qū)院12級怎么能難得倒他呢?這個世界小提琴的等級水準和之前千草所生活的世界一樣,都是全國級十級最高。有對專業(yè)要求高一點的院校會在校中獨立設(shè)立每年一次針對學(xué)生的分級考試,像是合斜學(xué)院就設(shè)立了,將小提琴的考試級別分成了十二個等級,能不能順利畢業(yè)和將這十二個等級考過有著直接關(guān)系。琴房的門突然間被推開,邊擦著汗邊拎著書包走進來的友麗看見千草一愣:“咦,千草老師你也在啊?!?/br>“哦,我想練練琴,對了友麗,今年小提琴分級考試你去了嗎?”千草問。“怎么可能~我是學(xué)鋼琴的,和他們的分級考試不在同一天~”友麗擺擺手,突然窺見千草放在桌上的蛋糕,眼睛立刻變得閃亮亮的撲了上去:“哇!墨綠森林家的主打抹茶蛋糕!原來老師你也喜歡這一款呀!”“……”望著友麗那亮晶晶的眼神千草有些HOLD不住,便對友麗說:“我們可以一起吃?!?/br>“千草老師真是太棒了!”友麗放下樂譜對著千草便是一個熊抱,她拿起叉子戳了戳蛋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對千草無意提起:“對了,那天路過墨綠森林,好像看到嚴旭也在那里啊?!?/br>可能是嚴旭買這個蛋糕時被友麗撞見了吧。千草想。友麗又叉起一塊蛋糕放進嘴里言語不清的咀嚼著:“他穿著墨綠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樣子?!?/br>作者有話要說:墨綠森林……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中國最強音,總之我是想不出名字了……起名繼續(xù)無力……☆、14她不是故意拉手摧花友麗又叉起一塊蛋糕放進嘴里言語不清的咀嚼著:“他穿著墨綠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樣子?!?/br>想到早上嚴旭上課遲到又明顯精神疲憊的樣子千草不禁詫異的‘哎?’了一聲。能來這所藝術(shù)學(xué)校念書的都不會是家境貧寒的學(xué)生,尤其是學(xué)音樂的,對家境要求都非常高,而且上次嚴旭使用的小提琴千草也見了,是全手工制的,音色好聽手感也舒服,這種程度的小提琴價格不會低。如此看來嚴旭的家庭條件應(yīng)該是很好才對,那么他為什么要出去打工呢?“友麗,嚴旭家里很窮嗎?”千草問。“窮?”友麗臉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據(jù)我所知他家條件很好啊,從前有一段時間一直是坐著私車上下學(xué)的,衣服的牌子看起來也很貴,而且高一的時候我們?nèi)ミ^嚴旭家開派對,他家的別墅好大?。”任壹业恼罅藘杀?!”千草聽完友麗的形容立馬變得不開心了,友麗見了千草虎視眈眈的眼神連忙將懷里的蛋糕護了起來,面露驚恐:“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吃我蛋糕!”千草殺氣騰騰的站起身向友麗壓去,友麗在苦苦掙扎之際看著被搶走的蛋糕悲切的喊著:“為什么!”“因為你家有別墅?!?/br>友麗:“……”友麗:“老師你不能歧視富人,眾生是平等的……”從友麗的琴房內(nèi)出來,千草大度的把蛋糕留給她了,并順了她兩張免費美容卡,當時友麗的表情如同在被割rou一樣:“老師啊,批卷子的時候我會在卷角畫個五角星,你可要給我打個高分啊……”“市里那么多老師批卷,你何來自信我一定能批到你的?再說了……我可是有職業(yè)cao守的老師?!?/br>友麗:“……”你的cao守在順我美容卡的時候跑哪去了!因為有些擔(dān)心嚴旭,千草便順便去他的琴房看了看,透過琴房的木門,一段尖銳并粗燥的音樂從嚴旭的琴房中緩緩浸透出來,千草皺了皺眉頭,里面拉琴的人是嚴旭?這段音樂千草很熟悉,是塔蒂尼著名小提琴曲【魔鬼的獰笑】,曲中有很多優(yōu)美又極具難度的顫音,雖然這些顫音都被嚴旭拉了出來,但一點兒也不優(yōu)美,反而很‘魔鬼’。推門而入,小提琴聲戛然而止,嚴旭看到千草后愣了愣,然后將提琴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像是特意藏起來般,用身體將它遮蓋:“老師怎么來了……”望著嚴旭的表情,千草有一種他在怕她的感覺,也不知在怕什么,反正自她進來嚴旭就很倉皇。“魔鬼的獰笑?我簡直要聽不出來了。”千草打擊著,然后繼續(xù)問:“你校12級沒有過?”嚴旭身體僵了僵,然后輕聲說:“是啊?!?/br>“把你的小提琴給我。”千草對嚴旭伸出了手,可過了半刻,嚴旭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嘴唇抿著,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擇一樣。“給我啊?!鼻Р莅櫫税櫭碱^,她不明白嚴旭為何如此反常。“老師,我不用你教了。”嚴旭終于輕聲開口,然后將身后的琴裝入琴袋里,作勢要走。“師門不幸?。 鼻Р菖?,她拉住嚴旭的手語氣yingying的說:“你給我站??!”嚴旭還真的就那么生生頓住了,他手指收攏,掌中是千草纖細的五指,他的指腹輕顫,上面?zhèn)鱽砦⑷跫毮伒挠|碰,他很想握上去,雖然他也很想馬上離開。千草因手上的觸感皺了皺眉頭,她低頭垂視嚴旭的手,有些粗燥,掌中起了薄薄的繭,手指中央還有許多傷口,這不像是一個拉小提琴人的手,一個拉小提琴的人,他應(yīng)該最注重自己手與琴觸碰的手感,讓手指以更好的姿態(tài)去拉琴才對。“手是怎么回事?”嚴旭沒有吭聲,背對著千草不曾回過身來。“喂!”千草親自將嚴旭翻轉(zhuǎn)了過來,本想大罵他一頓,但看到他的眼睛時卻生生頓住,因為嚴旭原本常年清亮的眼睛里蓄滿了氤氳,望著她的眼神也充滿了無助與茫然。“別關(guān)心我……”嚴旭嗓子啞啞的別過頭,本來只是略漲水氣的雙眼在對視到千草的那一霎那變得紅紅的。“你到底怎么了?”……千草從怔然中回過神,忽然瞥見嚴旭那未拉緊的琴袋中露出的琴頭,不管是從工藝還是琴漆來說,那都不是一把好琴,做得很粗燥簡陋,和嚴旭原來那把差遠了。奪過嚴旭手里的琴囊,千草將提琴拿出來架在她的脖子上。“吱嘎————”質(zhì)量很好的琴弓在劣質(zhì)的琴弦上拉出了很刺耳的聲音,就像午夜回廊里一個女人的驚聲尖叫一般,就像指甲滑過一塊生了繡的鐵片。也許普通人只是覺得這種聲音還湊合而已,但越是專業(yè)的人就會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