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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一聲悠揚渾厚的弦響從海蒼帝修長有力的指尖流出。琴音時隱時現(xiàn),猶入云霧繚繞的高山之巔,一縷悠揚低慢的簫聲從遠方浸潤進來,飄忽無定,似那山間的清風明月。緊接著,琴音逐漸昂揚,氣勢宏偉,巍巍壯然,宛似站在山巔俯瞰天下蒼生,又似立于天地洪荒獨尊傲睨,聞琴者胸中萬壑鼓蕩,豪情激揚。琴聲忽轉,淙淙錚錚,流水潺潺,繼而跌宕起伏,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扁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百舸爭流之際。爾后,輕舟已過,水勢繞峰倘佯,時而余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流水之聲復起,清越幽吟,錚錚而逝。無論是高山之巍峨,還是流水之洋灑,琴聲中至始至終有一縷低慢婉轉的簫聲纏綿相伴,仿佛是一傲游九州,壯志凌云、頂天立地的男人身側相隨相伴、相知相酬的紅顏知己。激越與低柔,交融得無懈可擊,竟讓這曲演繹出了別具一格的俠骨豪情、紅顏無悔。一曲終了,余音裊裊,半響,全場寂默。鼓琴者眸光微闔,神情高華,縈繞著清貴幽渺之氣,然意態(tài)間勃發(fā)著狂肆奔放。弄簫者眼波粼粼,冷華無雙,如出云之皎潔明月,又如破曉之瑰麗朝陽。曲醉人,境醉人,人,也醉人。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自大廳響起,東御陽龍鼓掌起身,隨即,大廳內(nèi)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和贊嘆聲。“善哉,島主之琴真乃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即便那伯牙復生也必遜色三分?!睎|御陽龍大加贊嘆,話鋒一轉,又贊道,“陽鳳的簫聲低慢清幽,如美人囁囁絮語,又似輕風纏轉,竟與島主的琴聲應上了天作之合?!?/br>東御陽龍對海蒼帝的贊美不算夸大,也不是王婆自夸自家妹子。此次琴簫合奏,卻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缺。“阿姐,島主琴藝妙絕天下,陽鳳哪里能與島主相提并論?”東御陽鳳手撫玉簫,面色微紅,嬌嗔道。眸光流轉間,更堅定了嫁與這般舉世無雙的男子的心意。“哈哈,陽鳳無需妄自菲薄。”東御陽龍朗聲一笑,話是對著東御陽鳳說,臉卻向著緩緩起身的海蒼帝道,“伯牙與子期成就一段千古知音佳話。此番你與島主的琴簫合奏也當?shù)蒙现舳?。島主,不知你認為如何?”一個狐貍精百般勾引不說,沒想到還有一個拉皮條的老鴰。江七巧心頭那個怒啊,是蹭蹭蹭地直往上躥。趕緊下榻,疾走幾步,來到海蒼帝身邊。笑瞇瞇地對東御陽鳳道:“陽龍少宮主真是一語中的。本夫人也沒料到陽鳳少宮主‘吹簫’的技法如此之好,應該是時常在家練習‘吹簫’吧?”她重重地咬著‘吹簫’二字。東御陽鳳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應道;“夫人猜得不錯,陽鳳卻是在家苦練過吹簫技法。”“喔。”江七巧臉上的笑越發(fā)燦爛,隱隱竟含帶著幾分猥瑣yin邪,“能與陽鳳少宮主這等絕色陪練‘吹簫’的人真是前生修來的天大福氣,但不知,如此嫻熟的‘吹簫’技法,彼時初學,有幾人指點?本夫人甚羨之?!?/br>“家父請了三位名師指點。”東御陽鳳被江七巧臉上的笑容笑得心下有些發(fā)顫,又實在弄不明白這個庸俗夫人在說到吹簫時為何總是故意重重咬字。她再心計深沈,也終歸是云英未嫁,潔身自好的閨閣少女,哪里像江七巧一樣被現(xiàn)代腐毒熏染銹蝕得麻辣葷鮮,樣樣精通。東御陽龍雖是堂堂東海神宮的大少宮主,籌謀勝券不在話下,無奈也是待字閨中的純潔少女,對男女之事僅知曉一爪半鱗,和其妹一樣,只是奇怪這夫人為何笑容yin穢,總是故意強調(diào)那吹簫二字。而在場聽懂弦外之意的人又都因為諸般原因無法啟齒告之,只是不住地抽動面皮。除了少數(shù)幾個高手尚能維持原色外,大多數(shù)面色間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哈哈,純潔的古代閨女忒是沒聽懂她的羞辱,看這兩個女人的神情,估計宴會一結束必定會找人好好詢問何謂吹簫?呵呵呵呵,相信那表情一定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精彩紛呈??上О】上?,她沒辦法一睹為快了。江七巧心里頗有些遺憾,不過她眼下還是可以讓這居心不良的兩姐妹臉色再變變。“三位名師指點‘吹簫’啊,難怪陽鳳少宮主的‘吹簫’之技如此高明。更難得天下間竟有這般疼愛女兒的父親,比之本夫人的父親還要溺愛得多,甚羨甚羨。”她滿臉欣羨地贊著。“夫人過獎了。”東御陽鳳被江七巧笑得越發(fā)迷茫,實在不知她到底想說啥。“沒過獎沒過獎。世人皆知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只是──嘆世間古來無全事。如此天作之合的二人卻于兩年后,子期死,伯牙謂世再無知音,乃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苯咔赡樕限D為幽茫悲切,“可見得,這世上知音二字亦應了‘士為知己者死’一說。遙想當初陽鳳少宮主不慎從屋頂?shù)溆诘兀U些喪生馬車之下。唉,世間定數(shù),本夫人真不忍見少宮主如此天人之姿將落得個紅顏薄命,香消玉碎的境地,白白浪費糟蹋了一身‘吹簫’的絕佳技法。故本夫人以為這知音二字真真是不要也罷。你以為呢,陽鳳少宮主?”東御陽鳳絕麗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眸光中隱隱閃動著噬欲殺人的狠戾。“夫人真乃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陽鳳,還不謝過夫人的關心?!睎|御陽龍見形勢不對,連忙跨出座榻,拉過妹子,向江七巧笑道。喲喲,笑得還滿燦爛誠摯的嘛,就不知當你曉得我說的“吹簫”非彼“吹簫”后,還會不會鎮(zhèn)定如初。江七巧連連擺手,“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了?!?/br>“陽鳳謝過夫人關心。”在阿姐的強烈暗示下,東御陽鳳終于按壓下心中的殺機,對江七巧點頭道謝,又向海蒼帝柔柔欠身,“也多謝島主的不吝賜教。”賜教個鬼!江七巧嘴巴一張,正準備再添上兩句,纖腰突然被一只堅實的臂膀極為有力地摟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小腰折斷,充滿了威脅。糟了,蒼好像很憤怒。她警覺地趕緊閉口,可不能做了廳堂中紅顏薄命、香消玉碎的首個例子。“賜教不敢當。兩位少宮主,請?!奔幢闵磉吅鋈欢喑鰝€搶話無數(shù)、廢話無數(shù)的死女人,海蒼帝仍是面色如常,淡笑然然。“島主,請?!睎|御陽龍也知此時不是多話的時機,笑著攜妹子移回座榻。海蒼帝也不多話,半扶半攜地拖著江七巧一起回到首位軟榻。琴案蒲團被侍女迅速撤去,廳堂內(nèi)在一列歌女樂師