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曖昧
第七章 曖昧
盡管時煜依舊被心中的邪念糾纏,但并沒有在溫禾面前露出任何兇殘的面目。兩人照舊平和相處,倒也相安無事。 早晨傍晚,時煜都會按時接送溫禾上下學(xué),美其名曰鍛煉身體,實則想要多多獨占她一會兒。溫禾拗不過,又有時母撐腰,只能由著他去了。 江南的夏天漸入佳境,越來越熱,在烈日炎炎下的每一秒都很煎熬,如同古代的某種殘酷刑罰,自我毀滅。時家近幾年條件有所改善,買了兩個二手電風扇,誰知在日復(fù)一日的高速運作下意外地損壞了。 回家后的時煜徑直拖著二手電風扇在屋檐下檢修,是內(nèi)部線路老化引起的機器短路,修倒是不難修,就是耗時又耗力。 溫禾怕時煜中暑,給雙胞胎切好一盤冰鎮(zhèn)西瓜,便搬起小板凳坐到時煜的身旁,給大汗淋漓的他扇蒲扇。 微弱的涼風聊勝于無。時煜穿了一件背心,汗液順著臉頰一路流到少年好看的頸線,再向下滴落到蜜色的胸膛,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一片耀眼的金色。用扳手擰螺絲時,手臂繃緊,露出流暢的肌rou線條和分明的青紫色筋線。即使少年正埋頭認真地與一只老舊的破風扇較勁,也無法讓人從他性感的身體移開眼. 他真的長大了,也長開了,身形高大,精瘦卻不柴。曾經(jīng)白皙透亮的皮膚在日光的作用下變成健康的小麥色,雌雄莫辯的那張臉比少年時更具誘惑力,卻又添了幾分成年雄性特有的野性和侵略性,平心而論,時煜真的是溫禾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 她就這樣默默地端詳少年優(yōu)美的身姿,連手中扇風的動作停了下來也沒有發(fā)覺。 感到風速減弱,時煜以為她出了什么事,關(guān)心地抬起頭,正好撞上望著他發(fā)呆的少女,他騰出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戲謔地說道:看什么呢,這么著迷? ?。颗?!溫禾回過神來,目光游移地說道,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適合寫生。我現(xiàn)在就回去拿架子。說罷,逃似地溜回房間。 太丟人了,怎么能對時煜泛花癡?。?! 整理好心情,用冷水貼了貼略微泛紅的面頰,溫禾提著畫架回到了屋檐下。時煜已經(jīng)修好電扇,不知去了哪里。溫禾松了口氣,對著天邊發(fā)了會兒呆,任由自己的手在畫紙上隨心所欲。 在畫我?少年好聽的清冽聲音在溫禾的耳邊響起,溫禾回過神來,看向畫架上的紙張,儼然是時煜修電風扇的場景,幾筆線條勾勒出少年無可挑剔的身形,還有那完美的肌rou紋理,在光影恰到好處的紙張上更顯魅力十足。 不是那個 她有些窘迫,轉(zhuǎn)過頭想要為自己辯駁一番,卻沒想到時煜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剛一回頭,便和他的額頭貼在一起,她嚇得站起身要往后躲,撞到了身后的畫架。時煜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細腰和后背將她往懷里一帶,阻止了她向后仰倒的趨勢。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是一驚。 時煜剛剛用水龍頭沖了個澡,黑發(fā)濕淋淋地貼在額頭上,渾身都散發(fā)著淡淡的皂香和少年人特有的爽朗氣息。情急之下,雙手自然地抵在他的胸前扯住了衣襟,腰際環(huán)著他精瘦有力的大手。許是用冷水沖的涼,未被陽光侵蝕過的體表溫度較低,溫禾只感覺自己被絲絲沁涼包裹著,連帶著周遭被高溫蒸騰的空氣都清涼了下來,如同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終于遇到一片庇蔭綠洲一般,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而與溫禾恰恰相反,時煜垂眸便能看到女孩那雙大大的杏眼,透著一點驚恐,更多的則是羞澀,薄薄的細膩皮膚下泛著一層淡淡的粉,連耳根子都有些紅。濃密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看得他心里癢癢的。