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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緊捏粉頸的手又加了力,罵說:「你是那娘娘腔的人?他看不順我弒父篡奪戰(zhàn)神之位,所以要你來拉我後腿,使我無法回到神界去?」此話卻讓伶吃驚得連要死的心情也忘了,她沒想到面前的戰(zhàn)神原來是個如此無恥手竦的不俏子,伶向來至孝,她又怎能不生氣、失望?自己身不由己地歸屬於此男子,他竟是如此卑劣的人,若果自己就這麼死了,此人要如何對待自己的父親與國民?想到此,她不能不掙扎了,她不可以不負責任地死去,她不能任一個暴君肆虐大鷹國啊。她一雙無力的素手握來,試圖拉開使他釋放自己,卻是徒勞,她不禁認命,這大概就是自己大限之日了。絲絲青淚從憂傷的美目滑下,是那麼熟悉的臉?。≈灰娔怯兹醯乃厥滞耆珱]有反打的能力,鐵木不由得生出悶氣,卻看見那手腕之上環(huán)形的瘀傷,還有,那粉頸上的吻痕,他忽然從心里震動出,沖口而出的大喊--「伶!」他的殺手松開來,身下的女人一聲聲痛苦的創(chuàng)咳叫他的頭又再次劇痛。「我要記起來,我要記起來!」他不管伶仍從窒息中喘噓噓的痛苦狀,只捧起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細察,那分明就是夢中的女子,是那娘娘腔的人?伶完全沒有可思考的片刻,鐵木竟兩手緊捏她的頸項,暴喝:「愛可以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凡人女子散發(fā)無窮的能量,使你比我更強大?簡直是侮辱我的神威,豈有此理!」「鐵……木……」她眼中沒有恐懼,卻只有叫他不舍的淚光,他的手不其然又松開了,此五官精致如雕琢而來的瑰麗珍寶,眉眼之間的溫柔至死不休,如蝴蝶翅膀的睫毛上沾著淚,唇齒之間透出熟悉的香氣,嘴角微顫著彷佛有千言萬語卻說不來,他竟心軟下來,舍不得下手。「鐵木,醒來……我是伶。」只見他兩眼冒火,言無倫次,那是惡夢的刺激嗎?卻說,「你被夢魔纏繞了?!?/br>「夢?不是夢,是記憶?!硅F木肯定地說,思維卻被伶的話拉回到此時此刻,他不禁抱起這在夢里夢外也跟自己糾纏不清的女人,細滑的肌膚叫他愛不釋手,他捧起那美麗的臉蛋,戰(zhàn)神的記憶繼續(xù)涌來,說,「你可以讓我記起,你就是我來到這兒的因由,告訴我,我來此的任務是什麼?我為何沒法記起?」「不,不要記起了,求你,我不要你是戰(zhàn)神!」她緊緊的抱住他,用力地吻上他的臉,他的唇,又說,「當個凡人不好嗎?此遍大地不要殺戮,不要以血灌溉的土地,不要征服,也不要勞役,我們不用分什麼強者與弱者,我們只要互愛,這遍蒼茫大地便會生生不息。鐵木,求你,求你愛我,好不好?我們可以幸福的!」她也猜不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也許是沖口而出,她卻更相信這是自己的真心話。她緊緊抱住鐵木,讓他的耳朵貼在自己的胸懷,輕細溫柔的聲音暖暖地吹進他的耳朵,說,「你聽聽伶的心聲,我愿意為你犧牲一切,只求跟你平平凡凡地過日子。鐵木,求你,求你愛我,也讓我愛你?!?/br>那柔軟的話盪入鐵木的腦海,他只感到靈魂也要飄出來,都要鉆進伶的世界里,此女子怎麼可以如此叫人心動?