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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原諒她一回。“老板,這胭脂賣多少錢?”樓下長街上忽傳來一聲熟悉的清脆嗓音。李燕何眸光一頓,低頭看去,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果然是那女人滿臉得色地在攤前挑揀胭脂。她穿著一襲竹青色的男子長袍,衣襟上綴著淺色的兔兒絨,手上搖一柄竹骨小扇,眉眼彎彎仿若一個俊美少年郎。攤主只當(dāng)她是個談情說愛的閑散書生,自然樂得招呼:“來咯,公子你要的什么成色?”阿珂便將扇子在掌心痛快一合,大聲說道:“挑最貴的來!”她雖做著男子模樣,然而李燕何卻知道,她那包裹得扁扁平平的身體下藏著如何的香甜味道……是啊,她最是擅長女扮男裝了,連蹲著小解也能編排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若非當(dāng)夜她偶然遺落在空床上的荷包,真不知還要欺瞞他多久。“少主,她又在搞什么鬼?”小遠(yuǎn)瞅著阿珂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這女人平日去秦楚閣里鬼混,從來只點(diǎn)一壺清茶,一壺一壺的加著開水,光喝不吃,如今麗爺一看到她就頭疼,幾時突然變成了如此闊綽?李燕何拖著下巴凝思,少頃抬頭對小遠(yuǎn)吩咐道:“你去替我將她叫上來。”小遠(yuǎn)不愿意,眼角余光悄悄向一旁端站的阿菊掃了一眼:“少主……主上才說不可與她……”那眼神中分明是提醒,李燕何如何看不清?少年傾城面容頓時冷了顏色:“怎么,連物歸原主這點(diǎn)兒小事都要被你們管束么?”說著便用花生米彈了一下阿珂的腦袋,又將手中胭脂骨原樣藏進(jìn)了荷包里。那荷包水綠的顏色,縫合得很是精巧,邊邊上一道豎條條厚沉沉的針線,若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里頭原來還藏著一截兒短玉。阿珂難得大方給柳眉買了盒上等的胭脂,正喜滋滋的在人群中閑逛,突然腦門上一痛,抬頭便看到李燕何一臉?biāo)菩Ψ切Φ那纷嵝θ荨O氲疆?dāng)日被他灌醉了扔在雪地里挨凍的場景,心里頭頓時不爽利了,袖子一擼,殺將將就沖了上來。撂起衣擺,“啪嗒”一聲坐在李燕何對面:“臭小子,你又干嘛惹我?”這一坐,卻又看到他邊上異常豐滿的少女阿菊,阿珂便又壞笑起來:“哦呀,李公子的品位可真不一般~”阿菊冷冰冰的。她自被主上派到少主身邊,便只當(dāng)自己是少主的女人了,對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清俏女子,她的臉色并不十分好看。李燕何只當(dāng)沒看到,自斟了半杯小酒,在唇邊悠悠玩轉(zhuǎn):“好玩???”少年生著瓜子臉兒,絕色傾城,狐眸含笑,然而那持酒的手背上卻一道陳舊的疤痕,好生醒目。……呃,他總是有各種的辦法讓自己良心不安。“什么意思?”阿珂將那酒搶了過來,一口悶了下去。“你說呢?”李燕何也不惱,凝著阿珂一副橫眉怒目的模樣勾唇戲謔。這樣近的看她,卻是比小時候更可惡了,那時候起碼呆癡癡像一只饞嘴的小花貓,哪里似這般滿身的刁蠻匪氣,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將她抓起來、捏碎了、狠狠蹂躪。阿珂這才想起來,上次被柳眉一頓暴打后,第二天半夜便悄悄給這小子放了一把大火,把人家房子燒去了半座。……想到李燕何當(dāng)夜?jié)M身煙熏的狼狽,阿珂使勁捺住上揚(yáng)的笑弧,兇巴巴道:“那又如何?下次再要下藥灌我,小心我一把火將你新窩也滅了!”“哦?那你好生厲害~”李燕何做著吃驚的模樣。少年眼神似笑非笑,看得阿珂就好像自己正剝光光的站在他面前一般,沒來由有些心慌慌,趕緊拍拍袖子就要走。她卻不知自己的躲閃,恰恰讓李燕何想起當(dāng)夜身下少女的嬌軟與柔嫩……罷了罷了,看在她差點(diǎn)兒成了自己女人的份上,再給她最后一次機(jī)會吧。阿珂走了兩步,便聽身后傳來微不可聞的低喚:“小不歸?!?/br>那聲音清幽空靈,卻聽得她步子將將一頓,好半天才回過頭來:“李燕何,你…剛才說了什么?”“小不歸?!崩钛嗪味读硕栋咨妹痔咨系穆浠遥俣扔挠膯⒖?。那動作卻看得阿珂心尖兒將將一顫。她并不知李燕何也有一截與她一模一樣的胭脂玉,也不知李燕何已經(jīng)將她的那截誤會成了他自己的。十年前,那青衣少年送給她的小錦囊,早已于逃難的當(dāng)夜留在周府舊邸里,隨著記憶落滿了塵灰。瞅著少年絕色容顏上慣常的戲謔淺笑,只當(dāng)李燕何應(yīng)該只是試探,想要騙她傻傻坦白,然后再把她剝皮抽筋。阿珂秒秒間心思流轉(zhuǎn),下一秒便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若是敢再罵我一句‘烏龜’,我就讓你死得很慘!”都這樣了還不打算承認(rèn)嚒,那就陪著她玩好了。李燕何眸色一冷,從袖中挑出一只荷包,恢復(fù)了語氣:“哦呀~不過是提醒趙小姐你東西掉了?!?/br>一娓水綠色荷包在空中悠悠晃蕩,阿珂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際,忙跳起來要搶:“幾時被你偷去了?還不快給我!”“你自己落在我床上,反要誣賴我???”李燕何卻不給,一顆絕情散悄悄在指尖玩轉(zhuǎn),下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給她喝下。最后一次道:“這荷包對你很重要嗎?”“我娘的舊物,你說重要不重要?”阿珂撲過去搶在手心,又抬頭問:“你翻它了是不是?”其實(shí)偷看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從前在大悲寺,她也沒給這小子看過那截兒斷玉。呵,滿嘴兒不帶停頓的謊話連篇。承認(rèn)我就讓你這么為難嚒,那又何必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既是出現(xiàn)了,便沒有機(jī)會再讓你從我的手心里逃脫了。想到步府假山后,阿珂被周少銘緊緊裹于懷中的一幕,李燕何終于下了決心,那絕情散在指尖摩挲,下一刻便化作粉末融進(jìn)了阿珂跟前的酒杯。這女人秉性難以捉摸,自小貪財又好色,他實(shí)在不放心她。與其讓自己不動情念,不如暫時將她桎梏,左右不過半年便得了解藥,就當(dāng)是給她的一個懲罰吧,誰讓她負(fù)他這么多年?李燕何問道:“你與他姓周的是什么關(guān)系?”阿珂看到少年眼中的輕蔑,知道他定然恨惡周少銘,便從懷里勾出銀票:“看到了?。坑烖c(diǎn)兒銀子花花!”“希望是如此……不然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李燕何親昵地挑起阿珂尖俏下頜,笑眸中卻冷意森森。少年一股淡淡熏香鋪面而來,瞅著他目光濯濯,阿珂心里沒來由有些發(fā)慌。算了算了,等報了仇再來還他舊賬吧。“李燕何,你這個變態(tài)小戲子……”阿珂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下去。那酒杯里空空,少女身影在拐角樓梯處不見,李燕何勾唇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