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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么呢?”剛剛侃得興高采烈的幾個人立刻閉了嘴,尖細嗓子的李三機靈一點兒,賠笑道:“大少爺,您這是從哪處溫柔鄉(xiāng)出來?。俊?/br>何致之踹開他:“滾開,爺?shù)氖聝耗阋哺掖蚵?!?/br>李三兒也不怕,笑著閃開。這位少爺夜里從這兒溜進來不是一次兩次了,和他倒也算熟識。何致之扔給他們幾塊碎銀子:“不許把本少爺?shù)氖聝赫f出去,否則扒了你的皮!”“是是是,您放心,小的絕不亂說。唉少爺您慢著走,小心前面兒的水坑!”何致之一路躲躲閃閃地繞到自己的院子內(nèi),抬頭向西府的方向看去:那個江家的小姐很漂亮么?得空得看看去。☆、第九章大興王朝都城,大將軍府內(nèi)。作為曾經(jīng)威震一方的悍將,讓眾多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將軍,現(xiàn)在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臣,此刻他面對著自己愛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戾氣,臉色柔和得看不出任何棱角。“子摯,這件事你想怎么辦呢?”此時距離秦紹受傷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了,秦大將軍縝密的情報網(wǎng)絡(luò)早已將幕后之人查了出來,只等兒子痊愈才告訴他。秦紹看著手上的東西,狠狠揉成一團,眼神中雖無恨意卻帶著嗜血的蠻橫:“弄死他。”聞言秦大將軍不由撫額苦笑,他怎會不知,他這個孩子對待得罪自己的人永遠簡單粗暴:弄死就是了。“可他是太子?!?/br>秦紹不解地回視過去:“那又怎么樣?”……聽了兒子如此大逆不道,或許之后會給他帶來無盡麻煩的話,秦大將軍的眼里仍是只有寵溺,他像是所有拿自己頑劣的孩子沒有辦法的父親那樣,只能妥協(xié):“是的,你說的沒錯,那又怎么樣……大不了不讓他做太子就是了。唔……聽說你最近和六皇子玩兒的不錯?”在他爹平日防守嚴密的書房內(nèi),秦紹仍極為隨便,吐出一顆葡萄籽:“還成吧,主要是皇帝喜歡我陪他玩兒……他這人也算有趣。”秦起的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兒子竟能看出皇帝的是有意的。“那,你想讓他當(dāng)太子么?”“誰當(dāng)太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要殺現(xiàn)在的太子,無非是因為他得罪了他,如果對方只是刺殺六皇子,他才懶得理呢。秦大將軍失笑:“是,他們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咱們不管,咱們現(xiàn)在只把太子收拾了就是……爹來辦。”由此可見,現(xiàn)在的秦紹并不是心思深沉的政客,他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而已。聽了他爹的話,秦紹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我要親手殺了他?!?/br>他現(xiàn)在腰部中刀的地方還疼呢,怎么能讓他死的那么痛快?何況,因為他,自己看上的美人兒也跑了……秦紹理所當(dāng)然的將這件事也算在了太子頭上。狠狠弄死,沒商量,必須的!秦起擔(dān)憂的蹙起眉:“子摯,爹以后自然會把他交到你手里,由你處理??涩F(xiàn)在你先不要插手,好不好?他畢竟是太子,這件事沒那么簡單的?!?/br>他無所謂地擺擺手:“隨便,沒事的話我走了?!?/br>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秦起在身后叫住他:“等一下,聽說你前些天讓暗衛(wèi)去查一個女人?”秦紹頓住,然后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不是什么大事你別管了”,就直接跑了。自己的女人跑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爹了。秦起看著門口,嘆了口氣:算了,兒子不想告訴他,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反正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女人罷了,他兒子的女人還少嗎?兒子不在,秦起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食指敲了桌案兩下:“秦影?!?/br>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聞聲落在秦起身前,單膝跪地:“小人在?!?/br>“把六皇子最近的行蹤查出來?!?/br>出了他爹的書房,秦紹站在陽光下瞇著眼:身為王城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沒有皇帝的旨意他是不能隨便出京的,而這件事又不能讓他爹的暗衛(wèi)去辦,那派誰去好呢……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有真正自己的人。這可不大好。黯然望了會兒天,秦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家里的女人早玩的膩了,心心念念的美人兒一時又弄不到手,這日子還能再cao蛋點么?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跑那么遠。想起江凝煙,秦紹就上火。必須得發(fā)泄一下,沒有女人,就去干點兒正事好了。江凝煙到何家的第二天江氏就帶著她見了何家的其他內(nèi)眷,除了何老太君和江氏的妯娌羅氏、文氏外,還有何家兩個未出嫁的女兒,一個名喚何蘭,現(xiàn)今十五歲,大房嫡出,另一個名喚何馨,十三歲,三房庶出。和江氏所嫁的二房相比,其余兩房人丁要興旺許多,除此之外,兩房還有四個兒子未曾見。何家的老太君如今年近古稀,但身體還算康健,人老成精,對她的這次來何家表現(xiàn)得極為熱情,但凝煙卻猜她應(yīng)該沒有表面上那樣高興。羅氏娘家也是京城人士,一見到她就狠狠夸贊了一番,然后讓丫鬟拿來了見面禮,表現(xiàn)的比江氏還要親熱幾分。凝煙看著姑母臉色不像剛進來時明朗,她一時有些迷惑,聽著羅氏說了一些當(dāng)年在京城時候的事,然后便借故回到了江氏身邊,她可不想成為別人斗法的工具。三房的正妻文氏娘家在澤州當(dāng)?shù)匾彩敲T望族,她對凝煙就冷淡許多,只在凝煙給她見禮時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后從頭到尾不曾看過來。凝煙看了姑母一眼,看來姑母在何家的處境也不太妙啊。午時何老太君留了飯,凝煙陪著用了,江氏便借口不打擾老太太休息,帶著她回了西府。路上江氏欲言又止,最后才告與她:當(dāng)初將何尋之過繼給二房是何老太爺?shù)闹饕?,羅氏很是鬧了一場,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管別人叫娘。前些年,羅氏的大兒子在外面尋事被人打斷了腿,如今還下不了床,人算是廢了。小兒子又只知道吃喝玩樂,所以再看何尋之就更加憋氣,自然沒少和江氏置氣。江氏因著體諒她的不易,輕易不與她計較,但羅氏見狀卻愈加過分,人前人后全不顧她的臉面,江氏也不是好欺負的,自然不會無底線的容忍,這才僵持了起來。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凝煙想到何尋之如今的性子,倒也不得不服氣,江氏若是對他有一點隔閡,恐怕早就鬧得母子離心了。其實這件事中,最為難的還是何尋之吧,生母那邊兒遠著不是近著也不是,有了事兩邊兒幫不得,他不愛在家呆著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