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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茫間跪地,只感覺到一雙有力的十指緊緊抓在她的手臂上,那麼用力,指甲陷入了她的肌膚。那人如此用力的擁抱她,似乎要將她嵌入他燙熱的身體,合二為一。采衣,采衣,采衣。是誰一聲聲呼喚著她的名字?這樣焦急,這樣溫柔,這樣珍惜,仿佛她是天下的至寶?溫?zé)岬拇缴嘣谒渖n白的唇上來回吮吻,暖的她渾身發(fā)抖,直覺的依偎過去,伸出手,就觸摸到絲綢一樣光滑的發(fā)絲。她的手被猛然抓緊!他的手狠狠握緊她,仿佛要將她刻入自己的血rou,無論她如何掙動,都不肯放。采衣,你心里想著誰呢?他的聲音那般溫柔,一絲一縷,糖一樣在她耳畔纏綿。采衣,朕不可以麼?他的語調(diào)有著不容錯辯的急切,似乎要將她的所有神智吞噬殆盡,只歸他一人所有。然後,他的聲音低下去,化作一聲淺淺嘆息,連耳畔的撫摸都漸漸發(fā)涼,那麼憂傷。采衣,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麼……********☆、承歡H********“皇上,新選的嬪御都已經(jīng)迎進(jìn)來了?!?/br>周福全將嬪妃們的綠頭牌規(guī)規(guī)矩矩盛在一個盤子里,舉止頭頂,遞去帝王眼前。“陛下,今晚,可要點哪位主子來侍寢麼?”坐在御案前的帝王長發(fā)未挽,殿內(nèi)尊鳴釂鼓,氣息淡柔。一順流光青絲,如同一兜軟云搭在肩膀,火光里妖嬈唇色如同雪間間悄悄綻放的紅色薔薇,緋色衣衫拖曳在黑金石地磚上,點點銀絲蛟龍,如同仲春時分飛揚的輕紅雨霧。漫不經(jīng)心的掃一掃,帝王伸過手來,點住其中一支。上面赫然是江采茗的名字。幽幽綠光映在指尖,青紅交映,似玉如冰。周福全心領(lǐng)神會,忙喊,“來人,準(zhǔn)備春恩車接昭儀娘娘來西殿侍寢?!?/br>話音未落,就見帝君起身,眉間帶著微微一絲不耐,“西殿是朕和丞相議事的地方,來這里侍寢做什麼?擺駕蓬萊閣?!?/br>“是是是!”周福全連忙應(yīng)道,收好其他綠頭牌,躬身跪地?!皞髁?!擺駕蓬萊閣,皇上今晚要去見新封的昭儀娘娘!”沈絡(luò)緩緩站起身,衣擺在地面的澄泥金磚上滑過絲絲冷淡的痕跡。************夜極無邊,窗外綿綿輕薄的月光里枝影寂寥。房內(nèi)通火明亮,桌上的碧玉葉碎金香龕里熏著甜蜜的香,寢宮正中的大床上,綴著文彩雙鴛鴦,裁剪出一朵一朵合歡被。慢慢的,似乎有燈火逐漸明亮,江采衣坐在床上,梳洗干凈了,青絲披散。事情進(jìn)展的過於快了。進(jìn)宮的第一晚,皇上居然就來蓬萊閣臨幸,真不知道他是因為真的喜歡江采茗,還是為了給晉侯面子。但是這種快,正是江采衣要的。雖然,危機重重。緩緩的,江采衣將手指絞緊,她知道,自己目前處於多麼兇險的境地中。等會兒如果龍顏大怒,將她就此拖下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她必須,傾盡所有,魚死網(wǎng)破。通天落地的鮫紗帷帳以流蘇金鉤挽起,在洞開的宮門外延伸出去,滿庭院的石榴花開的恍若流火,在月色下益發(fā)妖艷。云絲刺繡龍騰云圖案的燈罩遠(yuǎn)遠(yuǎn)晃動,掠過朱紅門檻和一朵朵人高的珊瑚,終於在蓬萊閣寢殿口,帝輦停下,殿外黃銅麒麟大鼎獸口中散出淡薄徐徐輕煙。月色昏沈,江采衣將臉藏在陰影里,低頭跪地,只能看到帝王緋色的衣擺,輕輕搭在地面,帶著幽深的海棠香氣,龍紋在月色下交映錯雜。暖熱帶著艷魅香息婉轉(zhuǎn)撲過來,仿佛熏得人渾身軟酥。江采衣目不錯珠,蹲在陰影里面,看著帝王的腳步不停,掠過她的額頭。宮人們躬身褪下,將那扇刻著葫蘆與蓮藕圖案的雕花紅門緩緩關(guān)上,房中,只剩下陌生的帝王,和陌生的嬪妃。**********江采衣依舊穿著來時的那一身,走入內(nèi)宮光華明亮的燭光中。沈絡(luò)睫毛動了動,漫不經(jīng)心的看過來。饒是遙遙看過皇帝,江采衣仍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克制住自己不要被這絕世美貌繞花眼睛。北周的皇帝陛下支著下巴斜倚在床頭,他穿著隨意,緋色衣衫低垂,在青帳之上投出一種浮花一般的清雅淺淡。江采衣慢慢走上前去,越近,就越難以呼吸。烏黑的長發(fā)從蘇繡錦被喜榻上鋪散開來,周圍一片鮮紅艷麗,那個身影在一剎那,讓她想起了極其艷麗,中間盛開著漆黑花蕊的鮮紅的牡丹。美色傾國,仿佛能奪魂攝魄。沈絡(luò)笑了笑,望過來,面孔在飄渺香煙中有絲模糊,他的襟口扣得很松,鎖骨驚驚露出來,玉一樣潔白,那嘴角紅的仿佛血薔薇,眉目之間卻有一種仿佛從骨子里透出,接近於傲慢的高貴姿態(tài)。這樣的一個美人,便是她江采衣今晚的鬼門關(guān)。江采衣走上前去,直直跪在地上!帝王饒有興趣的揚起眉角,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她的面容驚到,只是口吻平靜的陳述事實,“你不是朕欽點的昭儀。”絲絲冷意從地上直透膝蓋,江采衣并不接皇帝的話,只是磕頭,“臣妾江采衣,晉侯嫡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代桃僵是明擺著的事情,江采衣繞過話頭強調(diào)她自己的身份────晉侯嫡女。────你封的昭儀是晉侯嫡女,我就是晉侯嫡女。沈絡(luò)輕笑出聲,也不叫她起身,滿目都是嘲諷,“堂堂一個晉侯府,也能送錯人?”他笑,“拖下去,杖斃。”然後沈絡(luò)起身,完全沒有興趣和江采衣兜圈子繞彎彎。“皇上!”江采衣膝行幾步,擋住了沈絡(luò)的去路,她的手抓在帝王的寢衣衣擺上,目光黑漆漆,仿佛跳動著火焰。一種微弱的熱度,從她手心傳上,沈絡(luò)垂下眼睫,看著她緊抓不放的手。“臣妾知道,皇上屬意的人是meimei,可是……meimei入宮之前突發(fā)重病,爹爹慌亂無法,才叫臣妾頂替上的?!?/br>江采衣嬌柔的慌聲叫道,身子好似無力支撐般一軟,撲倒在沈絡(luò)足前,哀哀輕泣。這句話一出,就是將所有罪名往晉侯身上推,就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江采衣淚意楚楚的抬頭,望進(jìn)沈絡(luò)的眼眸。“妾身之所以膽敢冒險犯這欺君大罪,是因為……”她一個哽咽,更緊的抓住了沈絡(lu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