被她緊抱的感覺竟比萬馬千軍的臣服下拜更為快樂,這女人……這女人可比萬馬千軍更重要嗎?我來,就是要征服此女人不成?「不可能?!诡^痛得要碎裂才從夢里把戰(zhàn)神的記憶碎片抓回來,他又豈會罷休,「我是戰(zhàn)神,豈會為了跟你此等凡人女子廝混而誤了大事?你以為你是什麼?」他不屑地說,可是,他的身體卻跟他的話背道而馳,他不禁地嗅著她的乳香,再次貪婪地吸吮她身上所有的香氣,大手把小蜂腰提起,不由分說的便讓她坐上自己的身下,長戈準確地直插而來,伶的驚叫隨著他把自己上下震盪的動作而喊出。「?。¤F木,答應我,求你答應我……??!……」她不斷地重復的懇求,「求你,愛我,永遠……跟我在一起……愛我,好嗎?啊……愛我,求你!」「什麼是愛?嘿!我要的只是你的身體,我才不要什麼愛?!硅F木不管伶說多少次,他也無動於衷,那卻不是拒絕,而是,他真的不知什麼叫愛。「我會讓你一生也快樂,我們會……啊,輕點……啊……」他似不想再聽她那些無關重要的事,進攻愈來愈激烈了。「我現(xiàn)在就快樂了,我要從你身上耍樂,需要你同意嗎?笑話,你是我的支配物,你有跟我要求的條件嗎?蠢女人。」他的高傲絕不容許自己跟任何人妥協(xié),「強者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支配者,你算什麼?」他猛地把女人緊抱得彷佛要吃掉她,把她吻得無話可說,卻只有痛楚的呻吟與不住扭動著身躺,但一切的掙扎也是無意義的,在他而言,伶已是自己掌中之物,愛她?那是什麼意思?「哎,痛!」她再次痛出淚來,她愈來愈懷疑此男女之事究竟如何會被形容為一件美事,「我……受不了……??!」她愈是哭求,他卻愈是狠,愈是興奮,愈是忘我,以致於竟然沒發(fā)現(xiàn)一支帶著火團的箭從窗外畫破黑夜而來,倒是伶先看見了,她驚訝得兩眼從痛楚的瞇眼中瞪大,呻吟變成了驚叫,無力地按在他肩上的手忽地緊緊地狂爪他的背。鐵木這才發(fā)覺有異,那火箭的殺氣方引起他的警戒,然而,他的警戒是太遲了,那箭直飛而來正要射中伶的腰支,他霍地壓下身軀讓自己的女人免受箭傷,那箭卻射進邪神的腰背去。緊接而來的,是如雨般密的箭海,大火在一瞬間燒起來,鐵木沒理會這一切,他左手抱起驚魂不定的伶,右手挽劍便往外逃去。說時遲,宮廷侍衛(wèi)長申治已領著救火隊跟邪軍守軍在外,他飛撲也似的走近鐵木,緊急地說,「我家公主沒事吧?」即以一毯子包裹起一絲不掛的伶,搶也似的把她抱起,急迫地說,「讓公主受嚇了!來人,給我讓公主帶到安全的地方?!?/br>鐵木的視線才轉(zhuǎn)向把伶接到手的侍衛(wèi),不看則耳,一看方知不妙,那竟是穿上侍衛(wèi)服的--夏照。「放下伶。」忙於救火之眾也不明所以,都全呆了的看向暴喝中的邪神。鐵木才大步向夏照走去,不料,腰背一陣劇痛,那竟然是站在身旁的申治的好事,他趁邪神不留神迅速地把仍插在鐵木身上的箭猛力推壓,再扯出,一道血柱即從邪神的腰側(cè)如泉噴出,邪神即時的反應不是喊痛,也不是按住噴血中的血洞,卻是一劍揮出,申治連呼喊也沒有,頭顱已骨碌碌的在地上滾。「不!」一切的事情也發(fā)生得太快了,伶才喊了一個字,鐵木的血劍已向所有宮廷侍衛(wèi)揮去,他的部下也跟著行,再沒有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