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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本來面目?下巫蠱,毒害他人卻被反噬……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真的是他愛了十幾年,善良溫柔的妻子嗎?白竹此刻恰到好處的靠過來,扶著鶯兒哀哀哭泣,“可憐的鶯兒夫人,自從你入府,大夫人就不待見你,還給你的鞋子做手腳,想要害你從此不能生育……當(dāng)初侯爺說是誤會……如今看來,全然不是誤會呀!”江燁心思一凜,瞬間想起來鶯兒第一次馴馬時,腳上雙被做過手腳的繡鞋────那可是宋依顏送去香梨館的!宋依顏一愣,茫然的看向鶯兒,“鞋子?什麼鞋子?”鶯兒冷冷勾著紅唇,“大夫人,你就別裝了。我的繡鞋里曾經(jīng)被人縫了兩個珠子,頂著寒沖xue,差點就害我從此不能生養(yǎng),若不是訓(xùn)練赤豪的時候我扭到腳,發(fā)現(xiàn)了那兩個珠子,現(xiàn)在我恐怕就已經(jīng)變成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女人了!”宋依顏胸脯暴怒的上下起伏,不可思議的瞪著鶯兒────什麼繡鞋,她從來沒有給鶯兒的繡鞋里動過什麼手腳!江采茗哭叫,“你胡說!我娘親連哪里懂得什麼寒沖xue?我娘根本不懂醫(yī)術(shù)!你莫要血口噴人!”“是麼?”鶯兒淺淺的瞇起明媚的大眼睛,攏起豐腴白潤的小手,“大夫人不懂,不代表她的貼身丫鬟不懂。”說罷鶯兒斜斜用眼睛撇著雪芍,“指不定就是這雪芍想法子來害我,而大夫人默許了呢?”雪芍尖叫,撲打上去,“你血口噴人!鶯兒夫人,我哪里想得出來這種法子害你?分明就是你栽贓陷害,置我於死地!”“借用雪芍你方才的說法,有或者沒有,搜一搜你的身即可,”鶯兒回頭沖家丁們揮揮手,“搜!”幾個健壯家丁聞言一擁而上,將雪芍按到在地上,江燁命數(shù)位丫鬟和mama上前,將雪芍里里外外、通身上下給搜了一遍。一位mama翻了翻雪芍的袖子,在眾目睽睽中抽出一張黃紙,打開一看,頓時驚得臉都變了顏色────那張黃紙上,詳細(xì)的刻畫著足底的xue道,連每個xue道的危害都標(biāo)注的清清楚楚!江燁的臉徹底扭曲變色,鐵證如山,就連江采茗都無言以對,張著嘴巴干干的看著父親。“來人,將這個雪芍給我堵了嘴拖下去打死!”江采茗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一聲激怒的暴吼嚇得淚涕連連,連站都站不穩(wěn)!雪芍絕望的嗚嗚哭泣著揮舞雙手,卻被毫不留情堵了嘴巴,拖死狗一樣的拖下去。她經(jīng)過鶯兒身邊時,看到了鶯兒眸中一劃而過的惡毒笑意和嘲諷。……她明白了,她明白了!方才,她在側(cè)屋替鶯兒換裙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鶯兒設(shè)計了!鶯兒不但扔掉了她塞在鶯兒袖中,寫著宋依顏生辰八字的紙條,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反手給她的袖子里塞了這麼一張xue位圖!雪芍只顧著陷害鶯兒,卻沒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麼一張足底xue位圖,坐實了雪芍坑害妾室,絕人子嗣的死罪,宋依顏更是毫無疑問的幕後黑手!江燁咬著牙,看著狼狽跪地的宋依顏,看著淚涕連連的女兒,心中殺意翻滾,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江采茗盈盈著眼淚,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似乎在替母親求情。這是晉候府,這是他和宋依顏生活了幾十年的家,地上跪著的,是他愛了多年的妻子和最心愛的小女兒。這麼多年的情分,哪里是說斷就斷的?可是這宋依顏……怎麼竟然變成了如此惡毒的模樣,令人心底發(fā)寒!江燁的目光即陰狠,又不忍,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去,仿佛猶豫著要不要攙扶起宋依顏。鶯兒瞥了一眼雪芍即收回目光,淡淡的抬起手,壓在江燁的手背上,將他伸出去的手按了回去。“侯爺,”鶯兒淡淡的說,“侯爺如果想要徹底弄清楚那些桃木小人是誰埋的,只消將香梨館栽花的花匠們捉來拷問便是。只要將人綁了,狠狠往死里打,那些花匠沒什麼骨頭,受不住了,自然就會吐實?!?/br>她抬起黑漆漆的睫毛看向江燁,聲音帶著一點兇狠的嬌媚,“侯爺啊,奴家雖然被大夫人詛咒,可奴家賤命一條,大夫人想要就拿去吧。只是,這巫蠱之術(shù)是皇上嚴(yán)厲禁止的,凡是有人行巫蠱之術(shù),輕則流放重則處死。……如果大夫人詛咒鶯兒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大夫人居然連衣妃娘娘一起咒!若是衣妃娘娘有什麼不妥,陛下追查下來,整個江家可就完了!”這句話就是在告訴江燁────宋依顏可不是單單咒了我鶯兒一個,她連你女兒也咒進去了!白竹聞言似乎驚恐萬狀,幾乎要縮進鶯兒懷里,“是啊是?。∪绻蠓蛉酥环噶艘稽c小罪,吉祥簽和參湯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血示!”一位江家親眷聞言,極為憎惡的看著宋依顏,心有余悸連連冷笑,“大夫人,你再怎麼憎恨衣妃娘娘,那也是皇上的寵妃。您居然對衣妃娘娘下手,若是被陛下得知……大夫人,你就沒將我們江家滿門的性命放在眼里啊!”一位女眷驚恐的撫摸著胸口,“快快快,快將這些臟東西拿去燒了,誰也別多嘴!這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萬一事情傳了出去,我們都沒有活路!”用巫蠱詛咒江采衣?按照如今皇上寵愛江采衣的那個勁頭,他們江家九族串成一串都不夠皇上砍的!江燁牙齒幾乎咬碎,發(fā)出格格崩裂的聲響,只覺得一股子寒意順著脊梁骨竄上去,眼前跪著哀泣的宋依顏突然扭曲起來。若是宋依顏下蠱的對象只有鶯兒,他不會憤怒成這個樣子,可是宋依顏……居然找死的連江采衣都咒上了!他自己可以錯待江采衣,可以罵她、打她,但是宋依顏不可以!在他心里,宋依顏一直是那個楊柳樹下,迎風(fēng)作舞的柔婉女子。是那個小花窗前扔下一只旋轉(zhuǎn)著油傘的,笑面如花的女子。那一天的雨多麼輕,映的她的面容美好的如同霧一樣。在他心里,她一直是善良的,美好的,純潔的,因為這些品質(zhì),他對她的感情一直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減少。可是,如今的宋依顏,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或者說,這其實才是她真正的樣子?一盆冷水澆下渾身,將江燁從頭到腳寒透,大夏天里他似乎每個寒毛都森立起來,跪在地上的女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