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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手緊握著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眼里頭泛著鮮紅的血絲,嘴唇卻從未有過的煞白。見他滯滯凝著她,她的雙唇忽然開始止不住地顫抖,那眼里頭的血絲一瞬間更紅了:“卑鄙!你們、周家……從上到下的卑鄙!”短短的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卻沒有眼淚掉落下來。明明就是她先利用了他,每一次卻還是這樣倒打一耙!……然而那樣蝕骨的恨,到底因何而來?“阿珂,你聽我說……”周少銘捂著胸口,忍住劇痛想要將阿珂強(qiáng)攬進(jìn)懷里。“唔——”那匕首在紅烈的火光中劃出一抹寒光,下一刻竟又沒入在他的左肩上……該死,她那么的壞,他怎么還是舍她不下!☆、第56章紅粉不歸“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計(jì)劃好了的對嗎?”一只利箭擦過阿珂耳畔,阿珂偏了偏頭,耳際的幾縷發(fā)絲便散出焦著的味道。抬起頭,恨恨地凝了周少銘一眼,咬著嘴唇道:“我原還奇怪,你明知我坑了你全家,為何不聞不問……我還以為你真的愛我愛到了骨髓深處,甚至自責(zé)自己是不是對你太過殘忍……想不到、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設(shè)了這樣一計(jì)……周少銘!你以為我沒了惦記,從此就會死了心留在你身邊么?!”“唔……阿珂,我、可以性命起誓,斷不會做任何害你之事!”周少銘捂著胸口,他的臂膀上還攙著壯碩的趙洪德,那傷口被重力下拉,依稀都可聽到撕裂的聲音。他知道那賬本是阿珂送去的,私心里也曾心痛過阿珂的決絕,然而卻又并不能真正怪責(zé)于她。畢竟是他二叔咎由自取,貪了百姓的救命草糧,就算不是阿珂,將來也會有別人舉報(bào),他斷然不會因著這個(gè)去陷害她……可是她又如何肯信呢?她的心里本就存著惡,一切的因緣總是從在那惡念里出發(fā)。呵,小不歸,這便是你送給我的最好禮物嗎?周少銘悵然一笑。那撕裂的劇痛,痛得年輕的武將俊朗面容上一片煞白,用力將牙齒咬住下唇:“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他日……我、定會給你證明一個(gè)清白!”“救大將軍,活捉趙洪德父女——!”江面上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那船上的兵士已經(jīng)架起木梯,準(zhǔn)備往這邊襲來。阿珂心里頭只是發(fā)冷……是啊,你是不會害我,可是你卻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手中的匕首還插在周少銘肩上,將那健朗胸膛上的湛色衣裳泛濫開一片刺目的鮮紅,阿珂忽然想起每一個(gè)被周少銘緊攬?jiān)趹阎械睦p綿與溫暖,心中忽然難以遏制的絞痛起來,他的衣裳越紅,她的絞痛便越深。努力咽下洶涌的血腥,逼著自己口氣惡狠狠:“住口!如果連親耳聽到、親眼見到的都是假的,那么這個(gè)世界上還剩下什么可信?”偌大江面上一片火光沖天,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水面上輕掠而過,暗夜里忽隱忽現(xiàn),轉(zhuǎn)瞬便已到達(dá)濃煙升騰的花船之內(nèi)。“小不歸!都到了這樣的時(shí)候,你還要再與他費(fèi)什么口舌?”阿珂的話才說完,耳畔便襲來少年清幽的嗓音,聞到那熟悉的不知道名兒的草藥香。“……李燕何?”她此時(shí)已經(jīng)幾近虛脫,忍了一晚上的眼淚忽然掉下來,整個(gè)兒脫力栽進(jìn)李燕何的臂彎里。少年周身繾著夜的冷氣,清瘦卻不羸弱,然而卻是她此刻或者從來都是她唯一的溫暖了……可惜明白的太晚。打小最見不得的就是小不歸的眼淚,李燕何將阿珂重重一攬——可惡的女人,難道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嗎?少年絕色容顏上勾出一抹陰戾:“哼,周將軍如此一招實(shí)在是‘高明’,李某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眼神光影瀲滟,明明飽含殺氣,卻如何又浮著一抹詭秘的笑意。可惜周少銘此刻的心思渾然不在這里。一聲突然的“小不歸”,讓武將魁偉身軀豁然震顫,一刻間竟失了全部的言語。十年前那布衣小和尚與十年后阿珂的畫面在腦海中迅速重疊……大悲寺里,她問他:“周少銘,你將來會娶步阿嫵為妻嗎?”他皺著眉頭,回答的不耐煩:“不會,我定然只娶我愛的女人?!?/br>楊梅樹下,她捂著被他不慎親腫了的小嘴唇:“周少銘,如果你親了女孩兒怎么辦?”他心里頭詭異的癢絲絲著,臉色卻嚴(yán)肅又別扭:“倘若是女孩兒,親了她我就娶她!”……是啊,她從一開始便心心念念著要嫁與他為妻不是么?等到十年后再相遇時(shí),依然還是忍不住向被周玉兒打探著他的婚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卻又一臉不屑的耍賴:“胡說!我們一不親二不熟,我打聽你做什么?”當(dāng)著他的面不搭理大白,一邊兒卻頻繁的買了吃食在門縫里偷偷的喂著它。還有無數(shù)次他牽起她的手,她那別扭掙扎卻又軟綿綿的歡喜……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如何卻知她竟然早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身邊?是怪自己被情蒙蔽了雙眼,還是怪那上天何苦這樣作弄人!“小不歸,我找了你天涯海角……可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周少銘努力想要拖住阿珂的手,聲音從未有過的虛弱。阿珂卻退后開二步,心中一瞬鈍痛加劇,拼命勻出一抹冷笑:“是啊,就是我,又如何?……你們周家,多大的善人吶?卻將那不知事的小和尚綁在黑屋里,他們玷污了她的母親,卻反過來嫌棄她臟,骨子里流著戲子不干凈的血!……怕她迷惑了你,臟了你們周家的獨(dú)苗少爺,圍成圈兒的商量著,商量著是把她的舌頭割了賣掉,還是直接把她毒啞了弄死,就像一條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你以為我無緣無故為何要他們死?”那是多么不堪的回憶,連說出來都是一種恥辱。洶涌的血腥再按捺不住,阿珂的嘴角溢出來一縷鮮紅。一席話說得兩名男子將將愣住……竟不知她一身嘻哈頑劣,暗地里卻曾受過這樣的艱酸。周少銘深邃雙眸中滿滿的震驚與慚愧:“我……對不起,當(dāng)年、你為何不告訴我這些?”“告訴?哼,怎么告訴?若非大白拼死咬斷繩子,又或是我跑慢了一步,此刻早已經(jīng)成了你們周家的一縷冤魂……那小和尚白日里躲在深山,饑腸掛肚也不敢出來一步。好在你們周家做賊心虛,離開得早,不然一朝餓死了,我的仇怕是到了下輩子也難報(bào)!”“可是你……阿珂,這些日子,我不信你全都是在做戲!”周少銘卻不甘心,那夜夜抵死的纏綿,他們一起上升與墜落,她如蔓藤一般緊緊絞纏著他,被他一次次的溢滿……那般柔情似水與繾綣貪婪,怎么可能是裝出來的,他如何也不信!不要逼她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