掌下是女孩纖細的腰肢,只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服也不難感受到軟rou的極致觸感。鼻腔間滿是少女淡雅的清香,時煜不禁心猿意馬,體內(nèi)無處宣泄的yuhuo又燃得旺盛了幾分。 感受到胸前女孩的手自然地拽緊了幾分,粉嫩的櫻唇由于水分蒸發(fā)而略顯干澀,他的喉結(jié)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竟想將那兩瓣翕動的唇含入嘴中。完全無法思考的時煜遵循內(nèi)心的引領(lǐng),徑直壓低了頭。 這樣曖昧的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幾分鐘,當時煜的鼻尖剛要觸到溫禾的時,便被雙胞胎弟妹打破。 時煐蹬蹬蹬地跑到門口探出小腦袋說道:三哥,jiejie,你們在干什么呀? 人小鬼大的時焰連忙捂住她的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噓,哥哥jiejie在親親! 親親,什么是親親?。?/br> 就是嘴貼嘴啊,你可真笨 我也想和jiejie親親 只有大人和大人才可以親親,而且親了之后就會生小孩! 可是三哥也是小孩啊,難道他就可以和jiejie生孩子嗎? 溫禾滿臉黑線,輕輕推開了時煜的懷抱。 時煜只感到懷中一空,悵然若失,他黑著臉轉(zhuǎn)身進屋,提溜起兩個小崽子厲聲道:作業(yè)寫完了嗎就亂晃! 然后,他就看到溫禾又坐回了屋檐下的板凳上,畫架上的紙張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張空空蕩蕩的白紙。她托著下巴,手中握著炭筆卻遲遲不下筆,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 在想什么?溫禾鮮少露出這樣高深莫測的表情,時煜頓時有些慌張,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輕浮動作冒犯了他,他剛想道歉,便聽到身邊傳來清脆的女聲說道,時煜,是不是村里的小學(xué)校并沒有開過性教育科普課啊。 啥?時煜一愣,隨后默默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溫禾惆悵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我今天給五年級的小朋友上課,有個女孩子突然來了初潮,褲子椅子上都是血,她嚇得以為自己要死了,一直哭個不停,周圍的小孩也一臉茫然。還有剛才阿煐和阿焰的對話,接吻怎么就會有孩子呢?完全是一派胡言。 時煜萬萬沒想到溫禾的心這么大,腦回路清奇地直接從剛才的旖旎氛圍上升到了性教育的話題上,她可真是讓他又愛又恨,他撫了撫額,隨意地靠在她的身邊坐下: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性教育?。∥覀儾荒苷勑陨?,要重視這個問題,用正確的方法引導(dǎo)孩子們 隨后,溫禾口若懸河,將她對性教育的理解和想法通通告訴了時煜,末了,她還問起時煜他們學(xué)校的教育狀況:時煜,你們中學(xué)生有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性教育???不過我記得你們是有生物課的,是不是會講人體學(xué)之類的?但大概還是有區(qū)別的吧?文科生溫禾對理科的東西一竅不通,虛心地向時煜請教道。 嗯有簡單介紹過,但不是很詳細時煜艱難地回憶了一下課本上的內(nèi)容,但他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其實長到他們的年紀,尤其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們對性這個字的了解遠超她的想象,甚至有不少人已經(jīng)有了實踐經(jīng)驗,只是途徑可能不是溫禾所想的那樣,文明。 那我在村里分年齡段展開性教育講座,如何? 看著她興致勃勃,充滿激情的樣子,在她那雙亮晶晶的杏眸注視下,時煜很難說出一個不字。 ------------------------------ 求珠珠、求收藏、謝謝大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