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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份成年男子的沉穩(wěn),脫去了少年的青澀。“你看我打回來了什么?”真?zhèn)€是妖孽,那皮膚怎么就是曬不黑?阿珂迅速收起心思,把責任推到孩子身上:“哪有想了?還不是他,日日折磨著人?!?/br>“呵,反正你總有理由!”李燕何促狹一笑,見阿珂臉色蒼白,狐眸中悄然掠過一絲隱憂。又將掌心在阿珂的肚子上輕輕一覆,傾下耳朵去聽。那孩子竟是與他十分有緣,忽地竟在肚皮下蠕了一蠕,興奮得他險些兒跳將起來。“太可怕了!她竟然動了!你看到了嗎,她剛才用指頭擋我?”大手抓住阿珂的肩膀搖著,滿面都是歡喜。見阿珂木登登的,又害怕起來:“小不歸,你可有什么不適?走走,快帶你去山下找大夫!”說著就要去雜屋背竹椅。近日每回下山,他便是用那竹椅背著阿珂下去,等到了山下再換成小轎。因著著急,腳下差點兒被野兔子一絆。阿珂卻將他手臂一握,其實李燕何說了什么她一句都未曾看清楚,她的心思全沉浸在方才腹中的那一絲奇妙蠕動。抿著嘴唇,像是在決定一件無比鄭重的事兒,好半天了才一字一句道:“……李燕何,我一定要給他最好的,一定不許他被任何人欺負!”說完了咧嘴笑,笑著笑著又莫名冒出來眼淚花花的一片……丟人死了,一臉的兇,不給李燕何看。“臭丫頭,還說你不要她!”李燕何嘴角亦彎起笑弧,修長手指掐了把阿珂的臉蛋,一邊笑她矯情,自己呢,卻又把耳朵覆上去聽。那寶貝兒想是知道娘親終于疼愛自己了,開心得不行,竟又用指頭兒抵上來,在李燕何的耳下蠕了一蠕。李燕何的眼眶瞬間亦泛起了紅,嘴上陰冷冷的叱道:“你若是敢將她教成像你一樣討厭,看我不揍扁她小屁股!”氣得阿珂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你若是敢動他一根寒毛,看我不把你五馬分尸!”“好個毒婦……對了,你猜她是男孩還是女孩?”“男孩!女孩有什么好?慣被人欺負!他若是個男孩,將來我還讓他當馬賊,老娘就當那山寨里的鎮(zhèn)山老母妖!”“噗……沒出息!我倒希望她是女孩,小時候只見你頂個難看的和尚頭,我倒是要看看那小不歸扎著小辮兒是何等滑稽……”沒有人能體會他們此時的感動,然而這一刻他們卻將對方懂得一清二楚。自小都是孤冷的個體,無牽無掛,任意胡為,死不足惜;此時忽然多出來一個小東西,那般脆弱與美妙,一點一點悄然滲入你的生命,你扔不下他,所有的一切從此都要把他帶上,再不敢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去玩笑。一切都變得那么珍貴起來,心也溫暖了,有了牽掛……李燕何斜覷了阿珂一眼,見她腰帶上的荷包掉落在地,便一把將它拽了起來。那荷包內(nèi)的胭脂骨依然還在,夕陽余暉將玉身打照得妖冶惑目,一直以為這就是當年自己送給阿珂的那一截,看得他內(nèi)心從未有過的柔軟:“小不歸,我曉得你心中終是給我留著一片天地。你此刻不愛我也無關系,等到我拿來解藥,終歸會讓你心甘情愿做了我李燕何的女人?!?/br>這話并未對著阿珂說。小心將荷包替阿珂戴上,自去灶房里燒火煮飯。阿珂的眼神這才一瞬間落寞,雙手撫上已然隆起得很明顯的小腹,幼年時她曾下過決心,將來定然要給自己孩子一個正常、溫暖、健全的家庭,可是末了還是逃不出命運的齒輪……比如這樣的時刻,卻不是她與孩子的父親一起來歡喜。然而她是真的開始愛上這個孩子了,此后一味過濾開記憶,只是安靜的養(yǎng)著胎。她的身體日漸虛弱,等到月份再大些的時候,行動已然十分不便,雙腿浮腫起來。李燕何便再不似先前慣她,開始逼她每日出門散步撿柴。彼時正是秋割之時,山上的稻田里多出來好多寨民。阿珂又嫌自己肚大面丑,再不肯出門半步。氣得李燕何干脆開了院門,讓嬸子們中午在院中為男人搭鍋煮飯。那婆娘們一個個歡喜阿珂白凈,便又將針線女紅帶上山來,教阿珂打發(fā)時間。有時候阿珂甚至想,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啊……如果沒有那么多的新仇舊債。……等到秋收過完的時候,李燕何已經(jīng)把自己在柴房的床鋪搬進了阿珂的房里,將將與阿珂同住了下來。日夜悉心照顧,便是連阿珂的衣裳亦是由他拿去河邊晾洗,不過半月的光景,原本傾城俊秀的五官憔悴去不少,卻不見對阿珂半句怨言。阿珂過意不去,然而彼時的她已經(jīng)很是吃力。撫著肚子,見院外秋風葉落,知道另一個冬天又快要來了,便對李燕何道:“臭小子,假設我挺不過去那關,你要替我將他養(yǎng)大。若是敢賣與別人賺銀子,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br>李燕何不說話,此刻的阿珂連聲音都好生疲軟,天曉得他早已經(jīng)開始后悔……若是知道有今日這一番靜好光陰,當日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罰她吃什么斷情的毒?“傻瓜,我定然在你分娩前將那治心的藥材尋到,不會讓你受半分的苦!”李燕何握緊阿珂手腕,暗暗斂起眼中的陰戾,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輕印下一吻。阿珂眼神又黯淡下來,她暗地里不只思想過多少回,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幾時忽然多了個莫名的心疾。然而那什么藥材又豈是好弄的?若是容易,早已經(jīng)找到了。便又道:“義父的仇還沒報呢,我真是個負心負義的罪人。他日若是尋到義父的墓地,讓孩子代我磕三個響頭,長大了一樣要他把大仇報掉,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安心?!?/br>這樣的要求很自私,然而既然決定了讓這個孩子降生,那么便注定了他要背負不是么?李燕何周身又泛開陰冷,討厭阿珂說這樣的話,豁然打斷道:“用不著麻煩孩子,你死不了!”說著自吹滅燈火,掀開被子去睡。——————山下的老大夫檢查了阿珂的耳朵,長長吁了口氣:“恭喜二位,這淤……”阿珂忙使了個眼色,嘴角悄悄抿下一絲笑弧。蘭老頭便打住了——也好,回頭再給燕相公一個驚喜。李燕何好奇,貼過來問道:“大夫說她如何?”“呃,脈象很好,只是姑娘的身體還是羸弱,老朽正打算同公子說道則個……”李燕何的眉頭便凝了起來:“……倘若是沒有那斷情盅的解藥,可否能挺得過去?”蘭老頭扭頭看了阿珂一眼,見阿珂豎著耳朵,忙假意出門晾曬藥草,將李燕何引至院內(nèi),小聲道:“孩子定是平安的,只是趙姑娘怕是……怕是產(chǎn)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